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朱家,乃是清水鎮裏首屈一指的大家,自然是氣勢非同凡響。
“都到這了,該不會是打退堂鼓了吧。”
李煥卿玩味的望著麵前的葉蓁,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葉蓁的吃味。
不過跟許景衡認識良久,這冷漠的男人,倒是沒有見過,他跟哪個女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當然這隻是對於那些心甘情願的狂蜂浪蝶了,畢竟傷害她們,也是不想讓自己受到傷害,僅此而已。
如今許景衡娶了葉蓁,這許景衡倒是信裏鮮少提及葉蓁,李煥卿也是覺得,這丫頭對於許景衡來說,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如果沒有看到許景衡那不安的眼神,李煥卿還倒是相信了,對葉蓁也不過是為了完成家庭使命罷了。
直到鍾離告訴他葉蓁也在,李煥卿分明看到了許景衡的無奈。
也便是如此,李煥卿相信接那個繡球絕對是許景衡情非得已。
“你為什麼一定我讓我去?”
葉蓁憤然的瞥了眼麵前的李煥卿,這個跟許景衡康沆瀣一氣的男人,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去問清楚啊。”
李煥卿二話不說,拉著葉蓁走進了朱家。
他知道葉蓁也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突然之間,這個許景衡竟然去招親了,他們不過是新婚燕爾,不過數月,難道這感情就輕易的消失的無影無蹤嗎?難道,許景衡跟同別的男人,隻喜歡新人笑,卻看不到舊人哭?
無論他們之間有沒有夫妻之實,當一切成為習慣,一旦分離,便是落寞。
當然,除此之外,葉蓁也想將這個男人休了。
因為在葉蓁的眼裏,這個出軌的許景衡,是絕對不可以原諒,無論他有什麼理由,他都該對他的行為負責,這是規矩。
“嗯。”
葉蓁不自覺的歎息著,安撫著躁動不安的心,腹誹著該如何麵對那兩個男女,一個是跟自己有夫妻關係的許景衡,一個是自己對她有救命之恩的凝脂。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朱家庭院裏,柳絮飄落著,葉蓁淡然的走在去大廳的路上。
房間裏,許景衡已經被家仆簇擁著,穿好了新郎的禮服,頭戴帽冠,胸前是一朵大紅花。
這是許景衡第二次穿新郎裝,第一次是主動的,是自己選擇的,而這一次,竟然有一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扣扣……”
門敲了一下,便打開了,一個身穿鳳冠霞帔的女人,從門裏走了進來。
按說他們不該見麵,不過此時她不得不出現在這裏。
“小姐。”
房間裏的丫鬟施了施禮,各個都是納罕不已,大家閨秀怎麼在大婚之日,這般的沒有規矩。。
“你們都下去吧,我有話跟姑爺說。”
凝脂嘴角劃過一絲冷笑,直言斥責著,“我的話,你們沒有聽到嗎?”
凝脂劍眉冷蹙,直言命令著。
“可是小姐,老爺不讓……”
亙古一來男女婚事都是在結婚當天才能見到彼此,朱家畢竟是名門大家,自然也不例外。
麵對凝脂的要求,丫鬟各個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阻止,隻能將朱大人搬了出來。
“既然是我大婚,自然不由得你們多嘴,都下去吧,有什麼事我擔著。”
凝脂素來都是如此,一旦決定的事情,自然是不容置喙的。
這些個丫鬟一聽,也忙是唯唯諾諾的離開,省的招惹了凝脂,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丫鬟門離開後,房間裏隻剩下許景衡跟凝脂兩個人。
許景衡苦笑著,原本看似柔弱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之前的模樣,那般的楚楚可憐,看的出很有主見,不然不會糊弄自己的父親。
“怎麼,不情願嗎?”
凝脂冷笑著,自欺欺人的行為,她也隻能選擇一個自己不討厭的人相處。
誠然她知道許景衡的目的是什麼,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隻要她離開這個家,她就自由了。
“該做的我都做了。”
許景衡冷笑著,瞥了眼凝脂,旋即悠然的坐在凝脂的對麵,“朱姑娘該說了吧。”
許景衡答應凝脂的原因,也不過是她苦苦哀求,並答應告訴許景衡小公主的下落,還有葉母。
原本許景衡也是奇怪,這個在深閨裏的女人,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不過當她提及王恭的時候,許景衡相信了。
想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凝脂既然知道王恭,想來她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你難道對我就沒有一點感情嗎?”
房間裏,凝脂輕聲的說道。
“什麼?”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追問,許景衡格外的納罕,原本不過是自己陪著她一起逢場作戲,他就可以知道葉母的下落,如今這一切卻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這個凝脂從進門,便顧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