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暗室並不是許景衡他們看到的那麼簡單,暗室裏除了會客的地方,鍾離每走幾步,不經意就會遇到些許的危險。

“著火了,著火了……”

東方些許泛白,王爺府裏,更夫不停地敲鑼打鼓著。

許景衡所在的房間裏,一聽到更夫不停地叫喊著,許景衡慌忙的打開了房門,望著書房的方向,不自覺的緊蹙著眉頭。

“他也在書房,沒離開對嗎?”

葉蓁望著有些緊張的許景衡,輕聲的詢問著。

鍾離跟隨著許景衡,來到王爺府的時候,葉蓁是知道的,不過在不經意間,鍾離就沒有了蹤影,這讓葉蓁本也就懷疑。

不過許景衡波瀾不驚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葉蓁不自覺的囁嚅了一下嘴唇,不再過多的追問,隻是看著不遠處樊遲已經走了過來。

“賢侄沒事吧。”

但見那樊遲還沒有走到許景衡的跟前,便噓寒問暖的關懷著麵前的他們,關切的眼神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葉蓁冷笑著,瞥了眼樊遲,這虛偽的男人,看似關懷的眼眸裏,全都是虛情假意。

書房畢竟離他們住的地方有段距離,大火的波及,絕對不會到他們的身上,樊遲的關懷,此刻看起來格外的虛偽。

“許夫人沒有受到驚嚇吧。”

樊遲溫潤一笑,靠近葉蓁的麵前,關切的上下打量著麵前的女人,並沒有些許的狼藉,他們人也許真的像焦夕月說的那樣,他們之間的感情,並不像他們這對小夫妻表現的那樣。

樊遲見此狀況,心裏竟有一絲的興奮,心裏有些許的希冀,更加迫切的想要得到這個女人。

許景衡冷哼著,驀地明白了葉蓁剛才話裏的意思。

“王爺真是仁厚,事無巨細的關懷啊。”

許景衡淡然的說道,陰冷的言辭,滿是對樊遲的挖苦。

樊遲則是淡然一笑,轉身上下的打量著許景衡,根本看不出絲毫的威嚴。

身後的葉蓁隱忍著,梨渦淺笑,搖了搖頭,自視甚高的許景衡,自然要求完全的得到一個一人,葉蓁對於他來說,就是他私人的物品。

“賢侄說笑了。”

淡然的樊遲,輕描淡寫的詢問著,“畢竟是到本王的府裏,如果出了事,本王自然難辭其咎。”

樊遲麵無表情的說著,漫不經心的模樣讓他們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心思。

“對了,賢侄書房那邊突然發生了大火,本王吩咐人去搭救,無奈……”

樊遲的臉上頓時漾起淫邪的笑容,那模樣讓人按耐不住心中的憤懣,想要掌摑了他。

許景衡冷哼著,話裏有話的提醒,他已經知道了樊遲的意思。

想來麵前的樊遲也已經知道他們去了暗室。

不過樊遲既然話裏有話的提醒,想來他根本就沒有實質的證據,證明自己進了暗室。

思及此,許景衡欠了欠身子,漫不經心的說道,“那真是太遺憾了,好好的一個書房被人放過,真是可惜。”

許景衡淡然的模樣,讓樊遲嘴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的詭異了。

“賢侄說笑了。”

樊遲瞥了眼許景衡,旋即有脈脈的看了看葉蓁,那柔情跟許景衡的截然不同。

葉蓁無奈的搖了搖頭,退在了許景衡的身後。在這個國度裏,這些個男人本就把女人當做可有可無的人,連同珍惜,都不過是說說罷了。

葉蓁目送著樊遲離開了自己的視線,這個溫潤的男人,卻讓她根本就沒有些許的好感,也許先入為主,她對樊遲的看法本就是不屑一顧。

“看什麼呢?”

許景衡慢條斯理的靠近葉蓁的肩前,窺探著麵前的葉蓁。呼出的粗氣,讓葉蓁格外的不悅,憤然的轉過身,準備跟這個許景衡說個清楚,教訓一下這個腦子迷惑的男人。

“啪……”

也許葉蓁的動作過於大了,也許是許景衡有意的做這件事,總之他們不偏不倚的親上了,沒有絲毫的征兆。

“唔,啊……嘔……”

冷不丁的觸碰,讓葉蓁眉頭緊蹙,怒目而視的盯著許景衡。

這個冷漠的男人,似乎對他們的舉動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應,反複一臉嫌棄的模樣。

葉蓁自然憤怒,拚命的推開了許景衡,故作惡心的模樣。

許景衡則是冷笑著,淫邪的望著那個誇張的葉蓁,一個手不自覺的撫摸著自己的嘴唇,在他的雙唇上,還清晰留著葉蓁的痕跡。

“各位,都看一下身邊的下人隨從,別冷不丁的沒有他們的下落,誤入了書房,那可就不好了。”

不遠處樊遲故作姿態的體恤著參加家宴的元老大臣,那體恤的模樣,在他們眼裏看來,是如此的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