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
葉蓁驀地抬頭,鍾離到現在,依舊沒有消息,若然他真的跟許景衡出現在書房裏,那麼鍾離會不會成為樊遲敲山震虎的工具。
忐忑的葉蓁茫然的望著許景衡,這個沉悶的隨從,葉蓁把他當做弟弟看待,他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小子,葉蓁也許本就是一個博愛泛濫的女人,鍾離的突然不出現,讓她有些擔憂。
“不要過去。”
冷漠的許景衡,一把拉住葉蓁的胳膊,全然不去理會樊遲的叫囂,任由樊遲的手下,提醒著參加家宴的人。
“你是不是冷血啊。”
葉蓁憤懣的掙脫著許景衡的手心中對她充滿了慍怒,這該死得男人,竟然如此的冷傲。
鍾離是許景衡手下的人,忠心耿耿,不會做任何歹念的事情,唯命是從的。
如今下落不明,眼前得許景衡卻絲毫的不去理會,更不去關心鍾離的下落,這讓葉蓁對他根本就格外的不悅。
“我跟你說,你不去我去,冷血……”
氣呼呼的葉蓁絲毫不顧許景衡的反抗,兀自的朝前走著,根本就不去理會許景衡。
然而許景衡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把把葉蓁拉進了自己的懷裏,貪婪的吮吸著她身上的氣息,“你給我安分一點,如果你想打草驚蛇,不顧他們的安危,你就去告訴王爺,鍾離不在。”
許景衡緊抱著葉蓁,淡然的說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既然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就該知道我身邊的人,一旦事態嚴重,絕對不會輕易的讓人抓著把柄。”
“做人手下,就該知道自己的命是誰的。”
許景衡悠然的說著,似乎對鍾離的生死根本就是不屑一顧的。
“可是鍾離她……”
“他根本就沒有發現誰。”
淡然的許景衡,冷冽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樊遲的方向,那警惕的神色,讓許景衡看起來格外的嚴肅。
遲疑的葉蓁黯然的站在那裏,他們的冷漠,讓葉蓁感受到格外的壓抑。
“不然我們打個賭。”
冷漠的許景衡嘴角劃過一絲邪魅,慢條斯理的說道。
“什麼?”
“天亮了,你去打聽,如果有鍾離的身影,你要做什麼我都同意。”
許景衡信心滿滿的望著葉蓁,鍾離是自己的手下心腹,如果一旦發生意外,他也相信鍾離絕對不會出賣他們。
“這……”
葉蓁錯愕的望著麵前的許景衡,不明所以。
他不明白許景衡為什麼如此的淡然,絲毫不去理會樊遲的故意。
“凡事動動腦子好嗎?”
許景衡故意的說著,對書房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屑一顧。
卻說葉蓁則是一臉無奈的站在那裏,望著書房的方向,鍾離的失蹤讓她擔憂,不過比起葉母的安危,她心中始終是更加的掛念。
無奈的葉蓁,悠悠的尾隨在許景衡的身後,她沒有任何的理由,不顧他們的安危。
隻得不顧許景衡的嘲弄,站在那裏,等待著黎明的來臨。
“王爺,許景衡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還在跟葉蓁耳鬢廝磨。”
樊遲的手下,小聲的彙報著許景衡他們的情況。
“唔……”
樊遲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眼眸,停下了玩弄手把件的手。
許景衡說的沒錯,樊遲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隻不過機關的異樣,讓他懷疑許景衡,他做這麼多事,無非是試探許景衡。
眼下許景衡竟然如此的淡然,看來坊間的傳聞說的沒錯,許景衡就是一個無情冷酷的男人。
不過,此刻因為葉蓁的出現,樊遲反倒開始有些懷疑是否許景衡依舊如故,沒有任何的變化。
“繼續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
冷漠的樊遲,意味深長的望著書房的方向,那熊熊的大火,已經被徹底的熄滅。
“把書房給我鎖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淫邪的樊遲意味深長的瞥了眼身後,那空曠的身後,讓樊遲麵目變得更加的陰冷神秘。
樊遲並不擔心他們會突然的出現在書房,對於他來說,被窺探的秘密,已經不再是秘密,既然許景衡喜歡多管閑事,對於他來說,坐山觀虎鬥比起參與,對他更有利。
隻不過,這一切隻不過是樊遲自己的想法罷了,那利益熏心的人,怎麼可能放棄任何一次機會,隻要一個動手,就注定了是血雨腥風。
“咻……”
驀地,泛白的天空,一聲長嘯劃過,很快就沒有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