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
楚懷瑾還在兩個尷尬的選項中艱難抉擇,封晏舟已經從後麵追到了他身側,然後低下頭在他耳側,帶著呼吸的氣息,輕聲說道:“懷瑾莫不是,動心了?”
楚懷瑾瞬間連耳根和脖頸處都染上了赤紅顏色,他眼睛四處亂瞟,就是不敢去看封晏舟,口中卻還逞強地叫道:“誰、誰動心了?!你莫要胡說,我不過是,不過是……”
可他“不過是”了半天,都沒找到說得過去的理由。
封晏舟就一把將他打橫抱了起來,一邊往涼亭的方向走了回去,一邊故作認真地點了點頭,“是呀是呀,我家小祖宗沒有動心。不過是,飽暖思某事,人之常情罷了。”
“你!”
枉楚懷瑾在現代跟著網友們學了一大堆騷話,到頭來也不過是個鍵盤老司機,麵對著全然拋下了臉麵不要的封大攝政王,他還沒交鋒上幾個回合,便頹然敗下了陣來。
更令楚懷瑾羞恥的是,他剛才用力掙紮了幾下想要逃脫,結果懷抱著他的人紋絲未動不說,原本遮掩在他身上的衣服還掉到了地上。
於是,如今他身上的狀況,就完全暴露在了他和封晏舟的視線中,那絲綢衣料下異常的地方,簡直就是鐵證如山、辯無可辯。
楚懷瑾啞口無言地被封晏舟放到了涼亭裏圈的坐凳上,像一隻被黏在蛛網上的豔麗蝴蝶一般掙脫不得,被困在了他身後的靠背欄杆與麵前的蜘蛛精之間。
楚懷瑾徒然地向後縮了一縮,站在他身前的封晏舟卻突然單膝跪了下來,像是安撫一般地,用一雙大手覆住了他無措地放在膝蓋上的手。
封晏舟抬頭仰視著他,語氣溫柔又輕緩:“懷瑾別怕,我隻想幫你一番,保證不做別的事情。好不好,嗯?”
別管好不好,楚懷瑾他,現在是整個人都好不了了。
他估計是酒喝大了些,如現今心中有如火焚,身上更是處處都發著痛。
而半跪在他麵前的人,又是絕頂地美人皮囊,又是眼中含著瀲灩秋波,唇邊淺笑似是一汪春水。
甚至就連封晏舟最後那個“嗯”字,都是帶著鼻音發出,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與味道。
連遭幾番夾擊,楚懷瑾此時腦子裏真的是糊成了一片。
他低頭看著封晏舟那雙在深不見底中又透著柔情的眼睛,終於還是稀裏糊塗地點了頭。
於是,在這花前月下,封晏舟就當真如他所言地幫起了楚懷瑾的忙。
不過,所謂好心有好報,封大攝政王如此急公好義,自然也是得了獎賞。
今夜他請楚懷瑾喝了清酒,楚懷瑾到最後也是請他喝了甜酒。
然後,他一邊幫楚懷瑾把衣服重新打理好,一邊笑著說道:“小祖宗賜的這瓊漿玉露,倒是比我今夜備的酒,還要好喝。”
這人說得是一派清風朗月、磊落又端莊,真正是俠肝義膽的君子模樣。
然而,楚懷瑾在酒醒過後,神智逐漸恢複了清明,卻是有著難言的尷尬不安,再被他這麼一打趣,居然直接惱羞成怒了。
楚懷瑾猛得推開了毫無防備的封晏舟,軟顫著雙腿,就跑走了。
哦,他在經過涼亭中央的桌子時,還一把抄起了上麵的酒壺,咬牙切齒,又臉色緋紅地,把還剩著大半壺的酒都潑在了封晏舟的臉上。
還真真是一副用過就丟、殘酷無情的模樣。
而封晏舟站在他身後,看著這吃到一半自己插翅飛了的白菜的背影,倒是沒有多少不悅或失望之色。
他隻是沉思著把臉上的酒液抹去,像是喃喃自語地說道:“果然還是不夠嗎……”
668
楚懷瑾在這中秋之夜後的一段時日裏,白天都是繞著封晏舟走的,書房更是不會去了。
然而在他夜晚的夢中,卻總會見到那人劍眉微蹙,張開的紅薄雙唇間偶爾發出低聲喘|息,可又鍥而不舍地來回吞吐的樣子。
……他偷藏起來不敢交由侍人去洗的褻褲太多,快要沒得穿了,該怎麼辦啊?!
669
楚懷瑾糾結了近十日,到最後幹脆把心一橫,決定不再考慮將來如何,先把封大攝政王睡了再說。
想他活了三輩子,加起來都快有一甲子的時間,卻才開過那一次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