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瑾整個人都驚了,他以前在網上都沒和人掐過架,噴子等級近乎為零,現在更是才剛罵到一半,應該沒那麼大的威力吧?

可被他罵的人都這樣了,楚懷瑾自然是噴不下去了,甚至還想要給封大攝政王叫大夫來徹底檢查一下腦子。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扭了扭頭,看向從剛才起就站在書房門口聽令,被迫在現場吃第一手驚天大瓜的魏宏。

他們兩個人麵麵相覷了片刻,魏統領就衝楚懷瑾拱了拱手,深深地作了個揖,然後,默默地向後倒退了一步,把書房門又給他們關上了。

……不是,你們南郡的主人明顯徹底瘋了,你就這麼撒手不管了嗎?!

楚懷瑾無語地看著被嚴絲合縫地關上地木門,他要是還管南郡的賬,一定要扣這群不敬業的侍衛們半個月的俸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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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傻/逼才要給封某人繼續管賬!

他要是能活過這次,他一準回京城找他家皇帝哥哥去。

楚懷宸都正經登基了,大腿還不比封晏舟這個得了瘋病的要粗、要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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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晏舟緊緊抱著他居然還能再次相見的槐花仙不肯放手,生怕自己是正在做一場他連想都不敢去妄想的美夢,一撒手、人便沒了,這個夢也要破滅了。

他的心中有千萬情緒不斷起伏,一時之間,竟然除了一直抱著楚懷瑾哭以外,再想不起自己該要做什麼。

直到他懷中的人因為嗓子不適咳嗽了一聲,封晏舟才驟然清醒過來,一把將楚懷瑾打橫抱了起來,大步走到書房門口,一腳踢開門,衝著院子裏正用眼神互相示意的侍衛們吩咐道:“把歸岐和景安城的大夫都找來,懷瑾他剛才咳嗽了!”

……

…………

老子咳嗽,是因為被你這個精神病患者給掐的!

你才他/媽/的應該找全大寧的大夫們齊聚一堂,治腦子!

楚懷瑾看著魏宏這個堂堂鎮南王親衛統領,還不等別的侍衛發聲,就搶先一步領命去請大夫,溜了,心中就一個想法——

我要真還傻/逼地繼續管賬,我扣你三個月的俸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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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晏舟一路將楚懷瑾抱回了自己的臥房,把人放到了床上,便扭頭吩咐侍人拿來了幾個厚實軟和的靠枕。

封晏舟把靠枕放到楚懷瑾的背後,讓他靠坐著,再拉起一條薄毯給他蓋住了腿和肚子,又讓人去盯著廚房煮些枇杷蜜露、粗糖梨水之類的潤喉湯藥。

等忙完了這一通,他才在床邊坐下,又拉起楚懷瑾的手,癡癡地看向他的槐花仙。

然後,先前喜不自勝到幾近瘋狂的封大攝政王,這才意識到,楚懷瑾脖子上那漸漸浮起的紅色痕跡,是他自己剛才親手給掐出來的。

立時,便有一股寒氣打封晏舟的心底生出,快要把他的五髒六腑都給凍住了。

若是他方才,沒有因為舍不得與他朝夕相處了四年的“小祖宗”,而在最後的時刻鬆了手的話……

封晏舟隻是想了一想,便覺得肺腑陣陣揪痛,喉嚨中又有鐵鏽般的腥甜氣息要湧了上來。

他強壓下胸口翻騰的血氣,遲疑地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輕輕碰觸著,那如美玉般的細長脖頸上令人觸目驚心的紅痕。

封晏舟的心中是一片悔恨與後怕,他的眼底在不知不覺中,又有些濕氣凝聚。

不過,他現在終於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便沒再哭出來,隻是心疼地看著楚懷瑾,柔聲問道:“懷瑾這裏,還痛嗎?”

不痛,才鬼了呢!

你們聽聽,這個神經病都問的是什麼鋼鐵直男式的智障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