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的許景衡,麵無表情的朝前走著,那耍酷的冷漠,讓葉蓁想入非非,溫順的跟隨在許景衡的身後。
某一處,假山深處,葉琴憤然的注視著麵前發生的一切,心中莫名的憤慨,讓她義憤填膺。
然而,還沒有等著葉琴從假山後麵出來,身後便中了一計重重的悶棍,人便重重的倒了下去,沒有了知覺。
“走……”
警惕的許景衡,輕聲的說道,周邊的異樣,讓許景衡不自覺的攥緊了葉蓁的雙手,此刻她也解釋不出,許景衡緊張的緣由,隻是聽命的尾隨在許景衡的身後。
她經曆過這般的生死,那遏製咽喉的雙手,此刻還依稀存在,那冷不丁的尾隨,險些讓她香消玉殞。
還有那一陣轟鳴,響徹雲霄的爆炸聲,依然讓她驚魂未定。
葉蓁此刻也變得格外的緊張,本能的葉蓁知道,眼前的許景衡肯定有什麼事隱瞞著自己,不然短暫的幾天,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
“噠……”
細微的聲音,不時的傳來,葉蓁警覺的掃視著周圍,地上閃落著的痕跡,讓她變得格外的緊張。
葉蓁突然站定了下來,不願意再前行。
葉家有她牽絆的人在,現代的母親,跟她一般的模樣,為自己的孩子操勞了半生,她不能把葉蓁獨自一人留下。
“你怎麼了,怎麼不走了?”
焦灼的許景衡,緊蹙著眉頭,不停地催促著麵前的丫頭,希望她快點離開危險的地方。
“娘……”
葉蓁眉頭緊鎖,奮力的掙脫著,朝著別院跑去,眼前的危險,讓葉蓁的心變得格外的壓抑,讓她難以控製。
“蓁蓁。”
“公子,快走。”
貼身的心腹,一把抓住許景衡的胳膊,試圖把他帶出危險。
那封輾轉得到的密信,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王恭。
“鍾離你先走。”
許景衡直言命令著麵前的手下,他不能把葉蓁獨自一人留在葉家。
對於她來說,從那不經意間的衝撞,就注定了葉蓁脫離不了身邊的危險。
“公子……”
話音未落,許景衡已經消失在鍾離的視線裏,朝著別院的方向跑了過去。
眼前的葉蓁,與眾不同的女人,跟其他的女人,沒有任何相似,在他內心深處竟然有些想念的情愫。
鍾離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勸慰許景衡,他決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左右。
無奈的葉蓁,黯然的轉過身去,朝著許景衡的方向而去。
卻說葉蓁驚慌失措的跑到別院,根本就找不到葉母的身影,心中越發的忐忑不安,不過三天的回門,竟然莫名的牽連了自己的親人。
“娘……娘……”
葉蓁歇斯底裏的咆哮著,一片繁華的葉家,瞬間變得格外的狼藉,東倒西歪的家仆,淩亂的倒在了那裏,遍地餓殍,充滿刺鼻氣息的味道,一波一波的湧現到葉蓁的麵前。
“娘……”
情不自禁的淚水,從葉蓁的眼睛裏滲透著絕望的氣息,東倒西歪的爬了起來,從他們的軀體裏,找尋熟悉的身影。
不遠不近的地方,許景衡若有所思的站在那裏,望著痛不欲生的葉蓁,無論她是誰,對於他來說不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一定要讓罪魁禍首,受到應有的懲罰。
“娘……”
歇斯底裏的聲音,不絕於耳的在許景衡的耳畔響起,心裏不經意間的被觸痛著。
遍尋了所有的角落,葉蓁最終頹然的坐在了那裏,整個麵目都變得越發的蒼白。
許景衡慢慢的走到了葉蓁的跟前,半蹲在葉蓁的身邊,憐惜的望著麵前的女人。
“啊……”
痛苦的葉蓁,雙手撐在地上,眼淚簌簌的掉落著。
葉母的下落不明,讓葉蓁痛不欲生,失落的葉蓁,宛若被人拋棄的孩子,獨自一人佇立在院落裏。
一旁的許景衡茫然的望著葉蓁,心疼麵前的丫頭,短暫的幾日,一個原本幸福的女人,如今卻落得這般的下場。
不自覺的摸了摸身邊的荷包,這致命的生死符,讓他們處於水生火熱之中。
“蓁蓁。”
憐惜的許景衡心疼的攙扶著麵前的女人,錚錚鐵骨的男人,此刻也變得格外的柔情。
“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說,我們先離開這好嗎?”
許景衡望著狼藉的庭院,可以如此明目張膽的草菅人命,不用說他們的身上,肯定有那個人需要的東西。
與其在這裏痛哭流涕,不如等著背後的那個人,主動找尋自己。
“不,我不走……”
生離死別的痛苦,葉蓁曾經經曆過,這也就是她決定成為一個外科醫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