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不可能,她早死了
梁謹夜,你這樣對她,你又是憑著什麼來我北園深山,憑著什麼來我媚族,憑著什麼讓媚族之人為你出謀劃策!
可笑,可歎。
天色,愈加的陰沉,梁謹夜此刻的臉色,難看至極!
慕千憐?誰允許他提這個女人的?這個賤人!
此時此刻,他看著南司的眼神犀利而憤怒。
隻是那憤怒深藏眼底,不露分毫。
媚族的人此刻還不清楚慕千憐和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他隨意動怒,隻怕會將事情鬧大,這樣一來,媚族中那些向著慕千憐的人就會動怒,到時候,魅族這股勢力就不好掌控了。
可南司的身份地位已經到了藍階。紅,橙、黃、綠、青、藍、紫六階中,唯有紫姓尚無人選。
故而如今藍階獨大,南司又極其受慕千憐的重視,平日裏掌管媚族井井有條,所以特意準許不予藍姓,就喚作南司。
因此慕千憐到底在不在媚族,到底怎麼樣按理說南司最為清楚,因為如果她要長期離開,定然會想方設法告訴南司現在的處境,並讓他好好管理。
那南司那麼高的地位,又怎麼會不知道慕千憐此刻就被他關在水牢!
這樣一想,南司剛才說的話便別有深意了。刻意的提了慕千憐,讓他去找慕千憐排憂解難,可不是有暗諷的含義在麼?
越想越怒,他冷哼一聲,怒道:“滾!”
那雙眼睛,翻滾著暗潮。
不管他怎麼對南司,這人應該也是不會把關於慕千憐的事情告訴媚族的人的,因為畢竟有損慕千憐的名聲。
可他不知道的是,媚族的人習得是媚術,根本就不在乎所謂的私通,所謂的母儀天下,所謂的舉止端莊。
不過南司目前並不打算說出去。
身著灰色衣衫的清秀男子依舊低著頭,道了聲“是”轉身離去。
就在這時,遠處遠遠的走來了幾個妙齡女子,端著精致的檀木碟,從幽暗的密林中走出,青絲未綰,落下盈盈長發,垂至膝蓋,似一批綢緞,美得讓人抽氣。
媚族的女子,果真個個美麗妖嬈,就算長相平凡,那周身氣質眼神,都是勾人的緊。
不過她們不敢勾當今皇上,就算是一個眼神,也是不敢看的。
“屬下參見皇上。”綠衣走到水榭的台階下,停在了離梁謹夜三米遠的地方,雙手拖著那檀木碟,高舉過頭頂,單膝跪下。
身後幾個女子,侯在一邊,垂頭跪下行禮。
“何事?”修長的手指劃過手中的白玉杯盞,他打量著下方的女子,陷入沉思。
“這是族長命屬下尋的東西,能助增長媚術以及內力,屬下許久不見族長,鬥膽請皇上轉交。”她低著頭,恭敬說道。
話落,隻覺得手中一輕,那放在檀木碟上的精致藥瓶竟然淩空而起,穩穩的落在了梁謹夜的掌心。
“下去吧。”
“是。”
綠衣轉身離去,那些隨從來婢女也跟著她離去。
帶起一陣媚香,縈繞進梁謹夜的鼻尖。
目色微眯,梁謹夜看著前方款款而去的背影,突然開口喝止。
“綠衣。”
女子停步,轉身躬身行禮,“皇上,喚綠衣何事。”
“女尊餘黨可有消息?”前上方傳來男子陰冷威嚴的聲音。
“皇上,兩日前剛得到消息,行跡在西嶺附近,不過族長不在,不敢妄自動手。”綠衣低頭稟告。
聽言,梁謹夜臉色一冷,慕千憐和他說的是,她被關入水牢,來不及完成他給的任務。
不過也確實,來不及。
抿成一條線的薄唇浮現一抹冷笑,他緩緩開口:“那朕的意思,可否代表憐兒的意思?”
一聲憐兒,喚得多麼親切。
他在強調,他梁謹夜是媚族族長的夫,是慕千憐夫!
“屬下但憑皇上吩咐。”
……
“南司,你不該這麼對皇上。”
以下犯上,知而不稟,實乃大醉!
一俏麗女子領著幾個宮女跪在殿內,層層黃紗簾子垂在地上,讓簾子後邊的人看起來神秘幾分。
“這不是你該關注的問題。”清修雅致的男子看了跪在地上的女子一眼,不置可否。
青落已經是青階,就算地位比他低,也有資格和他這麼說話了。
不過這隻是青階和藍階,若是相比藍階和紫階,那地位不可謂不懸殊,就像當年……
眼中突然一慌,南司的神色有些緊繃起來。
就像當年他和那個冠絕天下的女子。
那個女子是慕族長去世後,至今為止唯一的紫階,那一身武功,難以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