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意的葉蓁,不停的請求著許景衡。
許景衡知道葉蓁的秉性,天真爛漫的外表下,潛藏著一個固執的心。
既然如此,許景衡也不再規勸,兀自的帶著葉蓁朝著馬車的方向而去。
馬車上,許景昱不停的自責著,焦夕月的胳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許是因為這傷痛真的嚴重,此刻的焦夕月嘴唇泛白,異常的虛弱。
葉蓁翻身從馬上跳了下來,疾步的走到焦夕月的跟前。
從懷裏掏出絹帕,將它綁在焦夕月的胳膊上。
“二叔讓她躺好,我去采些草藥。”
許家的公子各個都是豪門的公子,讓他們做這些,怕是不妥。
原本葉蓁準備離開,不過在這密林裏,倒是不像有止血的草藥。
“對了,二叔你懷裏可是有金創藥。”
葉蓁腦子裏,驀地想起他們古人受傷,都是從會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然後往傷口上撒去,要不就是酒。
若是在現代,受了傷,看情況,要不然縫合一下,要不然就是消毒包紮起來,跟他們也算是大同小異。
“有,沒有……”
許景昱剛是說著有,緊接著又說沒有。
這讓葉蓁不耐煩的問道,“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
“沒有。”
許景昱這才是毫不猶豫的說道。
卻說這許景昱並不是沒有,而是若是他有,焦夕月已然受傷,他怎麼沒有替焦夕月止血。
唯有說了沒有,他才能夠自圓其說。
“罷了。”
葉蓁瞥了眼許景昱,不願意再去理會這個男人。看來自己這次出門,還是必須要帶些必備的草藥才是,不至於有什麼事突然發生了,而讓自己這般的焦灼,一時找不到草藥,而耽誤了救治。
“葉蓁,請你一定要救我妻子。”
許景昱眼眸裏變得頹然了許多,默然的望著焦夕月,心中些許的悵然。
葉蓁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忙是請準了許景昱,去最近的有人家的地方休息,一來她是為了尋找有利的草藥,一來焦夕月也確實需要休息。
許景衡放眼望去,暗自腹誹著,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判斷。
當下便吩咐著隨從,朝著前麵的小鎮子走去。
馬車上,葉蓁將手放在出血動脈近心端的地方,距離焦夕月受傷的地方有一段的距離。
許景昱警覺的望著葉蓁,沉著的葉蓁,讓許景昱納罕。
許太公的那一次,他已經很是好奇了,如今又這般沉穩的對待焦夕月,他對這個在閨房裏的女人,究竟是誰,更加的納罕。
“葉蓁,你怎麼會這些?”
許景昱的印象裏,媒人婆的吹捧裏,倒是不包括葉蓁懂得這麼多的事情。
誠然他們之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自己私下也是在葉蓁的飲食起居裏下了毒,讓她時刻都是糊裏糊塗的,平素又是找人故意的欺辱教訓,葉蓁該是一個糊裏糊塗,膽小怕事的女人。
然而,眼前的葉蓁根本就沒有自己希冀的結果,反倒是聰穎的很,更甚的事,這個葉蓁倒像是妙手回春的大夫。
沒想到自己非但沒有給許景衡找一個拖後腿的,反而是給他迎娶了一個幫手。
“哦,這個我……”
葉蓁抬頭笑了笑,若是她告訴許景昱她是外科大夫,這個許景昱願意相信嗎?
與其無休止的解釋,不如隨口一說,“我也不知道了,隻是醒來就發現自己懂這些罷了。”
他們本身就是相信怪力亂神的事情,葉蓁也沒有必要告訴他自己是穿越而來的葉蓁。
“哦。”
許景昱一聽,便不再多問了,隻是依舊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樣,讓他的表情格外的滑稽。
很快的葉蓁他們來到了一戶農夫家,葉蓁索性的打發了他們所有的人,省的問東問西,他還需要解釋。
葉蓁目送了眾人,從農戶的家裏拿來了鹽水,有給自己的手消了毒,這才小心翼翼的替著焦夕月清洗了傷口。
“二嫂,你可忍著點。”
葉蓁不自覺的望了望焦夕月胳膊上的傷口,外翻的刀口,還有不合常理的受傷位置,讓葉蓁懷疑,眼前的焦夕月,怕是許景昱拉著胳膊,才會造成焦夕月的傷口,是這個模樣,在胳膊的內側,收刀的方式也是如此吧。
“麻煩弟妹了。”
焦夕月氣若遊絲的說著,那模樣倒是看不出來她是佯裝。
葉蓁也不多做追問,小心翼翼地為焦夕月消毒包紮著。還別說隻有葉蓁消毒的時候,焦夕月的胳膊有些許刺痛的感覺,其他的時候,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