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穿著青色長袍,我覺得他就好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般。他溫和的問我:“姑娘,你是不是迷路了?”
我對他點了點頭:“是,請問你是?”
他很禮貌地對指了指不遠處那個穿紅衣的男子對我說:“你兄長有事情走不開,讓我來接你。”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雖然人很多,但是還是看見穿著紅衣,容貌俊朗的表哥。
我禮貌的欠了欠身對他說道:“有勞公子了。”
待他領我到表哥麵前時,他還拿我同我表哥取笑。我低頭卻不敢看他。
他同表哥說:“你妹妹好害羞啊,我與她說是你要我接你,還不相信我哩!”
表哥麵上卻是嚴肅可一點都不生氣。“阿文莫要取笑她,她害羞的緊。”
轉而表哥同我說:“倩蓉,這是我的朋友,叫吳文。他這人平日裏嘴巴沒有一個正經。莫要往心裏去。”
我點了點頭,也不想和這人一般見識。
倒是那個叫吳文先和表哥跳起來:“我能和他一般見識嗎?你怎麼這樣啊!你我是那種和小姑娘一般見識的人嗎?”
我看他那樣傻乎乎的樣子,覺得有趣的緊。
那次的事情過了以後,我就沒有再見到表哥,知道那天我去上香,偶然遇見了也在求姻緣的吳文。
他手上拿著簽文剛好抬頭看我。我看見他也是有些驚訝。
他看見我同我打招呼。“趙明家的小表妹!”他用老長的一個稱呼。我朝他福身道:“我姓楚,你叫我楚姑娘就好。”
他問我:“你也是來這裏求姻緣?”
我點了點頭:“吳公子也來求姻緣?”
他回應我:“是的,不過我的姻緣很不好。”
我看他那樣的人又好看,語言活絡。比表哥好許多。要是他是我的如意郎君該有多好。
我求了簽文。拿著簽文給大師看。大師看了我的簽文問我:“不知姑娘你求的是什麼?”
我想了想:“小女求姻緣。”
大師道:“姻緣裏,莫去強迫,順其自然,一生清福。知而不語才是最好。”
我聽不懂,問大師:“大師這是什麼意思?”
大師捋了捋他花白的胡須道:“貧僧也不知,隻是簽文顯示的,具體的還是要施主自己頓悟。切記摸強求。”
我出了寺廟看見剛出門的吳文,我喊住吳文問吳文的簽文。
吳文笑意直達眼底,他對我總是極為的和善。我覺得臉上熱乎乎的。都不敢抬頭看他。
他道:“我的姻緣沒有求到,大師讓我不要執念太深。這老禿驢定然是唬我的銀兩。丫頭你該不會是相信了那老禿驢的話吧?”
我連連搖頭道:“沒有,才沒有。吳大哥是要下山了?”
“那倒沒有,我同趙兄一同去遊園回來我就道寺廟裏轉了一圈而已,哎,等下要去城裏立了,楚姑娘我們後會有期了。”
我回家以後,每夜入眠,可是每每午夜夢回都會看見那張俏皮的臉。
我想我大概是喜歡他了。可是我要嫁給表哥了,我不能喜歡他,可是我心裏情感的野草瘋狂的長著,我壓抑不住自己心裏想法。
我特別想去找他,可是我和他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共同語言,我想起他同我表哥是好友,我要是去找我表哥,一定是可以見到他的。
我特地做了一食盒的糕點,坐著馬車到趙府,果然,吳文就和表哥在書房,兩人也不知道在談論一些什麼。
我來的時候,他們都很開心,我看著兩個談的卡開心的人問:“表哥,你們在談論什麼?”
表哥道:“我們在說最近西京來了一個雜技團,今天下午我們會去看看。你要去嗎?”
我看了一眼在觀賞字畫的吳文道:“去,自然是想去。”
表哥還像往常一樣摸了摸我的腦袋。“恩,不過這馬戲團看的人多,你可不要亂跑。”
我和表哥去看雜技團看表演,不出意外的,我同我表哥他們走散了,我回頭時,連侍女都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一個人蹲在牆角裏哭泣,就好像全世界把我丟棄了一樣,意外的我看見了吳文。吳文也看見了我。他找到我時我在牆角蹲著,我想著我表哥他們一定會找到我的。
吳文拉起我,他像我哥哥一樣責備我:“你剛才跑哪裏去了?一個轉頭,連銀影子都沒有了。”
我其實想說我是想跟著你,哪裏曉得你跑的那樣快,我沒有追上,最後迷了路。
我回懟道:“你剛才跑的那麼快,我都追不上,現在人都進去了,我定然是看不見雜耍了。”
“傻丫頭,走吧,我們包下了一個包間,你哥在房間等我們呢!”他這次沒有走在我前麵,而是跟在我後麵,生怕我再從他的眼皮子底下丟了。
那次的雜耍將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拉近了一步,我常去表哥家裏去玩,為的是想多看他一眼。
我承認我喜歡他,他那麼活潑,那麼陽光,同他說話,我格外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