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室裏,近旁服侍的丫鬟,手足無措的望著角落裏,惶恐不安的小公主。
那驚厥的眼眸裏,充滿了恐懼,那雙眸子似乎並沒有對樊姬的親密,相反更多的是驚恐。
“女兒……”
樊姬進退兩難,站在小公主的麵前,殷殷的期盼著。
小公主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回到朝思暮想的家,然而眼前的模樣,儼然這個驚恐萬分的小公主,對這個家根本就是再陌生不過的。
“姐姐,什麼情況。”
樊姬上前,征詢著麵前的樊姬,小公主的情況,他根本就不甚清楚,也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
“我……”
然而焦灼讓樊姬根本就判斷不出小公主的情況,除了焦灼、緊張、不安之外,樊姬根本就想不出來任何的辦法。
“我……”
樊姬的情形變得越發的惡劣,眼前的不安,讓樊姬變得不再平靜。
“誰能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
樊遲直視著那個蜷縮在角落裏的小公主,驚恐的眼眸,時不時的窺探著自己。
樊遲不由自主的納罕著。這還是昔日他熟稔的那個外甥女嗎?她的天真爛漫,此刻已然消磨殆盡了。
“王爺……”
人群裏,丫鬟們七嘴八舌的說道,“小公主……”
卻是原來,小公主剛一進內室,不過片刻的功夫,小公主便已然蘇醒了過來,一見到如此多的人,整個人變得越發的不安了。
樊姬也不過剛剛一個女兒的呼喚,便讓小公主從床上彈了起來,整個人變得越發的惶恐,眼眸裏的悸動,讓小公主看起來格外的不安。
“女兒,你……”
就在樊姬靠近小公主的時候,伸開的雙手,讓小公主一下子推開了,連同樊姬也變得不安了起來。
“小心……”
驀地,驚慌的小公主退縮著,不經意間撞在了後麵的桌子上,桌上的杯子,便應聲的倒在地上。
不安的樊姬這才知道小公主受到了驚嚇,連同她本人,也認不出來。
也便是如此,樊姬忙是讓身邊的丫鬟簇擁著在一旁,各個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
樊姬不停地呼喚著女兒的名字,然而這一切隻是枉然,在追逐之中,便出現了許景衡他們進房間時候的場景。
許景衡對於小公主的情況知道的並不是太過詳細,隻知道小公主受了傷,也常是暈厥的狀態。
“許公子,小公主她怎麼了?”
樊遲納罕的望著麵前的許景衡,心中些許的茫然,讓樊遲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
“許公子我……”
此刻的樊姬,雙眸裏噙滿了淚水,卻根本就沒有去叫太醫的事情。
許景衡納罕的望著麵前的許景衡,心中些許的無奈。
“王爺……”
許景衡歎了一口氣,輕聲的說道,“小公主的情況,我家娘子她是最清楚的。”
思來想去,許景衡如是的說道。
誠然,葉蓁告訴自己,她是一個外科大夫,雖然許景衡並不清楚,什麼是外科大夫,不過思來想去,大抵是說葉蓁也是個郎中之類的。
雖然見過葉蓁治病救人,不過想來也是歪打正著,加上小公主金枝玉葉,許景衡擔憂之餘,也擔心那個虎視眈眈的樊遲。
畢竟男人的敏感是與生俱來的,樊遲的表現,許景衡看在眼裏,雖然葉蓁話裏有話的說到過,自己對皇室的生活並不感興趣,不過,人心肉長,總會被感動。
這是許景衡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自己喜歡葉蓁,斷然不會讓葉蓁跟了樊遲,讓自己的頭上泛綠。思來想去,許景衡輕聲說道,“不若,王爺安排了太醫隨同草民前往,知道個詳情,也好有計劃,知道該怎麼醫治。”
許景衡如是的擺脫著葉蓁的束縛,提醒著麵前的樊遲他們。
“尊夫人?”
樊姬一臉的錯愕,望著麵前的許景衡,這個年輕的男人,他的妻子,自然年歲也不大,小公主的奇難雜症,她怎麼可能看的出來。
“你是說葉家的小姐。”
畢竟是當朝許太公的三公子大婚,這些個女人雖然沒有見了葉蓁的模樣,不過這葉蓁在他們嘴裏也是盛傳了良久。
雖說這葉蓁有些才華,不過三兩下,便讓暈厥的許太公暈厥,不過誰又能夠保證,這個葉蓁不是歪打正著。
“正是。”
樊姬的眼眸裏些許的黯然,不自覺的轉身望著蜷縮在角落裏的小公主。
“怎麼辦啊……”
黯然神傷的樊姬,眼眸低垂,整個人變得越發的不安分了下來。
眼前的許景衡則是萬分的納罕,究竟樊姬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是找了太醫,縱然樊姬因為心事,得罪了皇上,也不至於那些太醫各個都推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