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夜空下,蒼穹的大地上,葉蓁望了望焦夕月的方向,驀地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
一手抓著木棍,一手拉著許景衡峰的胳膊,隨手一揮,佯裝著麵前的這個木棍就是匕首,學著焦夕月的那個方向,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些許的痕跡。
“你告訴我,你的手下是怎麼做到的?”
葉蓁做完這一切之後,將許景衡的手直接鬆開,不屑一顧的瞥了眼許景衡。
若然說,焦夕月胳膊上的痕跡,卻是黑衣人弄出了個的也可以,不過卻不是在這種環境之下,而是應該在平整的地方,還是對方拉著焦夕月的胳膊,才能造成的。
可是按照當時情況,黑衣人若是能弄出來這種傷痕,齊整的刀口,位於焦夕月胳膊的內側,絕對是不可能的。
“唔……”
許景衡歎息著,也難怪麵前的這個女人可以慧眼如炬,並不是憑空胡說八道。
自己的手下,這般做,本就是對焦夕月充滿了懷疑,無奈在許家的時候,這丫頭警覺的很,身邊每每會有別的人出現。
加上許景衡也有些擔憂,自己這麼做,會讓許太公擔憂。
一見這焦夕月竟然主動請纓,跟隨他們離開了京城,許景衡便私下吩咐了手下,試探這個焦夕月。
誠然這動機讓葉蓁窺探出來,不過,還算是不錯,自己還不至於那麼差勁,也算是知道了麵前的人,誰是對自己忠心耿耿的。
“好了,不用感激我,誰叫我心地善良呢。”
葉蓁聳了聳肩,悠悠的說道。
許景衡無奈的搖了搖頭,恭維的說道,“你厲害,你厲害得了吧。”
許景衡無奈的望了望葉蓁,這個丫頭就是這點可愛。
自己既然是聞天閣的閣主,自然知道這些事情。
這焦夕月雖然背景幹淨,不過這丫頭對焦家的人根本就不甚了解,甚至根本就沒有過多相處。
許景衡早早的就對焦夕月有所懷疑,而此刻也不過是確定無疑罷了。
卻說這焦夕月的身份確認了,眼前的這個葉蓁非要說著自己的功勞。
許景衡也懶得跟葉蓁去爭辯,索性任由葉蓁去說了自己的功勞。
“客氣。”
葉蓁嘿嘿的笑著,明滅的篝火不時的在葉蓁的臉上,留下些許的痕跡,整個人變得更加的迷人。
卻說焦夕月那邊,整個人變得格外的警覺。
葉蓁已然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她不能繼續活下去。
“娘子。”
另一邊,許景昱淡然的斜靠在一顆樹下,嘴上叼著一根草,不屑的望著麵前的一切。
他討厭許景衡,從小到大對許景衡就是非常的討厭。
他不明白,自己並不是許家的庶子,跟許景衡是同宗的兄弟,為什麼許太公從小到大就偏袒許景衡。
論聰明才智,許景昱自認為自己比起許景衡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許太公對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臉,這讓他一直耿耿於懷。
他討厭許太公的偏袒,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許景衡。
這個不羈的許景衡,除了無休止的給家裏帶來麻煩之外,根本就對許家沒有帶來任何的好處。
難道隻是因為許景衡的父親,是許太公的兒子嗎?那短命的老人,憑什麼,剝奪了原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
當年他們許家三兄弟,由許太公欽定陪伴左右的人,為了以示公平,許太公讓他們抓鬮,抽到最短的那個簽子,許太公就會親力親為的帶他,而那個最長的……
許景昱眼神裏迸發出仇視的目光,他恨許太公。不過也感激許太公,如果不是他把自己送進皇宮,當陪讀,他也不會認識王恭,他也不會在痛苦掙紮之後,繼續活下來,跟在王恭的身邊,謀福利。
許景昱回憶著過去的苦痛折磨,身上的痕跡,還依稀存在。
“相公。”
焦夕月黯然的走到許景昱的身邊,臉上些許的狼狽,讓許景昱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怎麼了?”
許景昱跟這個焦夕月本就沒有太多的感情,若不是那個許景衡的緣故,讓王恭懷疑了許家,她也不會嫁入許家,名義上是自己的妻子,實際上確實監視許家一舉一動的女人。
“這……”
焦夕月不知從何處說起,無奈的搖了搖頭。
胳膊上的傷痕,讓自己變得無奈,沒有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個葉蓁竟然知道了她的身份。
“我都聽到了。”
許景衡悠悠的說道。
這個葉蓁從她嫁進許家的時候,她的行為舉止就讓自己懷疑,這大家閨秀怎麼可能是這般的模樣。
他劃傷焦夕月的原因不是為了別的,而是想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懂得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