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樊遲打發著許景衡,心中些許的觸動,讓他不願意輕易的鬆口,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讓許景衡相信,所有的這一切,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不過,許景衡知道,此刻並不是當務之急,小公主的狀況剛是好轉,他不能咄咄逼人,追問著小公主情況。

“那王爺,草民就告辭吧。”

許景衡意味深長的望著床榻上的小公主,心中些許的悸動,眼前的這個樊遲似乎刻意的隱瞞著什麼。

不過,樊遲有心隱瞞許景衡,這一點許景衡也清楚。

既然他不願意說,許景衡也隻有選擇順從。

旋即,許景衡便拱手道別著。

“沒事的,舅舅去去就來。”

身後,樊遲安撫著躁動不安的小公主,那副慈愛的模樣,許景衡雖然說沒有親眼看到,也可以自行的腦補樊遲的模樣。

那溫潤慈愛的模樣,本就該是許太公類似的模樣。

許景衡不自覺的囁嚅了一下嘴唇,驀地轉身,冷不丁的跟著起身準備送自己離開的樊遲打了個照麵。

兩個人先是一陣子尷尬,旋即,便相視一笑。

“王爺,草民隻是想說,此刻夜色幽暗,草民可否逗留片刻。”

許景衡尷尬的笑了笑,望著麵前的樊遲,拖延時間離開王府是他唯一的出路。

“不是不可以,不過……”

樊遲麵色凝重,王恭的提醒,讓他選擇了將許景衡軟禁起來。

原本礙於小公主的情況,讓樊遲不得不就範,此刻小公主身子康複,這丫頭受到了驚嚇,怕是有些事,跟宮裏有莫大的關係。

畢竟關乎國體,樊遲也自然不敢擅自做主,他必須得從長計議。

“不過什麼?”

漠然的許景衡,冷峻的麵龐上看不出任何的波瀾,許景衡黯然的走到桌子旁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悠悠的說道,“難不成王爺是擔心我知道什麼事情嗎?”

許景衡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品茗著,悠然自得的模樣,讓樊遲更加的驚詫。

“不知道王爺是否知道聞風閣。”

似笑非笑的許景衡驀地抬起頭,一雙英倫的瑞鳳眼直視著麵前的樊遲,那篤信的模樣,讓樊遲不自覺的的打量著麵前的男人。

曾聽說過聞風閣,不過也隻是當做他們自我安慰的言語,畢竟朝野上下,都沒有人敢跟王恭抗衡,更何況一個鄉野村夫。

靜謐的房間裏,安靜的壓抑著在場的兩個人。

樊遲麵色凝重,望著麵前的男人,這個許景衡,在樊遲的眼裏,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罷了。

可是現在……

嚴肅的許景衡,讓樊遲深信不疑,難道他就是那個聞風閣的閣主,那個可以為達官貴人排憂解難的那個閣主。

許景衡的身份,樊遲隻當是認為他是許太公的孫子,祝玄衍的朋友罷了。

現在看來,這個許景衡並不是表麵看到的那麼簡單的。

“你真的?”

樊遲望著麵前的許景衡。

從他篤信的眼眸裏,樊遲得到了默認。

“好。”

樊遲點了點頭,“來人呐,給許公子安排客房。”

樊遲改變了初衷,現下的狀況,讓他必須選擇相信這個許景衡。

此刻,樊姬身陷囹圄,若然許景衡能夠保全丹姐的安危,這也是一件好事。

也便是這個心思,樊遲將許景衡留了下來。

要知道聞風閣的人,可以隨意的掌控他人的命運,當然這也是誇張的說法,不過是許景衡想方設法,用計謀,讓他們掉進自己的陷阱裏。

樊遲相信許景衡,此刻他冷不丁的拋出橄欖枝,正是樊遲迫切需要的。

“那王爺,草民還有個不情之請,能否讓我的夫人,還有祝大人一同前來。”

許景衡如是的說道。

“他們?”

不解的樊遲,知道許景衡的身份之後,也是變得畢恭畢敬了許多,畢竟在這個朝代,身邊有一個智者,能夠幫自己解決很多的危機,而這個許景衡就是一個。

“嗯。”

許景衡漠然的將手裏的杯子放下,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樊遲知道,眼前的這個許景衡不過告訴自己,找他們究竟是什麼事。

不過,樊遲相信許景衡,既然答應了幫自己,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思及此,便是點頭同意了。

月落日出,轉眼又是一天,許府裏,葉蓁拖著疲憊的身子,麵色的憔悴,讓她的氣色格外的不好。

一夜的照顧,讓葉蓁根本就沒有合眼,在這個閉目塞聽的朝代,這些女人沒有別的事,倒是整治身邊的人,倒是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