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朝堂的規矩,自然是要查看清楚掌櫃的真正死因,此刻義莊裏,並沒有掌櫃的身影,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掌櫃的根本就沒有死,要麼就是掌櫃的死了,被人隱藏起來,刻意的隱藏掌櫃的真正死因。
如果是前一種還算是好了,找到他就可以了,如果是後一種,百口莫辯的許景衡,自然是要受到一番的魚肉。
“誰在那裏。”
葉蓁正在遲疑的功夫,冷不丁的有人的聲音傳過了耳畔。
“唔……”
等著葉蓁回過神來,那人已經到了葉蓁的麵前。
“你是誰?”
來人是一個約摸三四十歲開外的男人,模樣看起來格外的萎靡不振,並不是一個利索的人。
男人事無巨細的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葉蓁聽。
卻是原來,那個時候,自己本就是內向自閉,多虧了秀蘭,她才得到了溫馨的瞬間,原本想著能夠過著幸福的生活,卻沒有想到,秀蘭在一個月前,被官府的人帶了出去,準備遊園會的事情,而後便沒了性命,若是自殺而亡。
男人根本就不願意相信,這是陪伴他的妻子,他願意相信秀蘭會選擇自殺。
然而證據確鑿,他又根本就訴冤無門,也隻有守著義莊,守著妻子。
葉蓁喃喃說道,“放心吧,會有昭雪的一天的。”
旋即,葉蓁打聽了有沒有旁的人送到義莊,知道掌櫃並不在這之後,葉蓁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卻說許景衡這邊,鋃鐺入獄的男人,依舊保留著固有的姿態,悠然儒雅的坐在那裏,鎮定自若的扇動著扇子。
牢房外的牢頭不時的瞥了眼許景衡,這氣定神閑的模樣,此刻讓他格外的納罕。
“當啷……”
牢房的大門,鐵鏈的聲音發出清脆的響聲,許景衡嘴角劃過一絲邪魅的笑容。
他自然知道將要發生什麼。
過來,知縣不時的拖著自己的烏紗帽,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人犯呢?”
“大人。”
牢頭指了指關押許景衡的地方。
知縣連踢帶踹的命令著牢頭打開看門,自己也是跌跌撞撞的衝了進去,諂媚的討好著許景衡。
“三公子,您大駕光臨,怎麼不說一聲,這下子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諂媚的知縣,恭維討好著麵前的男人。
許景衡是許太公的三公子,怎麼說也是王公貴族的子嗣,這般的怠慢,若是讓京城的人知道,怕是烏紗帽都都保不住了。
“啪……”
許景衡將手裏的折扇直接合上,看了眼知縣身後跟著的飛流,想來便是他告訴了他們自己的身份,不然自己還不知道會在這裏待多久,繼續陪伴著臭蟲蟑螂混日子。
“好說,掌櫃的在哪裏。”
許景衡冷哼著,這口蜜腹劍,翻臉無情的男人,讓他素來厭棄,既然自己莫名其妙的攤上牢獄之災,他也倒看看,究竟這個掌櫃的是什麼情況。
“三公子,小人實在是不知啊。”
知縣諂媚的望著麵前的許景衡,冷峻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端倪。
許景衡看了眼飛流,旋即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牢房。
“你進去……”
驀地許景衡冷不丁的轉過身,指了指尾隨而來的知縣,示意牢頭將他關起來。
“三公子……”
知縣不明所以,一見許景衡的執意,也隻有聽話的走了進去,順從的把看門鎖上。
旋即許景衡交代了牢頭,不可以放了知縣,而後便離開了牢房。
“蓁蓁呢?”
一出去,許景衡就詢問著葉蓁的情況。
這丫頭雖然看著機靈,但畢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她的安危還是令人擔憂的。
“回閣主,葉小姐吩咐完小的,便獨自一人去了義莊。”
葉蓁直視著麵前的男人,跟同電視裏的一樣,淩亂的頭發,飄逸的垂在他的額前,葉蓁看的出來,這人算是一個沉默,不苟言笑的男人,冷峻的麵龐上,絡腮胡布滿麵頰,一看就有些讓人不寒而栗。
“哦,我是新來的仵作。”
葉蓁睜大了雙眸,淡然的說道。
不過葉蓁也絕對相信就算是自己不說,怕這個男人,也不會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看守義莊的人,在葉蓁的眼裏,大多應該是性格孤僻的人,不然怎麼可能被放在這裏,跟同這些亡故的人在一起。
“哦。”
果然如同葉蓁想的那樣,這個男人並沒有對葉蓁的身份產生懷疑,隻是隨手指了指最裏麵,“你去看看吧。”
男人說完,便黯然的倒地坐在那裏,不去理會葉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