第15章
白澤伸手刨土刨出了半壇酒。
秋錦之又撥開樹葉看見了在一串淺淺的腳印。秋錦之看深淺推測道:“一個女子,年紀不大,身形顯瘦,步浮精神不好。”
白澤問:“你怎麼知道是女孩子?”
秋錦之指著腳印給白澤一點一點分析道:“你看這個碼數,要是少年,這麼大的腳,深度絕對不會是這麼淺,說是少女,你說誰的鞋頭會繡花?應該是姑娘,既然是姑娘,她們又閑心在鞋頭上繡花的話,那就是有一定的閑工夫,或者說是一個生活非常精致的人。”
白澤覺得這小子說的竟然是頭頭是道。白澤問秋錦之:“那你說一個妙齡女子在這個荒山野嶺步履虛浮的在這裏會幹嘛?”
秋錦之被問的麵色一窒:“走!快走!台階上還是新土。還是濕潤的,肯定沒有走遠。”
白澤依言追上了在前麵跑的秋錦之。
果然在沒有走了多遠,看見未來已經吊在樹上的姑娘!
在秋錦之對她做了心肺複蘇以後,總算是看見躺在草地上慢慢轉醒的女子。她身上還有著酒氣,不過她理智尚存。
“你們狼狽為奸!欺騙我感情!你們兩個騙子!”說著一把推開了秋錦之和白澤。
秋錦之同白澤對視了一眼,白澤上前拉住步履虛浮的少女道:“姑娘你何必自尋短見?”
女子突然推開秋錦之道:“吳文!你放手!你讓我惡心!”一下子白澤愣住了,她完全就不知道什麼狀況。
秋錦之上下打量為了眼前的女子,腦子裏飛快的轉了幾圈,心裏已經有了計較:“楚姑娘,在下是吳文的同學,這位也是吳文的同學,他姓白,叫白澤。現在天色已晚,不知楚姑娘為何還不回去卻要在這荒郊野外,萬一家人擔心……”
話還沒有說完卻被出姑娘惡狠狠地打斷:“他們關係什麼!他們關心把我嫁出去,他們能有多少的回報!他們是嫁女兒嗎?是賣!一點都不給我選擇的權利!還有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這一下子一棍子打死了一大幫人呢,大家誰都不能翻身了,誰都是罪人!
白澤摸了摸楚小姐的頭道:“楚姑娘,你怕是剛剛醒酒,你也沒有發燒,我看你還是早些回家。”
楚姑娘卻拒絕:“回家幹嗎?愛我的都活不長了,我愛的都死了,回去幹什麼?”
秋錦之也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
秋錦之問:“吳文的死是和你有關係?”
楚姑娘看向秋錦之說:“是和我有關係。我不甘心,我恨!可是他真的死了以後我好傷心啊!”說著說著,楚姑娘直接放聲哭了出來。
白澤也不知道哦啊怎麼安慰。秋錦之更加是沒有表情,他問楚姑娘一句:“所以,人是你殺的?”
楚姑娘搖頭:“我當時讓他去死,真的隻是氣話,誰知道他真的會一時想不開真的死……”
秋錦之:“……”
白澤皺眉,她知道這次事情,要是繼續在這裏聊下去下山的路就看不見了,於是提議“我們邊走,邊聊。現在天色不早了。”
楚姑娘剛才一直以為秋錦之是女子,所以一直靠著秋錦之比較近,直到看見秋錦之從懷裏掏出了五六個橘子,她的麵色有些不太好。不過秋錦之長相討喜,下意識的讓女子喜歡同他親近。
秋錦之則是一直保持著彬彬有禮,他問:“可以和我們說說你和吳文,還有趙明的事情嗎?”
楚姑娘一愣,緩緩道:“可以。”
“我是楚家的大小姐,我的表格是趙明,從小我們一起長大。因為姨娘一家有事情,帶著表格遷到了廬州。在那裏一住三年。等表哥在次回來時,我母親告訴我,其實我和我表格是有婚約的,是長輩們在族裏定下的。
表哥平日裏對我也是疼愛有加,什麼都會給我買,有好玩的都給我買,說是實話,我什麼都不會缺。在表哥聽說了同我的婚事,他冷淡了一個多月,都沒有和我說話。我想表哥應該也是排斥這一場婚事的。
我想退婚,不想讓表哥這樣為我難受。再加上我也確實隻是將表哥當做我的哥哥,從未當過夫君。隻是這轉變的我無所謂,隻是表哥不想娶我冷淡地讓我害怕。
我們的婚事熟悉的人都知道。
在表哥去了書院讀書以後,我們就好久沒有聯係,一次我在集市上認識了一個博學多才的書生,他叫吳文。那天表哥還同他有說有笑,還將他介紹給我。
從我認識他那天起,惡果就開始種下了……我不該有另外的心思看吳文的,那就是個王八蛋!”
我是楚家的嫡女,從小就是捧在掌心,從未受過挫折。在十五歲那時母親告訴我其實我和趙表哥有一門娃娃親時,我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排斥,但是表哥對我總是極好。
在表哥從廬州回來沒有多久,他也在知道和我的婚事,反而對我沒有同以前那樣的熱絡,我想大概是因為知道成親的對象是我,所以才會害羞。可是一連兩個月都沒有來找我。
那時晚上花燈會我在會上迷了路,我在那裏和吳文邂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