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輕聲的建議著,蕭雲素的自卑,是生活帶給他的無奈,原本這一切都該不複存在的。
“我……”
蕭雲素不自覺的望了望一旁的許景衡。
葉蓁不管怎麼說,是許景衡的妻子,是閣主夫人,而她不過是仙風館的花魁,依附在聞風閣手下的一個不入流的女人罷了,她有什麼資格,跟她姐妹相稱。
“快別看他,我又不是跟他姐妹相稱。”
葉蓁瞥了眼許景衡,王爺府的事情,此刻雖然得到了解釋,可是在她的心裏依舊耿耿於懷,這是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們對他忠心耿耿。
“你……”
“我怎麼了,鐵石心腸。”
葉蓁不滿的瞥了眼許景衡。
“葉……”
蕭雲素囁嚅了一下嘴唇,麵前葉蓁的舉動,讓她忍俊不禁,也隻有她才讓許景衡無奈,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改變自己的初衷。
“公子不是你說的那樣,他其實是……”
“我管他是什麼,他在我心裏就是冷漠、無情的壞人。”
葉蓁打斷了蕭雲素的話,直接給他扣上了那頂絕情的帽子。
“我無情?”
許景衡手指著自己,對葉蓁的話不置可否,這個一廂情願的丫頭,竟然會這樣的詆毀自己,總有一天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才是。
“說別人對不起你。”
葉蓁冷哼著,衝著許景衡做了個鬼臉轉過來望著蕭雲素,輕聲說道,“我們快別理他了,以後你我不要那麼見外。”
“嗯。蓁蓁妹妹。”
蕭雲素點了點頭,感激的望著麵前的女人。
無論出於何種心思,在自己無助的時候,他們會成為彼此的牽絆。
葉蓁跟蕭雲素義結金蘭了,她們之間因為彼此的恩情而緊緊的聯係在了一起。
許景衡懶得理會她們的折騰,心中竟然有些後悔,後悔把葉蓁帶到這裏來,本來蕭雲素都是一個禍害,如今加上葉蓁,他以後得日子絕對不會風平浪靜。
“公子……”
驀地,蕭雲素冷不丁的站了起來,從懷裏掏出錦囊,將聞風閣探聽出來的消息,交給了許景衡。
“小公主失蹤?”
許景衡劍眉冷蹙,果真如同自己猜測的一般,這驚鴻一槍,皇室裏,小公主沒有了蹤影。
卻說這小公主年歲不大,不過十來歲開外,是樊姬的掌上明珠,皇上比較疼惜的女兒。
如今沒有了蹤跡,樊姬那裏自然不用說了,怕皇上也會迫不及待的尋找她的下落。
“是。”
蕭雲素輕聲的說道,“公子,這件事怕不是那麼簡單。”
許景衡去了王爺府,轉念小公主就沒有了蹤跡,這種種的事情,並不是表麵的那麼簡單。
蕭雲素黯然起身,逡巡徘徊著,眉頭緊鎖,暗自腹誹著個中的端倪。
王恭是誰,堂堂的九千歲,連同皇上都偏聽偏信他的鬼話連篇,他沒有必要針對小公主。
除非這一切有別的人,在暗中計劃著。
蕭雲素眼神微動,若是能夠找到十足的證據,讓皇上看清王恭那些不法分子的嘴臉,她待在著銷金窟裏,做著迎合人的皮肉生意,也是值得。
“嗯。”
許景衡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放心,該來的總會來,凡事隻要做了,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許景衡嘴角劃過一絲邪魅,悠然的瞥了眼葉蓁。
卻見那葉蓁顏色異樣,眉頭緊鎖,若有所思的站在那裏,心中些許的黯然,讓她此刻看起來有些忐忑不安。
許景衡知道葉蓁的想法,畢竟是一個女流之輩,經曆了這麼多的遭遇,也難怪她會這般的模樣。
不過她該學會適應,她該明白,既然身處亂世之中,就該明白,生與死就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葉蓁她必須學會適應這樣的生活,她才能在這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中生存下去。
“公子的意思是?”
蕭雲素安然的望著葉蓁,心中些許的心疼,讓她憐惜這個嬌弱的女人。
她經曆太多的事情,讓她變成如今冷漠的模樣,迎來送往這過往的男人,連同臉上的笑容,都是皮笑肉不笑,根本就不是發自肺腑。
她能夠感同身受葉蓁的無奈。
“他的意思?”
黯然的葉蓁遲疑了片刻,驀然的抬起頭,望著麵前的二人,“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找相公幫忙。”
葉蓁眼神裏格外的鎮定,既然平白無故的卷進了這場紛爭,與其痛哭流涕,不如選擇欣然接受這場無休止的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