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樣的凝脂,就該被扼殺的,不過,自己也是心軟,決定放過凝脂。

“我真真……”

男人緊箍的手越發的緊了,凝脂呼吸困難的說著,麵色變得格外的殷紅,似乎整個人的臉上,都血管爆裂了一般。

“嘭……”

男人冷哼著,將凝脂扔在了地上,憤憤的說道,“凝脂你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若是讓我知道了,當心你的小命。”

男人憤然的說著,旋即一把將女人扔在了地上。

登時,在凝脂的嘴角滲出了殷紅的痕跡,這暴虐的男人,根本就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心。

“唔。”

陰鷙的眼眸,直逼凝脂的心,這個暴虐的男人,莫不是窺探出自己的心思了?

凝脂忙不迭的爬了起來跪在地上,低下頭,不去麵對男人的灼熱目光。

她不能讓男人知道自己的心思。

“哼……你最好好自為之,遊園會上,殺一個人。”

男人冷哼著,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女人,旋即走到凝脂的身邊,拍了拍凝脂的肩膀,旋即便離開。

“是。”

男人一離開,凝脂便是綿軟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大聲的喘息著粗氣,要怎麼慶幸,男人沒有追究自己的責任,一意孤行的要求許景衡迎娶了自己,他竟然閉口不言。

隻不過,凝脂也知道,這個男人,懶得跟自己計較,怕是有自己的想法,決定讓許景衡為自己所用,不然就他,怕是絕對不會讓許景衡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上了。

“冰糖葫蘆……”

門外貨郎不停地叫賣著,凝脂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撣去了身上的塵埃,而後,離開了房間。

朱知府此刻依舊在忙遊園會的事情,周圍忙碌的衙役,來回的穿梭著,忙碌著,連同那些幫扶的百姓,都沒有注意到凝脂。

凝脂淡然的回到了遊園會,查探著會場的情況,男人會告訴她,要殞命的人是誰,此刻她要做的,便是製造意外。

京城的風雲,依舊是以前的模樣,太子的寢宮裏,祝玄衍攔著太子的去路。

“你給我讓開,這件事我必須要稟報父皇,他不能再被那閹人隱瞞了。”

太子猙獰的五官裏,全都是都王恭的不滿。

這個自詡九千歲的男人,竟然大肆鋪張,在自己的府邸裏過什麼七十大壽,那些個在朝的官員,竟然前去祝壽。

本就是一個閹人,雖說是大內總管,不過也隻是給了個從四品,根本就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若然是出仕為官,也不過是一個九品芝麻官罷了。

如今竟然讓這個閹人,一再的得寸進尺,這讓太子更是義憤填膺。

“殿下,就算殿下稟報了皇上,又能怎麼樣?”

祝玄衍畢恭畢敬的說道。

“這……”

太子被祝玄衍的話給問住了,果是如同祝玄衍說的一樣,就算是自己告訴了當朝,似乎眼前的父皇信任王恭更多過自己。

這皇上他已經太久沒有見過了,每每請安,也都是隔著一個厚重的簾子,自己根本就看不到皇上的麵容。

隻是被人告知了,皇上此刻正忙著打坐修仙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見任何一個人。

當然,太子也知道,這所謂的打坐修仙,也不過是他們搪塞自己的借口罷了,他們對自己根本就是不屑一顧,不願意看到自己罷了。

要知道,不止是自己,連同跟自己父親親近的妃子,此刻也是見不到皇上的。

“祝大人,可是如果在這麼下去,怕是這閹人,便是越發的變本加厲,你也知道這閹人,私下讓人以九千歲稱呼,排場也更是按照皇室的規矩,這浪子野心,不除不可啊。”

太子的擔憂,也是存在的,這個欲望膨脹的王恭,現在可以說是在皇宮裏隻手遮天,根本就是說一是一的,沒有人敢反抗。

“殿下,小不忍則亂大謀。”

祝玄衍畢恭畢敬的請求著。

“不,今天我一定要讓那個閹人受到懲罰……”

執意的太子,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江山拱手相讓,他絕對不允許。

卻說這時,王恭攙扶著皇後聞聲趕來。

要說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也是簡單,這個後宮,遍布王恭的眼線,任何一個人對自己有大不敬的心思,都不會逃脫自己的法眼。

這不,太子話音未落,這王恭便已經從寢宮裏把皇後請了出來,來到了太子的寢宮。

“兒臣參見母後。”

太子瞥了眼身旁的王恭,憤然的瞪了一眼。

“起來吧,皇兒。”

王恭攙扶著皇後,在正廳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皇後衝著王恭輕聲笑了一笑,王恭畢恭畢敬的站在了皇後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