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茅屋裏,葉蓁為焦夕月擦拭著傷口,細膩又貼心。
“弟妹。”
“叫我葉……”
習慣的稱呼,讓葉蓁想起久違的“葉大夫”。
隻是此刻,那一切都成為迷夢裏的故事,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眼前的這個古人模樣的女人,會知道自己自己所說的話嗎?
葉蓁苦笑著,不經意間的咂摸著嘴唇,心中些許的無奈,讓葉蓁輕描淡寫的說道,“叫我葉蓁,或者蓁蓁都可以。”
出門在外,葉蓁一心想著從簡,連同那些個禮儀之類的,葉蓁也希望能免就免,也不至於顯露了他們的身份。
“哦。”
焦夕月嘴角劃過一絲冷漠,雖說自己並非什麼名門望族,卻也是知道規矩是老祖宗定下來的,不可以更改。
卻見葉蓁如此輕描淡寫,焦夕月也懶得理會,不過心裏卻有了懷疑。
眼前的這個葉蓁真的是門第觀念嚴謹的葉家的女兒嗎?
還有,若是旁的人親人出了事,此刻怕是早早的都發瘋了,而眼前的這個葉蓁卻是異常的鎮定,似乎這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你忍著點疼。”
葉蓁嫻熟的替焦夕月擦拭著傷口,旋即用放了些金創藥,而後將焦夕月的手臂包紮了起來。
“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不要吃生冷的,還有像是羊肉啊,魚肉啊之類屬於熱性,發的東西,都要注意。”
職業病的葉蓁交代著麵前的焦夕月,若是有個病曆,她絕對會密密麻麻的寫上一堆的注意事項。
若是焦夕月不願意,給她打上一針破傷風的針,不讓她感染,也是辦法。
不過在這個時候,那些晚了將近千年的東西,怎麼可能出現。
“還有嗎?”
焦夕月聽的難得的仔細,眼眸裏卻是充滿了懷疑的顏色,麵前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似乎在她的身上,有太多潛藏的東西。
焦夕月不住的詢問著,想從葉蓁的嘴裏問道些許蛛絲馬跡。
當然,她也仔細的留心眼前的事情,將葉蓁說過的話記在心裏,看是否葉蓁信口雌黃,或者希望找到一個跟葉蓁一般能力的人,拆穿葉蓁的陰謀詭計。
“哦……”
葉蓁剛要告訴焦夕月還要注意什麼的時候,突然一怔,眼前的這個焦夕月不過是手腕受了傷,倒是問的清楚啊。
這個詭異的女人,怕是隻當旁人糊塗,故意的套取些許的東西呢吧。
思及此,葉蓁的心裏不由自主的嘀咕著,暗自腹誹著該是如何讓焦夕月糊裏糊塗。
“還有……”
葉蓁故布疑陣,故意遲疑,片刻的功夫,似恍然大悟的模樣,望著麵前的焦夕月,“還有好多,我也記不住,那麼多人說的。”
葉蓁故意的胡言亂語著。
“好多人?”
焦夕月緊蹙著眉頭,任何一個線索都讓她異常的興奮,忙不迭的抓著葉蓁的胳膊,迫切的詢問著,“他們都是什麼人,你又是誰?”
焦夕月故意混淆視聽著,窺探著葉蓁的情況。
隻是焦夕月怕是不知道,眼前的葉蓁無論何時,她都是葉蓁,根本就沒有換過名字。
若說葉蓁跟葉家小姐沒有關係,說出去,怕是根本就沒有人願意相信。
“我?”
葉蓁梨渦淺笑,嘴角劃過一絲得意,果真這傷口是焦夕月人為造成的,目的就是想要試探自己人。
葉蓁冷笑著,看似溫馨的一家,竟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溫情,隻不過各自懷著心思,準備對付彼此。
葉蓁突然覺得身邊的人很可憐沒有自己,沒有尊重,沒有價值的。可以任由旁人踐踏。
葉蓁故作姿態的用手指著自己,另外一隻手拉著焦夕月的手,完全的信任,錯愕的說道,“我的姐姐啊,你是忘了我是誰了嗎?”
“我是葉蓁啊。”
葉蓁故作驚訝的望著麵前的焦夕月,那漠然的眼神裏,充滿了無奈。
葉蓁苦笑著,眼前的焦夕月為了達到目的,可真是不折手段啊,她是當眼前的葉蓁,是一個愚蠢的女人,還是什麼?
“你看你,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
焦夕月苦笑著,忙問道,“我也就是好奇,一群人……”
焦夕月苦笑著,望著麵前的葉蓁。
也難怪她草木皆兵了,王恭吩咐了,要小心徹查這個葉蓁,若是能夠為王恭所用,倒是可以保全了性命,若是不可以,那麼葉蓁就不可以活著回到京城。
焦夕月自然不敢懈怠,也是小心取證,大膽假設葉蓁的身份,不過眼前的葉蓁似乎過於平淡了。
“哦,你是說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