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完全相信許景衡不是一個負心薄幸的男人,也絕對不是一個沒有交代的男人,如果他突然決定要娶了誰,怕是他有什麼事要做。

“夠了,我沒事。”

葉蓁苦笑著,懶得理會許景衡。

他們之間不過是契約婚姻罷了,能有什麼。

“小姐……”

“啪……”

執意的葉蓁不願意在待在這裏,看他們眉目傳情的瞬間,任由鍾離不停地挽留,葉蓁已然做了決定,一定要離開這裏。

然而,還沒有等著葉蓁離開繡樓,一個寬厚的大手,抓在了葉蓁的胳膊上。

“你放開……”

葉蓁掙紮著抬起頭,一雙桃花眼映入眼簾,“是你?”

葉蓁一見來人,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又是許景衡,又是這個感情輕薄的李煥卿,果然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放開我。”

葉蓁冷哼著,說道。

“唔……”

葉蓁的表現讓李煥卿忍俊不禁,這丫頭怕是對許景衡參加招親的事,正大動肝火的吧。

這丫頭還真是可笑。

李煥卿緊緊的抓著葉蓁的胳膊。任由她掙紮著。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慍怒的女人,怒目而視的望著李煥卿,這個似笑非笑的男人,此刻卻是讓她厭棄不已。

“欸。”

李煥卿拉著葉蓁轉過身來,幽幽的說道,“不看什麼,隻是想請你看戲罷了。”

說話間。李煥卿揮了揮手,識趣的家仆,不知何時,給他們搬來了兩個椅子。

“坐。”

李煥卿繞有心事的望著麵前的葉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李煥卿,特別的想要知道,若是凝脂將繡球扔給了許景衡,這個丫頭會怎麼樣。

“唔……”

麵對許景衡的挑釁,葉蓁有些不耐煩了,這個沒眼沒力的男人,不時的撩撥自己,究竟要幹什麼,他是否許景衡的朋友。

“怎麼了,葉小姐難道是怕景衡兄接到朱家小姐的繡球嗎?”

李煥卿慢條斯理的說道,似乎一味的在提醒著麵前的葉蓁。

“我怕?”

葉蓁囁嚅了一下嘴唇,對眼前的挑釁根本就是氣憤。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李煥卿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對於這個許景衡,他完全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你不怕就坐下。”

李煥卿溫潤一笑,拉著葉蓁在自己的旁邊坐下,他相信很快許景衡就要後院失火了,看熱鬧不嫌棄事大的男人,想要看看許景衡怎麼處理。

葉蓁無奈坐在了椅子上,頭背了過去,她懶得看許景衡,那個負心薄幸的男人。

而此時的許景衡卻是懵然不知下麵的情況,虎視眈眈的注視著繡樓的方向。

“公子。”

鍾離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的走到了許景衡的跟前,那慍怒的葉蓁,已然讓他招架不住。

“唔……”

許景衡一見到鍾離,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鍾離竟然還活著,這是他心腹的男人,他不希望鍾離發生什麼意外。

隻是在樊遲那裏,他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聽天由命,私下雖然找尋過,但已經成為焦土的書房,讓他根本就不知道入口。

“鍾離……”

許景衡欣然的拍了拍鍾離的肩膀,兩人心照不宣的望著彼此,知道彼此的記掛。

“公子,小姐也在。”

鍾離驀地想起了什麼,忙說道,想要讓許景衡改變初衷,不去跟這個女人有什麼關係。

“蓁蓁。”

許景衡囁嚅了一下嘴唇,也算是安慰了。

原本以為葉蓁已然被人暗害,好在她根本就沒有什麼事。

而他……

許景衡苦笑著,這所有的事情,本就不是那麼簡單,江左不辭而別了,讓許景衡隻能另辟蹊徑尋找小公主的下落,而這個人就是朱知府。

原本許景衡也並不知道這件事,不過凝脂私下找過自己,若然想要知道小公主的下落,必須要跟她合作。

許景衡答應了,也便有了他出現在繡樓附近的場景。

“哦。”

許景衡哭笑著,悠悠的說道。

眼前的狀況,已然讓他進退維穀。

他答應過要幫葉蓁尋找葉母,答應過朝廷,要尋找小公主的下落,這所有的一切,此刻都是一籌莫展,而朱知府是他現在唯一知道的缺口,他不能放棄,也不可以放棄。

“公子。”

鍾離輕喚著許景衡。希望他能夠回心轉意。

按說許景衡並不喜歡跟這些達官貴人有什麼姻親的關係,如今這般的上心,讓鍾離懷疑。

“好了。她要是習慣就習慣,不習慣,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一段時間的相處,許景衡知道葉蓁是一個專情的女人,也希望自己將來的男人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