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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寧朝沒有KTV、麻將牌之類的娛樂活動,但有行酒令、投壺這樣的飲酒遊戲。

可無論是文的酒令,還是武的投壺,在幾輪過後,都是壽星他哥、他叔、他老鄉一口酒沒動,獨獨小壽星自己被罰了整壇的果釀。

這感覺,就好像是你在和賭王、賭聖一起打牌般的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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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瑾喝的果釀,是封晏舟特別找人給他釀的甜酒,酒精度數不高,但也禁不住他陸續把兩壇子都喝下了肚。

於是,這壽宴尚未結束,小壽星就已經微醺,話都有點說不利索了。

溫庭遠素來是個懂禮識趣的,見狀便要辭行。

楚懷瑾從席位上起身要去送他,但他已經歪歪扭扭地連路都走不穩,若不是溫庭遠眼快扶住了他,他差點就要摔倒在地上。

楚懷瑾正好趁機伏在溫庭遠身上,小聲說道:“七月初一,我去找你。”

溫庭遠衝他輕輕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等溫庭遠走了,楚懷瑾更撐不住,別說站著了,他連端正的坐姿都保持不了,暈乎乎地爛成了一灘軟泥。

封晏舟趕在太子前麵,將楚懷瑾打橫抱了起來,接著便要送客,“太子殿下公務繁忙,既然壽星都已退場,本王就不多留殿下了。”

太子卻沒有動身,而是看著這位遠道而來的藩王,忽然發問:“孤可否認為,在瑞陽宮與東宮之間,封王爺選了東宮?”

封晏舟沒承認、也沒否認,而是意味深長地說道:“那也要看,殿下是否有足夠的誠意。”

太子下意識地抿了抿嘴,“王爺想要什麼?”

“殿下不是應該已經猜出來了嗎?本王要南郡,還有……”封晏舟說著,低頭看向已在他懷中熟睡的楚懷瑾,嘴角忍不住向上輕揚,“他。”

楚懷宸雖然早有所猜測,可真親耳聽到眼前這個男人說出來,他還是不免有些驚詫,“王爺與小九……”

“殿下如今,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封晏舟打斷了他的話,神色冷淡地再次送客,“殿下似乎尚未下決定,反正本王也不急,你盡可以等想好了以後,再來找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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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瑾從酒醉中醒來時,天色已近黃昏。

他一睜開眼,就發覺他並沒有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像是睡在了封晏舟的臥房。

而這房間的主人,正閉著眼睛,合衣睡在他的旁邊。

楚懷瑾支起上半身,看著身旁的男人,恍惚之間,差點以為他這是又在做什麼不該做的夢。

不過他夢中的封大攝政王,別管態度如何,幹起事來,都是積極主動又持久的。在夢裏,別說某人這麼安靜地睡著了,那是就連他自己想睡,都沒有任何機會。

咳咳,他這是正常推理,真不是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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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說,是非之地不應久留,楚懷瑾醒了,就該趕緊離開這“盤絲洞”。

然而,那隻公蜘蛛精當真是個尤物,楚懷瑾又兩輩子都沒見過封晏舟的睡顏,一時半會兒,竟然有些舍不得離開。

楚懷瑾隔著段距離看了一會兒,見對方一直沒醒,不免色壯慫人膽,便向前湊得離這人更近了些,放肆地欣賞這大寧頂級小鮮肉的神顏。

睡夢中的封晏舟,臉上沒有了平日裏的繾綣笑意,顯得有些冷漠孤高,倒是更接近於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楚懷瑾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封大攝政王是哪裏出了差錯,在重生以後,居然會是現在這幅江山都不要了,整日隻想圍著他打轉的樣子。

要不是他倆距戀愛關係十萬八千裏,封晏舟這樣的,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戀愛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