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
風夜沉默,說道:“還是要強調一下這次的任務,是奪得歐陽將軍的兵符,最好不要與歐陽將軍有正麵交鋒。”
眾人沒有說話,臉上的神色卻早已是蓄勢待發,蠢蠢欲動。
就在這時,剛剛笑話酒葫蘆的那個青年開了口,手裏拿著一盞茶,倒是長著一副文縐縐的模樣,“隊長,此次任務作何打算可是有數了?剛才看這位慕公子似乎已有部署。”
說著,眸色若有似無的掃過坐在風夜身側的一身黑色緞子長袍的少年,似乎帶著幾分興味在。
少年微笑,淡淡垂眸,不置可否。
“那就聽千顏兄弟說一說吧。”抬眸看了那開口的青年一眼,風夜笑著介紹道:“千顏兄弟,檀落可是我們焰火隊的軍師,你們兩可以討論討論。”
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把玩著指尖的茶盞,室內明亮的燈火投射在青瓷茶杯上,真真的流光溢彩,美得令人心醉。
“據說——歐陽將軍的兒子要親自為父親主持生辰?”
少年輕輕開口,聲線低啞而富有磁性,雖然略輕,卻冷冰冰的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耳中,似乎一切盡在鼓掌。
那冰目抬起的瞬間,一身尊華乍現。
“據說——歐陽將軍的兒子,可是偏愛這醉花樓正在表演的肚臍舞。波斯舞娘,貌美如花。”
話說到這兒,慕千雁突然停了話音,紅的妖異的薄唇一勾,清冷而興味。
其他人也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對視一眼,亦是笑的興味。
“那千顏兄弟的意思就是說,他的兒子會在其壽宴之上請來波斯舞娘跳舞?”
酒葫蘆瞪大了眼,想到樓下正在表演的熱辣舞蹈,笑眯了一張臉,“這歐陽老東西,一把老骨頭了,豔福還真不淺,果然啊,有個兒子是好事兒。”
“去你的,你又不參加壽宴,肖想什麼呢!”
身側一個大耳刮子拍了過來,六子沒好氣的衝酒葫蘆說道。
“哎。”檀木搖了搖頭,一臉嫌棄的看了酒葫蘆一眼,袖手一揮,手中的折扇便舒展開來,好不自在的扇著。
“酒葫蘆,說你腦子笨還真是沒錯,我想,千顏兄弟的意思應該是歐陽將軍之子會提前將那些舞娘接進歐陽府進行練習,做壽宴當天的安排。想必……想必千顏兄弟是想讓我們的人混入舞娘之中提前混入歐陽府?”
起先的時候,檀木說的頭頭是道,倒也是心思縝密,可說道後麵的猜想的時候,檀木簡直就是瞪大了一雙眼,難以置信!
那坐在風夜身側的木訥少年突然一笑,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抿唇不語。
竟是少了些陰森模樣。
見此,檀木不由得微微怔住。
然後不等慕千雁開口回答,突然一道爆笑聲響起,一下子將原本有些嚴肅的氣氛打的支離破碎。
眾人皺了皺眉,往笑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卻正見酒葫蘆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抓著一根豬蹄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那眸子還是不是的掃過檀木的臉,然後全身上下的打量,最後又是忍不住的大笑,“噗哈哈哈哈哈!”
“波,波,波斯舞娘……”
他一邊笑著,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著話,讓人看著都覺得累。
風夜實在是那他沒法,說道:“確實,我們這兒都是男的,要通過混進波斯舞娘的舞團,然後混進歐陽府確實是匪夷所思,可是你也不必這麼大反應吧。”
說著,風夜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還沒緩過勁而來的男子,然後轉頭看向身側的少年。
卻見那原本應該生氣冷漠的清冷少年低著頭不語,然後右手緩緩的撫上了額頭。
慕千雁覺得,像她這樣永遠連自己是假笑真笑都分不清的人,是在是不理解別人是為什麼會笑的這樣開懷的。
就算是手染鮮血的雇傭兵們。
酒葫蘆終於緩過了勁兒來,笑聲雖然聽了下來,可是那唇角的笑還是清晰的殘留著。
“哎喲,不行了。”酒葫蘆停了笑聲,然後抬起頭來,一對上檀落投來的探究迷惑的神情,又忍不住一笑,側過頭去,讓自己不去看他。
“你到底在折騰什麼啊!”六子顯然有些不耐煩了,冷著一張臉,口氣還帶著怒氣。
這裏沒有人比他更著急這任務。
“千顏兄弟說的啊,混入波斯舞娘的舞團。”酒葫蘆輕咳了兩聲,接著說道:“可我們這裏都是男人,要是硬要通過這個渠道進入歐陽府,那麼就隻能喬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