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國慶期間,徐彧的妹妹徐來的婚禮如期舉行。

瞧著自家妹子挽著父親一步一步緩緩向前行走,走向那個風姿卓越,如鬆柏般挺拔立於原地等待的男人。

看到妹妹臉上幸福的笑容,他很明白這便是得到最完美愛情應有的神態,心中滿是安慰和不舍。

再看著走在前麵開路的平安和喜樂,他心裏更是難以言喻的……別扭。

那隻叫平安的搜救犬幹嘛總是去蹭他家犬丫頭,公然耍流氓這是?

他再瞅一眼站在那兒穿著武警禮服帥氣逼人的靳時川,心裏隻有五個字:犬似主人型。

拋花球那會更是印證了他的想法,那個平安幹嘛搶花球?

搶花球就搶,幹嘛扔給喜樂?

媳婦不在身邊已經夠煩了,妹子妹夫成天擱人跟前秀恩愛,現在連犬丫頭都被調戲了,他能不給臉色麼?

擠兌妹夫,妹夫還有理,責任推得一幹二淨,詭辯的頭頭是道。

成,你的犬想泡我的犬,也的看老子答不答應。

他一聲令下,喜樂就朝他跑來了,心中甚是安慰,果然還是老爹重要。

就在喜樂朝他跑了一半的時候,徒然停下,轉身就朝外跑去。

徐彧一瞧,喊了一聲沒搭理,趕緊的抬步追去。

也沒跑多遠,他騰地停下腳步。

噴泉正在噴灑水花,雕像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也不及池子對麵的人耀眼。

穿著杏白色連衣裙的姑娘,正蹲下身子一下一下撫摸著喜樂的腦袋,一顰一笑都牽動著男人的心跳。

蘇安希抬頭望向徐彧,她眸中浸潤著光芒,卻獨獨籠罩著他一人。

她站起身來,朝著他一步一步緩緩走來,直至走到他麵前,抬眼望向他。

他看到她嘴角的笑意暈染出花開的絢爛。

“我回來了。”

徐彧瞧著蘇安希,眉目間全是柔情蜜意,嘴角的弧度越發彎曲上揚。

頭頂疊雲蒼穹,腳踏一方土地,瞬息千言萬語,不及他一句:我回來了。

他伸手,一把將姑娘攬進懷中。

……

蘇安希回來無疑讓大家都開心不已,特別是徐來,本來就抱怨她不在,都不能當她的伴娘,現在能及時參加她還沒結束的婚禮,也算是得到了安慰。

事實上蘇安希要年底才能回,中間有了新的安排,她本來就是替代去的,所以人員完整的情況下,她可以提前回國。

夜風微涼,蘇安希跟徐彧沒去鬧新人,而是在河邊散步。

她身上穿著徐彧的禮服外套,一邊挽著他踱著步,一邊繼續說:“本來想趕回來給你們一個驚喜,時差加上飛機延誤,所以我已經盡力了。”

“確實很驚喜。”徐彧笑容滿麵的說道。

蘇安希一聽抬眼瞧著徐彧,攤開一隻手掌心,“這麼驚喜,有沒有獎勵?”

徐彧停下腳步,一轉身立在蘇安希麵前,偏頭瞅了瞅旁邊的垂柳輕拂河岸,不答反問:“記得這兒麼?”

蘇安希四下一看,雖然周圍的建築物變化了很多,可是這河還是這河,這河岸依然是這河岸,連柳樹都還是這柳樹。

沒錯,這是他們當年吃完畢業吃散夥飯飯點對麵的河岸邊,是他倆正式在一起的地方。

“當然記得。”蘇安希朝徐彧眨眨眼,“你第一次親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