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衡的黯然,讓葉蓁越發的焦灼,眼前的這個男人,隻不過是神情的淡然,讓葉蓁不得不懷疑。
暗自思忖了片刻,便是恍然大悟,“莫非他們都是你的手下。”
葉蓁恍然大悟,心中卻是充滿了不滿,若真的是許景衡的手下,為了試探焦夕月,他似乎下手有些重了。
許景衡沒有理會葉蓁,隻是繼續趕著馬前進著。
“夫人,你沒事吧。”
警覺的許景昱轉身進了馬車,望著有些慍怒的焦夕月,討好恭維著麵前的這個女人。
“能有什麼事。”
焦夕月慍怒的瞥了眼許景昱,心中對他些許的不滿。
在危難的時刻,竟然不在自己的身邊,若是自己沒有功夫防身,怕是自己已經嗚呼哀哉了吧。
“夫人,這件事有蹊蹺啊。”
許景昱坐在外麵看的清楚,這黑衣人先是對付的許景衡,緊接著便衝向他們這邊,這冷不丁的攻擊,讓許景昱先是一個錯愕,緊接著便朝著自己的方向,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這才讓許景昱根本就沒有時間保護焦夕月。
“果真如此。”
麵對許景昱的分析,焦夕月錯愕不已。
若真是如同許景昱說的那樣,那麼此刻許景衡已然知道了自己會武功的事情。
一時間,焦夕月眉頭緊鎖,不知該如何應對。
要知道自己出閨嫁給許景昱也是當朝一品的義女,秀外慧中,根本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閨秀。
如今冷不丁的被人試探了功夫,這讓焦夕月有些許的緊張,不知道該如何自圓其說。
隻是有些抱怨自己沒有洞悉一切,讓許景衡牽著自己的鼻子走。
“嗯。”
許景昱點了點頭。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小叔怕是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焦夕月心中充滿了顧慮,若是讓許景衡知道自己是王恭身邊的家奴,徹查小公主失蹤的事宜,怕是他不會輕易的告訴自己。
原本是想擺一道,沒想到卻是被許景衡下了套了。
“那怎麼辦?”
許景昱蹙了蹙眉頭,不經意間的望著焦夕月,悠悠的說道,“不如就當是你受了傷,就算是那人說了情況,身上的傷總不至於是假的吧。”
許景昱屏氣凝神。將自己想到的辦法說給了焦夕月聽。
“這樣一來可以混淆視聽,二來葉蓁不是懂得急救嗎?我倒是看看,這丫頭還怎麼推諉了離開,見死不救。”
許景昱冷哼著,卻是沒有想到自殘的後果,隻是如此的說道,也不管焦夕月是否考慮,直接從自己腿上的護膝處,拔出了佩劍,將它遞給了焦夕月。
這邊的焦夕月一臉無奈的望著許景昱,心中些許的抱怨,讓她不想在看到許景昱。
要知道若是許景昱保護了自己周全,也不至於讓自己多受一番罪過。
“怎麼了?”
許景昱推了推焦夕月的胳膊,如是的說道,“快點,時間長了怕是三弟就不會相信了。”
話音未落,許景昱一見焦夕月遲疑的麵孔,一把拉著焦夕月的左手,正對著她的方向,用短刃劃了過去,頓時汩汩的血水噴湧而出。
“救命啊,救命啊……”
馬車裏突然是一聲急救的呼叫生聲,驚擾了馬背上的男女。
許景衡嘴角劃過一絲邪魅,這下作的伎倆,怕是也隻有許景昱想的出來,無非就是迷惑自己,讓自己不去懷疑焦夕月罷了。
“他們似乎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這陣子喊救命,似乎有些慢半拍了吧。”
葉蓁悠悠的說道。
黑衣人已經走了一會時間了,馬車裏冷不丁的傳來這聲呼喊,任由誰都會懷疑。
“半拍?”
許景衡不明所以,不過也相信眼前的這個葉蓁的意思,跟自己的懷疑不相為左。
“哦。”
葉蓁梨渦淺笑,尷尬的笑了笑,她是隻顧著自己說著痛快,卻忘記了身後的許景衡,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慢半拍,隻當是她自己發明的,也懶得解釋,落下替古人擔憂。
思及此葉蓁望了望身後的許景衡,“走吧送我過去,看看她去。”
葉蓁畢竟是大夫,她的職業病,讓她根本就不願意管對方是誰,都會堅持去救她。
“你難道不擔心她就是那個挾持你的人嘛?”
許景衡悠悠的說道。
那場家宴,焦夕月送給葉蓁東西之後,究竟是自己的緣故,還是焦夕月故布疑陣,將葉蓁引了出去,加以脅迫,這件事,相信葉蓁有自己的判斷。
“那又如何,她現在不過是一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