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那粉末是翳藤。”她高興的捧著書站起來,白長越的筆記中記錄了被這種草藤磨成的灰撒入眼中,會導致失明,但在還感覺得到光線之前是有方子可醫的。這老爺子的書房可真是個寶藏啊!
突然院子裏傳來噗通一聲,像是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白蘇奇怪的朝院裏走去,外麵天色已有幾分昏暗,她看見一個搖晃的人影向她走來,定睛一看,居然是賣豆腐的張成,就是段氏想要逼白蘇嫁的那個酒鬼。
天色已晚,他不走正門卻翻牆進來,白蘇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麵上卻強自鎮定,“張叔,你怎麼來了?”
“張叔?”張成醉醺醺的帶著一股酒氣,“你本不該叫我叔,應該叫我一聲夫君才是。”
白蘇按下心頭的厭惡,不想去激怒一個醉漢,“張叔,您今天是不是喝多了,我叫隔壁小宋送你回去可好?”
“回去?回哪去?我今天,嗝,就是來找你的。”張成猥瑣的目光逗留在她身上。
白蘇緊張的後退了幾步,背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阿蘇,是誰在外麵。”偏房裏傳出一個男人中氣十足的聲音,帶著威懾感。
白蘇定了定神,馬上回到:“夫君,是村頭賣豆腐的張叔,他路過這邊,馬上就要走了。”
家中有個男人,這張成總該有所顧忌,不會亂來吧。
“夫君?嗬嗬。聽說你嫁了個又殘又瞎的男人,村裏人都笑我還不如一個廢物!”張成搖晃著向白蘇靠近。“今晚我就讓你看看,到底誰更配做你的夫君。”話音剛落,他就猛的向白蘇撲來。
“啊!”白蘇驚叫一聲,踢了他一腳。飛快向偏房跑去。她記得那裏還有一把匕首!
這一腳更激怒了張成,“跑什麼,給我過來。”他也追著白蘇往偏房跑去。
白蘇慌張的跑進屋裏,拿起桌上的匕首,這時張成也跟過來,隻是他還沒邁進屋子,卻突然慘叫了一聲。一塊不知名的暗器擦著他的耳邊飛過,他一摸,一手血。
“我的耳朵!”張成借著夕陽的一點餘光,看見床邊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他手裏似乎還拿著另外一塊暗器。
“這是一點教訓,再敢放肆,下一刀取你狗命!”男子冰冷的聲音散發出強大的戾氣。嚇得張成倒退了好幾步。
“還不滾!”男人又吼了一句,帶著雷霆之勢。
“是……是大俠饒命……”張成的酒醒了大半,連滾帶爬的打開院門跑了出去。
白蘇緊緊握著匕首,在屋內喘了好久,終於鎮定下來。飛快跑出去栓上院門,又回到了白景行所在的房間。
“你沒事吧?”白景行問。
“沒事。”白蘇強作鎮定。“謝謝你。”她由衷的感激。
在這亂世生活,一個弱女子身邊有男人照顧,真的安全很多。
白蘇點了燈,看見白景行腿上的紗布滲出一點血來,應該是剛才用力的緣故。“等會再幫你上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