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葉蓁自己的想法。
但見這許景衡瞥了眼葉蓁,便背過身去,透過窗簾望著漸行漸遠的二人。
許景昱此刻攙扶著焦夕月,那模樣狀況卻也是盡顯他們的恩愛。
然而,許景衡並不認為許景昱的心裏有焦夕月這個人,或者可以說,許景昱娶她完完全全是因為自保。
當年許景昱為了隨同許太公,在簽子上做了手腳。
原本自己的才是最短的,最後太公毅然決然的決定將自己帶在身邊,而那個許景昱則是被送到了宮裏做現在齊王的陪讀。
說是陪讀,不如說是為了滿足齊王尋求畢竟得玩偶,達官貴人的公子,本是沒有任何權利違背的,不過私下給了王恭好處,或者答應了其他的什麼事情,最終其他的幾個人聯名上書,提及許家有適齡的人,可以陪讀,這才讓許太公這樣做。
原本,許景衡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許太公執意的將許景昱送進宮裏,知道他要結婚的時候,許太公曾私下找過自己。
“衡兒,你是不是怪爺爺不讓你報效朝廷?”
許太公背對著許景衡,麵對著麵前的祖宗牌位。
許家三代忠良,從不結黨營私,助紂為虐。
許景衡麵對許太公的追問,並沒有正麵回答,隻是默不作聲的站在那裏,算是默認。
“我知道你怪爺爺不讓你進宮,非是選擇了你二哥。”
許太公的眼眸變得越發的渾濁,朝堂上的是,伴君如伴虎,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讓他們冒犯了威嚴。
眼前的許景衡根本就不適合。
“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動了什麼心思嗎?”
許太公輕聲的說道,將許景昱的小動作說給了許景衡聽。
“你也許不明白為什麼,將來有一天,你一定會明白爺爺的苦心。”
許太公顫抖的雙唇,哆哆嗦嗦的說著,內心的無奈,讓他不得不將許景昱送進了皇宮。
也許現在,許太公後悔了,隻不過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變了,他無能為力,隻能順應著發展。
“齊王……”
許景衡輕聲的呢喃著,仰天歎息著,內心心疼那個偏執的同宗兄弟,是現實的無奈,將他逼迫到現在的境地,讓他迫於無奈跟王恭的人走的如此的親近。
說起這齊王,許景衡從未見過,隻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本就是無心之失,卻讓齊王大發雷霆,最後若不是許景昱袒護,受了責罰,他絕對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這件事在許景衡的記憶裏,始終是揮之不去的,外表的冷峻,讓他顯得不近人情,內心的灼熱,讓他不願意再看到親人受到丁點的傷害。
“唔……”
葉蓁不由自主的囁嚅了一下嘴唇,麵前男人的無奈,透露著些許的心寒,這冷峻的男人背後,掩藏著他的無奈。
轉眼順著許景衡的方向望去,那個柔情的男人,此刻跟著焦夕月一前一後的走著。
葉落無聲,柳絮飄飛,馬車行走在悠長的小道上,慢慢的消失了蹤跡,最後許景昱跟焦夕月最終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碌碌的馬車不眠不休的行進著,小公主的事情迫在眉睫,暗衛來報,說是在清水鎮看到神秘人的身影。
說起這清水鎮是涼州境內的一個邊陲小鎮,這裏民生淳樸,人傑地靈。
許景衡得了密報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清水鎮,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傍晚時分。
許景衡帶著隨從到了一個儒雅居的客棧休息。
“掌櫃的,三間房。”
許景衡應葉蓁的要求,決定多開一間房。
當然也是他想要的結果,說起這葉蓁,也是沒誰了,這丫頭睡覺的缺點,可以說是不勝枚舉,除非自己異常的疲憊,才不會被她打擾了休息,否則隻要有葉蓁在,他就得坐著到天亮。
“對不起公子,隻剩下兩間房了。”
掌櫃的望了望隨行的幾人,笑吟吟的說道。
麵前身著華麗的自然是主子,其他的人,自然是手下的。
“啊,才兩間房啊。”
葉蓁揉捏了一下疲憊的脖頸,三天不眠不休的趕路,他們才有了休息的地方,本想著大家都可以睡的寬敞一些,現在看來隻能自私一點了。
思及此,葉蓁笑著說道,“也行,你們幾個住一間,我一個人,合適。”
葉蓁點了點頭,對自己的安排甚是滿意。
“二位不是……”
掌櫃的望著麵前的男女,男的身材頎長,白皙的臉上,卻有一塊指甲大小的胎記,影響了美觀。至於這個女人,五官倒是精致,卻無奈滿天繁星。
這兩個人,一前一後出現在這裏,身後的隨從又是稱呼他們是少爺夫人的,此番這樣的安排卻是有點讓他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