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說,他就是這樣一個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男人?
葉蓁冷笑著,心中越發的不滿,讓她不再奢望,或者說不去相信,搭救他的人是許景衡。
護院越來越近了,葉蓁反而變得越發的淡然。
這冷漠的男男女女,讓她看的真切,自己本就不屬於這裏,也許死亡,便可以涅槃重生吧。
“相公,妾身也不知道姐姐會怎麼樣,不過聽說姐姐曾經回來過。”
得意的凝脂,漫步走到葉蓁的身邊,嘖嘖的望著身穿丫鬟服的葉蓁,“說真的,若是你不是這身打扮,本小姐,還真認為你是葉家小姐,相公的妻子呢。”
凝脂邊說,邊掩嘴偷笑著,心中對這個葉蓁鄙夷不屑。
要說,葉蓁是大家閨秀,不該如此的輕賤自己,為了活命,竟然做這種事情。
凝脂的言語裏,全都是門第觀念的嘲弄,而此刻的葉蓁,並不這麼認為,她認定了,人生而平等,沒有高貴輕賤之分。
“相公你看像嗎?”
凝脂故意的提醒著許景衡。
這個男人,對自己冷若冰霜,雖然被自己脅迫了跟自己在一起,但是對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思。
不過一廂情願的女人,相信金石所致金石為開,相信總有一天,許景衡會被自己感動。
許景衡冷哼著,旋即準備離開這裏。
卻是這個時候,側室裏,一聲冷哼,驚擾了許景衡他們。
凝脂抱手彎腰退到了一旁。
葉蓁覺得奇怪,側室裏究竟是誰,竟然這麼大的陣仗。
慢慢的屏風被拿來了,男人被手下攙扶了出來,那模樣狀況跟同電視劇裏,太監們勾搭著一隻手,彎著腰,如同一個豆芽菜一樣,畢恭畢敬的把達官貴人請了出來。
葉蓁不喜歡那樣的狀況,不過倒也是懶得理會。
“不過是找一個人,怎麼會如此的費勁。”
男人睥睨一切,徑直的走到朱知府讓出的位置坐下,而後便整了整胳膊。
“是他?”
葉蓁望著大廳正中,麵如冠玉的男人,那溫潤的男人,葉蓁記得清楚,不正是在京城裏見到的那個樊遲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葉蓁不自覺的看了眼許景衡,波瀾不驚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波瀾。
“王爺,下官正在……”
朱知府諂媚的站在樊遲的跟前,畢恭畢敬的恭維著樊遲,在自己的管轄範圍裏,讓樊遲受到襲擊,若是當朝知道,怕是自己難辭其咎。
“罷了。”
樊遲打斷了朱知府的話,眼睛始終盯著葉蓁的方向。
這丫頭無論怎麼打扮,都是讓自己耳目一新,讓自己心潮澎湃。
“我們又見麵了。”
大廳裏,因為樊遲的到來,不再有凝脂的聒噪,不過確實樊遲的炙熱。
“民女參見王爺。”
葉蓁欠了欠身子,算是請安。
“欸,什麼民女不民女的,你不是許夫人嗎?”
側室裏,凝脂的話,樊遲聽的清楚,也知道這丫頭跟許景衡沒有絲毫的關係,便是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雖是胳膊有些許的疼痛,不過對於樊遲來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更何況這帶刺的丫頭,更加的吸引自己。
樊遲淡然一笑,對葉蓁便是噓寒問暖。
葉蓁不由得蹙了蹙眉頭,不經意間的看到胳膊上的痕跡,心裏萌生出對樊遲的厭棄。
“你們還不退下?”
樊遲冷不丁的吩咐著手下,在這大廳裏,若是讓人怠慢了葉蓁,對她便是莫大的侮辱了。
“王爺……”
凝脂剛要說什麼,一看到那說含情脈脈眼,便立刻收了聲,揮手打發了那些個下人。
但見這凝脂嘴角滲出一絲邪魅,冷笑著,瞥了眼葉蓁,那言辭裏麵,竟是對這個葉蓁全然的不滿。
“王爺,既然見得故人,我等也離開了。”
凝脂斜眼看了眼許景衡,冷哼著,這個淡然的男人,現在該看清楚葉蓁的本來麵目了吧。
許景衡懶得理會凝脂,隻是瞥了眼樊遲,而後便走了出去,在經過葉蓁身邊的時候,隻問了一句,“怎麼你還沒有離開這裏?”
“唔……”
許景衡的話,讓葉蓁驚詫,抬頭看著靠近自己的許景衡,那張冷峻的臉上,有些許的柔情,讓她頓時一股暖流流向自己的全身。
葉蓁腹誹著,莫非昨夜搭救那個黑衣人,就是這個許景衡,可是這混亂的情形下,自己根本就無法離開這裏,這讓葉蓁難以離開,輾轉被帶到了樊遲那裏,若然不是……
葉蓁看了眼樊遲,而後歎息著,搖了搖頭。
大廳裏,那這個人盡數的離開了大廳,隻剩下葉蓁跟樊遲共處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