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一天三天回門,焦夕月安排下人送給的點心,相信她隻是認為這個焦夕月不過是陰謀詭計的惡人,並不是草菅人命的罪人。
這一切讓葉蓁始料未及,焦夕月的歹毒,讓她早都想教訓這個女人。
“放手。”
焦灼的焦夕月迫不及待的解釋著,一把抓在了葉蓁的胳膊上,不過一個眼神,還有冷冷的命令聲,讓焦夕月不自覺的後退著。
眼前的這個丫頭太厲害了,此刻連同王恭也知道她的本事,若是讓她繼續活下去,怕是……
焦夕月此刻變得越發的警惕,暗自發誓一定要讓她死於非命。
“別緊張。”
葉蓁冷哼著,慢慢靠近焦夕月,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我死,可惜你的主人,並不希望對吧。”
葉蓁冷哼著,故意的刺激著焦夕月。
但見此刻的焦夕月,眼神變得格外的緊張起來,她沒有想到葉蓁竟然輕而易舉的窺探出自己的心思。
旋即淡然的解釋著說道,“你看你,倒是把我想的十惡不赦了。”
焦夕月故意的拖延著時間,等待著許景昱他們回來。
這個丫頭,若是冷不丁的在這裏出事,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自己。
若是下毒,眼前這個丫頭似乎對這些毒藥也是知道一二,不然她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回來,讓自己又不得不大費周章的把他們帶走。
“是吧。”
葉蓁回敬著這個傷害自己母親的女人,對她,葉蓁沒有絲毫的柔情,她恨不得將麵色的這個女人碎屍萬段。
夜色越發的深了,他們的麵前,篝火偶爾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暈染的他們的麵容格外的神秘。
葉蓁意味深長的望了望焦夕月,警告著這個女人,最好是安分守己,不要肆意妄為。
葉蓁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隻是希望焦夕月在他們外出徹查的功夫,不要多嘴多舌,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可以妄自尊大。
焦夕月自然也不是愚蠢的女人,葉蓁的提醒,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太明顯不過了。
焦夕月不覺的囁嚅了一下嘴唇,旋即便是默不作聲的掃視著四周。
話說兩邊,許景衡牽馬去了河邊,隨手將馬綁在了書上,望著潺潺的流水,心中久久難以平複下來。
鍾離此刻已經失蹤有一段時間了,樊遲那邊,根本就沒有找到鍾離的屍體。
按道理說以樊遲的性格來說,這個樊遲若是找到什麼,絕對會迫不及待的告訴自己,讓自己欠他一個人情。
然而,來人告訴的除了日常的情報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似乎他們的離開,京城上下,一片祥和,根本就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許景衡也懶得理會,此刻最為迫切的就是要找到小公主,找到王恭的謀逆的事實,才能還天下一個太平。
思及此,許景衡歎息著,打發了身後的暗衛,抬頭仰望著璀璨的天空,此刻對於他來說,平靜的背後,往往都是波瀾洶湧的。
至於許景昱也是虔誠的站在那裏,神色格外的自然,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許景衡,連眼睛都不眨。
平靜的夜,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樣安靜,偶爾有幾句呱叫,打破著夜的靜謐。
焦夕月此刻變得安分了不少,根本就不敢跟葉蓁對抗,也隻得尋找著下一個絕佳的機會。
“什麼情況?”
等待了半天的葉蓁他們,包紮好之後便離開了。
許景衡悠然的坐在篝火的旁邊,夜深之後的露水,稍顯得寒涼,許景衡伸著手取暖著。
一見到葉蓁的時候,看了眼旁邊的地方,示意葉蓁坐在自己的身邊。
“這丫頭不老實的很。”
焦夕月畢竟老謀深算,根本就不可能讓人輕易的欺詐出她的真實身份。
不過葉蓁也是實則虛之,虛則實之。一陣子便是把焦夕月恫嚇的夠嗆。
“哦。”
許景衡輕聲的應和了一下。
這時候焦夕月悄然的出現在許景衡的麵前,一臉恐懼的望著許景衡身邊的女人。
她是誰?
焦夕月惶恐不安瞥了眼許景衡身邊的女人,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羸弱女人,卻是一個凶殘的女人。
“小叔……”
恪守許家規矩的焦夕月衝著許景衡請安施禮著,嘴裏的那個蓁字還沒說出口,便換了別的話語。
也難怪焦夕月變得如此的警覺,這個女人並不是表麵說的那麼簡單。
若是自己真的相信葉蓁的鬼話連篇,那麼她根本就不配做王恭的左膀右臂,大可以讓葉蓁教訓了自己就好了。
也可惜了焦夕月一身的好武功,若然不是被葉蓁忽悠的團團轉,此刻怕是這個葉蓁早就已經屍橫山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