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儒雅居內,葉蓁慢慢除去身上的輕紗,白皙的玉足,輕點著浴桶,內裏滿是鋪天蓋地的玫瑰花瓣,煞是清香撲鼻。
“難怪都喜歡往浴桶裏放這些東西,一是好看,而是讓自己的身上香噴噴的。”
葉蓁不自覺的咂摸著嘴巴,慢條斯理的說著。
電視劇裏,無論是宮鎖珠簾,還是什麼武俠爭鬥,似乎那些清麗脫俗的女人,都是喜歡在這一番糾纏之後,享受著生活的愜意。
葉蓁慢條斯理的脫下了身上的輕紗,潔白的胴體在氤氳的燭光下,顯得格外的迷人。
葉蓁隨手將頭發挽成了一個發辮,不至於拖遝到水裏,變得格外的淩亂。
葉蓁本是現代的女人,也不過過肩的短發,隨便的一下,就讓自己變得格外的爽利。
然而在千年之前,他們的頭發,無論男女都是特別的長,尤其是女人,也難怪會有這麼一說,長發及腰之時,尋得如意郎君。
“呼……”
葉蓁喘息著粗氣,心下曾想過把這頭如瀑的秀發剪短,然而在這個朝代,身體發膚本就受之父母,葉蓁也不會隻為了自己,而讓真正的葉蓁,有悖祖宗禮法的。
葉蓁輕點著水麵,點點的玫瑰花瓣,不時的停留在葉蓁的身體上。
旁邊桌子上熏爐散打出一陣淡淡的清香,這撲鼻的味道,讓葉蓁神清氣爽,身心愉悅。
葉蓁喜歡這樣的感覺,難怪說了儒雅居,無論裝潢還是什麼,都是如此的讓人愉悅。
“掌櫃的……”
門外,食客們不時的叫嚷著,來回的奔波著,房間裏的葉蓁輕拍著浴桶,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她要享受這難得的溫存,享受這久違的休憩。
慢慢的葉蓁不自覺的熟睡了過去,夢境裏,有太多的事情,讓她浮想聯翩著。
“閣主。”
與此同時,對麵的客房了,許景衡悠然的坐在那裏,悠然的望著來回過往的食客。那些個食客,雖然各自的逗笑著,然而卻是各個都心不在焉。
“小人要不……”
手下的暗衛畢竟是第一次看到許景衡被一個黃毛丫頭數落的這般狼狽,自然知道主人畢竟是礙於顏麵的。
所以心裏還是有所忌憚。
“不用。”
豈料,這許景衡跟著以往儼然是判若兩人的,脾氣還算是不錯,並沒有生氣,對待他們也算的上和善。
“諾。”
暗衛知道許景衡的脾氣,並沒有過多的說什麼。
這時門外,店小二應聲走了進來。手捧著一壺茶水,討好著麵前的男人。
“公子,小的伺候你茶水。”
店小二諂媚的掃視著四周,許景衡的房間裏,除了許景衡之外,還有三個隨從,各個慈眉善目,唇紅齒白,倒是像個書生。
許景衡不自覺的緊蹙著眉頭,悠悠的端起麵前的水杯,納罕的望著麵前的店小二,孱弱的身子,黑瘦的麵龐,畢恭畢敬的模樣,倒不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不過他此刻出現在這裏又是為什麼?
自己又沒有吩咐他們給自己準備些什麼,這詭異的舉動,怎麼可能不讓許景衡納罕。
“住手。”
身後的飛流,疾步上前,攔住了店小二的恭維,警覺的手下,看的出這諂媚的手下,並不是什麼良善的男人。
怕是衝著許景衡來的。
許景衡是聞風閣閣主的事情,並沒有人知道,也不過都是認定了聞風閣閣主乃是一個稱之為涇水衡郎的。
不過他們倒是可能會知道樊遲拖許景衡尋找國寶的消息。
這國寶顧名思義也就是當朝為了魚目混珠,故意傳出來的風聲罷了,無非是為了保全小公主的安危,僅此而已。
“欸。”
諂媚的店小二遲疑了片刻,一把撥開飛流的手,訕笑著討好著麵前的男人。
“快別是這麼緊張。不過是到了家了,清水鎮自當不會怠慢了公子的。”
討嫌的店小二執意的靠近許景衡,那陰謀的男人,心裏便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混賬東西,我家公子自然會有我來照顧,不用你操心。”
飛流橫眉冷對,瞥了眼那個討嫌的店小二,他的執意,讓飛流認定了,他並不是一個良善的男人。
“唔……”
店小二堆笑著,望著麵前的男人,旋即陪笑著將茶水放了下來,“您慢用,您慢用。”
諂媚的店小二說話間,半退著離開了房間。
許景衡嘴角不經意間的劃過一絲促狹,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原本他來到清水鎮,就已然覺得奇怪,這些個鬼祟的男男女女,接二連三的靠近自己,且不說他們真實的身份,單說他們狼子野心,就可以看出他們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