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許景衡知道自己的話並沒有讓葉蓁反省,依舊一意孤行的做著她自以為對的事情。
“姑娘……”
這該死的同化作用,還是把葉蓁同化成了古人,根本就沒有了之前的幹練。
葉蓁冷不丁的發現自己已經越發的趨同他們,連同稱呼也習以為常了。
女人沒有蘇醒的意思,依舊深度暈厥著,沒有絲毫的知覺,臉上迸發出來的汗水,證明這個女人還活著。
葉蓁將手搭在女人的手腕上,屏氣凝神的了解著個中的虛實,那急而促的脈搏讓葉蓁驚詫。
她在醫學院輔修課裏學過,孕婦的脈搏會比普通人的脈搏快。
“可憐的女娃。”
葉蓁囁嚅了一下嘴唇,心中些許的憐惜。
那凝神的模樣,讓一旁的許景衡看的癡迷。都說是女人認真的時候是最美的,許景衡突然覺得看葉蓁專注工作的時候,對於她來說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許景衡變得越發的專注,那完美的側顏,讓許景衡整個人僵持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的。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驀地,許景衡冷不丁的被這句話給驚擾了,竟是對葉蓁最佳的詮釋。
“噗嗤……”
許景衡冷不丁的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竟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神經病。”
葉蓁被許景衡輕描淡寫的笑聲驚擾,抬頭白了一眼許景衡,旋即又低下了頭。
行進路上的第二天,葉蓁搭救了這個女人。
入夜他們到了瀕臨清水鎮的一個農戶家裏,此處依山傍水,倒也是人間仙境。
葉蓁一把推開了許景衡的手,倔強的女人,一個人將女人帶了進去。
許景衡苦笑著,聳了聳肩,旋即站在柵欄牆跟前,掃視著周圍的情況,茂密的竹林深處,偶爾有細索的聲音,沙沙傳來。
許景衡冷峻的臉上劃過一絲冷笑,黯然的轉過身,示意身邊的手下,在他的耳邊耳語了一陣子,旋即手下便沒了蹤影,消失在夜色裏。
房間裏,老嫗將準備好的飯菜端了上來,“年輕人,我們老兩口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你們多擔待。”
許景衡他們投棧的地方,是兩個約摸花甲的老人,花白的頭發,蒼老的臉上,一雙渾濁的雙眸。
“老人家客氣了,都已經打擾您了,這下又是讓您老忙碌,實在是晚輩的過錯。”
許景衡溫潤一笑,禮遇的說道,那帶有磁性的聲音,倒是讓人很樂意聆聽。
“虛偽。”
葉蓁白了一眼許景衡,默默的走到桌子跟前,饑腸轆轆的她,懶得跟麵前的這個男人爭辯。
“見笑了。”
許景衡則是陪笑著,說著那些話,雙眼卻是掃視著周圍,這殘破的茅草屋,還算是格外的幹淨,讓許景衡看著很舒服。
麵前的老者雖然身上都是破衣襤褸,倒也是幹淨。
“年輕人,知道禮讓自己的娘子,不錯。”
老人滿意的望著眼前的二人,男才女貌,羨煞旁人。
“誰,誰是他的……”
葉蓁剛一說完,抬頭不經意間的看到許景衡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旋即沉默了下來,不再跟麵前的這個男人說話。
“姑娘都是嘴硬。”
老嫗笑而不語,眼眸裏卻是噙滿了淚水,轉身便去準備自己的忙碌。
“老人家,婆婆怎麼了?”
慧眼如炬的許景衡似乎發現了他們的異樣,忙問道。
“虛偽……”
自顧自吃著晚飯的葉蓁,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眼前的情況,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抬頭白了一眼許景衡。
“這……”
老人不解的望著麵前的二人,不知該從何說起。
“說吧。”
許景衡看了眼葉蓁,不去理會那個自以為是的丫頭。
老人執拗不過,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事情說給了許景衡他們聽。
卻是原來,老人原本是一家四口,兒子孝順,媳婦沒的說,一家子父慈女孝,其樂融融的。
豈料在月前,兒媳婦突然失蹤,兒子遍尋,也杳無音信,自此一家子變的格外的冷清。
“沒有報官嗎?”
許景衡緊蹙了一下眉頭,難怪聞風閣裏,前段時間說是清水鎮異動,但不清清楚是什麼緣由,隻當是他們為了遊園會的事情。
“官?”
老人一聽,頓時哭天抹淚,儼然是裏麵個中緣由,讓他不知從何說起。
“他們說是老頭子無中生有,把他數落了一頓扔了出來。”
房間裏,老嫗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後來好不容易同意了,這一拖也就……”
二人說著,不由自主的抽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