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丫鬟進了大廳,告訴眾人,葉蓁才如夢初醒。
“喂,你在想什麼呢?”
邪魅的許景衡,慢慢的靠近葉蓁,這個沉迷的模樣,讓許景衡的嘴角滲出一絲邪魅,那笑容讓葉蓁不敢直視,隻是支支吾吾的背過頭去,“能想什麼啊,討厭。”
葉蓁推開許景衡,兀自的跟隨著他們離開了大廳。
要怎麼說,她根本就沒有留意他們再說什麼,滿腦子將自己沉淪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就不去想那麼多。
“該死的,我是不是瘋了。”
葉蓁情不自禁的揉捏著裙擺,不時的抱怨著自己的不冷靜,此刻葉蓁能能感受的到,臉上的灼熱,想必此刻在她的麵頰上,已然被殷紅取代,葉蓁不自覺的頷首低眉,低垂的眼簾,隻有長長的睫毛在輕輕跳動。
身後的許景衡看的動容,這個嬌羞的女人,讓他難以自控。
不過平素冷峻的男人,波瀾不驚的神態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悸動,那宛若鐫刻的臉龐上,依舊是許景衡冷漠的神態。
大廳正中,樊遲黯然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這個王爺府裏,他在他們之間顯得是那麼的多餘,似乎在葉蓁跟許景衡的周圍,天然的就被一層無形的大網包圍著,讓人難以靠近。
樊遲不自覺的囁嚅了一下嘴唇,眉頭不自覺的觸動著,跟在他們的身後。
“喂,告訴我,你是不是被我英俊的氣質折服了。”
許景衡的臉上,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那痞痞的模樣,十足像極了現代生活裏,那些流裏流氣的古惑仔。
“呸。”
葉蓁抬頭,一雙杏仁目裏,泛起層層的漣漪,那深邃的眼眸裏,滿是對許景衡的嗔怪。
果然,男人亙古以來,都是一樣,自負的氣質裏,摻雜著些許的自戀。
誠然沒有西裝革履,沒有小麥肌膚,不過這個許景衡,卻有另外的一種美,相信他在現代,扔在人群堆裏,辨識度也是很高的。
“噗嗤……”
葉蓁忽閃著睫毛,這丫頭總是能在不經意間,讓自己浮想聯翩。
這不,剛是須臾的功夫,葉蓁的腦海裏,就臆測這許景衡的各個片段。
“呼,你怎麼了?”
許景衡彎下腰,目不轉睛的望著這個嬌小的女人,這個不過在自己胸膛的丫頭,滿腦子究竟在想些什麼,這異動的舉動,讓許景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
葉蓁的麵頰更是緋紅了,像是被燃燒了一般,這模樣,讓許景衡知道,這個丫頭在一時間,應該是對自己深愛不已。
不過,許景衡也不拆穿,隻是笑笑望著麵前的葉蓁。
沉寂的清晨,湛藍的天空中,沒有些許的痕跡。
許景衡似笑非笑的中要似笑非笑的望著麵前的葉蓁,亦步亦趨的朝著小公主的廂房走去。
此刻在許景衡的心裏,已然暗自的打定主意,一定會讓葉蓁安然的度過每一天,他一定會保護好自己,嗬護著她。
樊遲的眼眸裏,不經意間的劃過些許的異動,那吃味的顏色,讓樊遲看起來,有些許的失落。
廂房裏,躺在床榻上,小公主此刻已經變得安靜了許多,數日的照拂,讓小公主慢慢的適應了過來,身邊的這些人,沒有傷害自己的心,自己能活著撿回一條命,讓小公主倍加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機會。
不過,小公主的腦海裏,那雙酸澀的眼眸,讓小公主惦念,那一日皇宮的事情,讓樊姬為了保全小公主,做了太多的犧牲。
小公主心中惦念這母親,這難以割舍的情愫,讓小公主冷不丁的睜開了雙眸,不願意讓自己沉睡。
直到樊遲他們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小公主掀開了被子,嘴裏呼喚著樊遲。
樊遲上前,將她按在了床上,小公主的身子,需要靜養,受創的內心,需要的事,平心靜氣。
“不,舅舅,求你救救母妃好不好。”
沙啞的聲音裏,滿是小公主對樊遲的期許,小公主迫切的希望樊遲能讓樊姬離開皇宮,那人間煉獄裏,並不隻是錦衣玉食,還有的便是人間冷暖。
這個被丟棄的女人,怎麼可能讓樊姬過得安然。
“不要哭,不要哭……”
慟哭的小公主,觸動著偉岸冒得人內心,這個些許悸動的男人,心中莫名的心疼。
樊姬從出生開始,就注定了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年紀稍微長了,便將自己的一生,交托給了皇宮,這個冷淡的皇宮裏,勾心鬥角讓樊姬痛不欲生。
樊遲看的出來,樊姬錦衣華服的背後,更多的樊姬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