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流將葉蓁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給許景衡知道。

此刻的許景衡猛然轉身,望了望飛流,而後就朝著大堂走去。

在許景衡的心裏已然有了些許的判斷,此刻若是自己出現在葉蓁的身邊,怕是危險也會緊隨其後,看來此刻自己隻能靜觀其變,才能保全葉蓁的安全。

“閣主,我們不去找葉小姐嗎?”

飛流輕聲的詢問著。

在儒雅居裏,葉蓁的一聲尖叫,就會讓許景衡不顧一切的衝過去,現在許景衡卻是如此的淡定,這又是為何?

“怎麼,飛流有心嗎?”

溫潤的許景衡悠悠的說道,不經意瞥了眼麵前的飛流,他跟隨自己並沒有太長的時間,在自己身邊的人,一直都是鍾離。

“閣主……”

飛流尷尬的笑了笑,默不作聲的站到了許景衡的身後,便是沉默不語了。

許景衡嘴角劃過一絲促狹,這個飛流的異樣,怕並不是那麼簡單。

許景衡淡然的坐在那裏,既然飛流說了她是去了義莊,若是沒事,葉蓁絕對會回來。

若是有事,想必他們也早早的就動了手。

鎮定自若的許景衡,讓在他身後的飛流有些局促不安,莫不是自己真的要失敗了?眼前的這個許景衡本就是一個冷漠的男人,可以不顧及他人的生死,包括身邊至親的葉蓁。

“你很緊張嗎?”

許景衡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飛流的氣息,那局促不安狀態,讓許景衡越發的淡然。

驀地,天空冷不丁的出現一聲淩厲的聲音,驚擾了縣衙的飛流。

這飛流的臉上不自覺的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然而不過瞬間變消失了痕跡。

“你在我身邊多久了。”

淡然的許景衡悠然的咂摸著手裏的清茶,悠然的說道,“看來他待你不薄啊。”

許景衡冷哼著,驀地轉過身來,橫眉冷對的詢問著麵前的飛流,“說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許景衡也就覺得奇怪,身邊的人本就是知根知底的,這飛流雖然莽撞,但絕對知道眼色,而不會貿然的打擾雅興。

許景衡本就懷疑身邊有人泄露了行蹤,不然不會是這般的模樣。

“閣主,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飛流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矢口否認著。

“不明白?”

許景衡冷哼著,幽幽的走到飛流的身邊,瞥了眼這個男人,輕描淡寫的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閣下該是盛傳的妙手公子,易容術乃是一絕的江左吧。”

此人本是江南一個怪才明醫,桀驁不馴,鮮少與人來往,當然怕是本尊了,這江左易容的手法堪稱一絕,無論是誰,都可以模仿個一二。

“你怎麼知道?”

驚詫的江左納罕的望著許景衡,沒想到自己偽裝的如此之好,竟然讓這個許景衡這般容易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簡單,除了江左無所事事,喜歡捉弄旁人,我還真不知道,有誰會這般無聊,願意陪他一起戲耍我。”

許景衡故意的挖苦著麵前的男人,這句句話裏都是對他的嘲弄。

“你……”

江左搖了搖頭,旋即撕下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兀自的坐了下來。

還別說這江左也是一枚俊俏的男人,麵如冠玉,風流倜儻。

“江兄。”

許景衡淡然一笑,安然的問道,“怎麼他沒有跟著一起來嗎?”

“他?”

江左故作鎮定,心裏卻是暗自的讚許著麵前的這個男人,還是多大的本領,竟然知道身後還有人。

“沒有……”

“公子……”

就在江左矢口否認的功夫,隨同而來的隨從之一,跌跌撞撞的從外麵衝了進來,身上還帶著傷,一見到許景衡已然安然無恙的坐在大廳裏,整個人撲通一下倒在地上。

許景衡望了望眼前的手下,淩亂的衣服,身上的狼藉,儼然是他受到了攻擊,也看的出來這個人的本事高強,功力深厚,不然絕對不會是這般的模樣。

“發生什麼事情了?”

許景衡漠然的詢問著。

“公子,葉小姐被偷襲。”

來人簡短的幾個字一說完,便倒在地上沒有了知覺。

“怎麼回事?”

淡然的江左一見此情況,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原本就是試探這個許景衡的,連同那個信號,也不過是個障眼法,此刻卻變得如此的真實,人也受傷了,讓江左竟是懵然無知。

“唔……”

卻說許景衡這邊,屏氣凝神的思忖著

看來他們的身邊,尾隨的不是一撥人,而是有敵也有朋友。

就像眼前的江左雖然將自己的行蹤故意的泄露出去,不過就算是他不說,那些真正想要暗害自己的人,也不會選擇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