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無奈的聳了聳肩,悄然的走向最裏麵,那刺鼻的氣味,讓葉蓁連連作嘔。
按說在這個地方不該有這樣的才是,義莊本就會安排無家可歸的人,最後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可是這個為什麼沒有。
“噠噠……”
葉蓁緊蹙著眉頭,用手扇動著,這刺鼻的味道,讓她內心不停地翻湧著,隻要一瞬間,便可能讓她將五髒六腑都吐出來。
“唔……”
葉蓁不自覺的後退著,卻在斜眼睥睨之間,不經意間的跟那個男人四目相對,那空靈的目光,直勾勾的注視著自己。
那眼神,像是在告訴葉蓁,他已經開始懷疑這個女人了。
“該死的。”
葉蓁不自覺的囁嚅了一下嘴唇,這個時候,她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逞能,非要做什麼仵作,也知道了,為什麼有那麼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迫於無奈的葉蓁苦笑著,自言自語的說了句,“見怪莫怪。”
說完葉蓁便硬著頭皮朝前走了過去。
卻說這葉蓁走到跟前,掃視了一下那個人身上的白布,已經有了些許的變化,地上時不時會掉落一些令人看著醃臢的東西。
葉蓁知道此人並不是掌櫃的,按說不過幾個時辰,掌櫃的並沒有可能出現這種狀況,此刻大概隻可能出現屍斑。
葉蓁不自覺的蹙了蹙眉頭,迫於無奈的女人,隻能慢慢的打開那白布。
葉蓁盡量的控製自己,希望自己能夠保持平靜。
然而那猙獰的模樣,讓葉蓁根本就無法控製內心的翻湧,一下子便是噴湧而出了。
卻說這時男人走向前,遞給了葉蓁一個絹帕,卻是格外的精致。
葉蓁接過絹帕,擦拭了一下眼前的狼藉,此刻的男人則是在收拾那人麵前,讓自己糟蹋過的狼藉。
葉蓁不自覺的囁嚅了一下嘴唇,此刻她才算是看的清楚,這整間義莊裏,也就是這個人的前麵比較幹淨。
葉蓁不自覺的囁嚅了一下嘴唇,望著手裏的絹帕,這潔白的絹帕上,繡著一個蘭花。
葉蓁掩嘴走到跟前,輕聲的說道,“她是秀蘭吧。”
葉蓁猜測著那人的身份,這絹帕上的字樣,讓她看的分明,那人不是別人,怕跟這個男人有或多或少的關係。
果然,當葉蓁提到她的名字,那人遲疑了,雖然隻是片刻,卻看的出來,葉蓁猜對了。
這時,男人抬頭,朝著葉蓁伸手示意著。
葉蓁明白他的意思,不過這殘留的狼藉,讓葉蓁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我沒有洗。”
葉蓁尷尬的笑了笑,輕聲說道。
“嗯。”
男人點了點頭,執意的從葉蓁的手裏拿過絹帕,旋即便轉身離開了,佝僂著身子,讓他看起來格外的滄桑。
葉蓁囁嚅了一下嘴唇,憐惜的望著那個可憐的男人。
等到他再次出現的時候,葉蓁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手裏的絹帕已經變得非常的幹淨。
葉蓁感喟的望著麵前的男人,長歎了一口氣,旋即從懷裏掏出一塊方巾,將自己的鼻子捂住。
“你……”
遲疑的男人,抬頭望著葉蓁。
此刻的她執意的拉開了秀蘭身上的白布,雖然粗布麻衣,也看的出這個秀蘭在世時,也是個身材窈窕的女子。
“搭把手吧。”
葉蓁看得出男人的欣然,若不是沒有冤屈,他不會這般癡守,直到現在還不願意將她掩埋。
“嗯。”
葉蓁的話,讓男人的眼眸裏散發出矍鑠的光芒,男人忙不迭的走到秀蘭的身邊,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的防護。
葉蓁感動的望著這個男人,能夠有這樣重情重義的男人,也算是秀蘭的福氣。
葉蓁頓了頓,旋即仔細的查探著秀蘭的情況。
“死亡時間一個月左右,死因是溺亡而死……”
秀蘭的狀況隻能讓葉蓁探查到這些狀況,畢竟時間久了,她已經麵目全非了,連同窒息也是葉蓁看了一下那雙微微彎曲的手,還有鼻子裏殘留的沙泥。
“唔……”
男人錯愕的望著麵前的葉蓁,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唇紅齒白的男人,竟然可以看到這麼多東西。
原本清水鎮的仵作告訴自己,秀蘭是上吊自殺。
可是現在看來,所有的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秀蘭是被人暗害的。
男人登時跪在地上,撲通的衝著葉蓁磕頭道謝著。
眼前的葉蓁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攙扶起男人,“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多管閑事的葉蓁,憐惜的望著麵前的男人,不過都是查案,舉手之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