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該不會是封大攝政王陰溝翻船,他們要被薛狗賊反手打個團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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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大意了,居然被他騙了過去。”封晏舟說著,便將楚懷瑾抱上了自己的寶駒風堯。
他一個翻身上馬,就不再管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劉良等人,而是對隨行的十七位親衛們喝道:“回南郡!”
封大攝政王的親衛都是身經百戰的好手,雖然事發突然,但此時都已鎮定自若地騎在了馬上,整裝待發。
他們得了封晏舟的令,便馬上換了隊形,將封晏舟和楚懷瑾護在當中,要改轉路線、返回南郡。
然而他們剛上路,就有一支騎兵從元城的方向追了過來,那隊伍一眼望不到頭,少說也有二三百人。
而且單看他們整齊劃一、令行禁止的行動,就該知道,這是一支平東王手下的精銳部隊。
那隊騎兵在離楚懷瑾他們還有些距離時,便分成了三支小隊,顯然是要從多個方向對他們這群獵物進行包抄夾擊。
“去北郡!”封晏舟當機立斷,下令向唯一還未被追兵截堵的北方再次調頭。
他一邊打馬揚鞭,催促胯/下的風堯加速奔馳,一邊不忘低頭安撫楚懷瑾,“懷瑾莫怕,我就算是死,也會保你安然無恙。”
楚懷瑾活了三輩子,隻有幾年前在圍場遭遇刺客時,才遇過這般被人追殺的險境。
而此時敵眾我寡,又是在死敵的地盤上,顯然比當初還要凶險萬分。
但就像是那時他被封晏舟死死地護在懷中一樣,他今日安坐在封晏舟的身前,感受著對方溫暖的懷抱與平穩有力的心跳,他的那些驚慌不安就漸漸地消退了。
此時在楚懷瑾的心中,隻剩下一片堅定與相信,就像前世早年時的楚少帝,曾經那樣堅定地相信他的攝政王一般。
“我信你。”楚懷瑾點了點頭,然後咬了咬唇,略有些羞澀地小聲說道:“你也要好好的,我們要一起回南郡去。”
“好!”封晏舟將楚懷瑾摟得更緊了一些,“我們一起回南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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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封晏舟帶著楚懷瑾向著北郡的方向,一路疾馳了七日。
雖然封晏舟這次出行所帶的親衛,個個都是南郡最一流的好手,他自己更是騎射與劍術舉世無雙,他們所騎的馬,也都是難得一見的千裏寶馬。
然而他們這些外來者,畢竟不如東郡的人馬對地勢、道路更加了解,在這七日裏,他們竟是多次遭遇了追兵。
雖然封晏舟每次都能指揮著眾人突圍,可鎮南王府的那十七位親衛,到如今就隻剩下一個人還緊隨在封、楚二人身邊。
那人更是與封晏舟一樣,身上早已布滿了傷痕。
那最後一個鎮南王府親衛將懷中染血的地圖掏出來看了看,向封晏舟說道:“主上,等過了前麵那片樹林,就該是東郡的地界,我們應該傍晚時分就能到達。”
封晏舟點點頭,然後對正擔憂地看著他的楚懷瑾一笑,“郭盛山是知道咱們要去北郡的,一定早已派人在東、北兩郡的交界處迎接,等到那裏就好了。這是個好消息呀,懷瑾也笑一笑嘛。”
楚懷瑾倒是想笑,可橫跨在封晏舟胸口上的傷口,卻讓他笑不出來。
那是昨夜他們與東郡追兵交手時,封晏舟為了保護他而受的傷。因為缺少醫藥,雖然已用衣服綁住,能勉強減緩傷勢,但仍有鮮紅的血液不斷從傷口處往外溢出著。
封晏舟看楚懷瑾仍是哭喪著一張臉,先是歎了口氣,然後像是自嘲一般,俯身在他的耳邊說道:“小祖宗你想想,我這是自視甚高,結果打鳥不成,反被前世的手下敗將給啄了一口,難道不可笑嗎?”
楚懷瑾除了憂心這人的傷勢,早就開始在心中吐槽,封大攝政王之前意氣風發地說要殺薛狗賊,結果現在反被人攆成得四處逃竄,當真是一頓操作猛如虎,再看戰況零比五。
現在讓封晏舟自己這麼一說,他到底是沒忍住,笑了出來,“你倒是知道呀,讓你還跟我吹牛!”
封晏舟也不惱,反而是裝模作樣地歎氣道:“誰知道陰溝裏居然也能翻了船。”
等封晏舟說完,他們也喝水、休息過一段時間了,便三人兩騎地重新跨上了馬,要一口氣馳往北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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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距東、北兩郡交界處不足十裏的地方,他們再一次被追兵趕上了。
那為首的東郡將領,楚懷瑾曾在元城見過,據說是叫“武奎”還是什麼,是薛應川走到哪都帶到哪的心腹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