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寢宮裏的宮女太監,小廝的身上沾染著些許的血跡,如同眼前葉蓁的模樣。
“啪嗒……”
驚慌的小公主,手裏的糕點散落在地上,雙手不自覺的捂住了嘴巴。
隻是那恐懼的場景,讓小公主越發的恐懼,依舊情不自禁的喊出了聲音,這聲音驚擾了王恭他們,於是小公主失蹤了。
沉默的深夜,沒有絲毫的風吹過的偶爾些許的悸動,讓許景衡些許的悵然。
小公主被安頓在樊遲的府邸,至於樊姬,本就是王恭拿來警告許景衡的女人,她必然是無力回天,所幸的是在彌留之際,他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女兒,她懂得了,這一生有些東西不過是一瞬間,那富貴繁華曇花一現,不需要苛求。
此刻的葉蓁依偎在窗前,望著窗外皎潔的圓月,每逢佳節倍思親,此刻的葉蓁,心中充滿了希冀,她懷念自己的父母親人,無論是現在,還是在幾千年之後,有些情愫隻有經曆了,葉蓁才能夠真正的體會,原來自己曾經做過那麼多的錯事。
“你想什麼呢?”
許景衡不自覺間從房外走了進來。
此刻,許府上下倒是忙碌的很,葉蓁妙手回春,引來京城上下的平頭百姓,還有名門望族都慕名而來。
當然,這自然少不了挑釁的。
至於許太公這邊,自打那個郎中走後,心中始終悶悶不樂,畢竟讓自己重視的孫媳婦欺騙,在誰的身上都接受不了的。
不過,畢竟是年歲大了,雖然對葉蓁心中無氣憤,不過還是礙於麵子的緣故,並不理會葉蓁。
這天,本就是家宴,闔家團圓的時候,許太公卻是離開了許府,隻有他們年輕一輩在府裏團聚。
本就是彼此有罅隙,這家宴更是不歡而散,不然,也不會這般冷清,沒有滋味。
“是不是因為二嫂的話?”
許景衡上前,一把將葉蓁攬入自己的懷裏,輕聲的說道,“我跟他們說了,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做主,容不得他人指手畫腳。”
“你也放心,爺爺那邊我也隻會了,不許他不理你。”
許景衡寵溺的將葉蓁抱在懷裏。
對這個女人的喜歡並不是因為葉蓁的醫術,而是這個女人,確實深深的吸引著自己。
許景衡喜歡這個女人,從大婚之後,他就對這個丫頭有了別的想法。
“什麼?”
葉蓁驚詫的望著麵前的許景衡,這個男人竟然提醒一個長輩,且不說這件事本就不是許太公的過錯,就算是許太公的過錯,許景衡也不能讓許太公主動搭訕自己。
“你沒有搞錯吧。”
葉蓁納罕的望著麵前的許景衡,這個平素冷靜的男人,此刻怎麼這般的沒有主見,丁點的沉穩意思都沒有。
“本就是你我欺瞞爺爺再先,他生氣也是對的。”
葉蓁轉過身,望著麵前一臉寵溺的許景衡,輕聲地說道。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焦夕月的話,刺激著許景衡,相信作為當事人的葉蓁,也是受到了影響,不好不會這般的模樣。
“那你以為呢。”
葉蓁嘿嘿的笑著,梨渦淺笑的模樣,讓人我見猶憐。
還別說,葉蓁的嬌柔本就是與眾不同,俊美的容顏讓許景衡情不自禁。
“家不就是這樣嗎?雖然爭吵爭吵,不過因為親情的緣故,彼此的感情都還在。”
葉蓁輕聲的呢喃著。
現代的生活,父母也是時常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磕碰,雞毛蒜皮的爭吵。
曾經一度羨慕別人的生活,那恬淡的生活,是葉蓁一生最希冀。
原本,自己的模樣也不差,身邊也不乏追求的人,葉蓁也是秉承著寧缺毋濫的心思,對身邊的人和事,進行著篩選。
一度,葉蓁認定了,一定會有一個騎著白馬的英俊男人,乘坐著七彩祥雲,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然而,幻想終究是不舍時刻的東西,葉蓁的想法不過是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而現在,許景衡是在自己的身邊,可以無限的偏袒自己,不過,他的疼愛,隻會讓其他人認為葉蓁隻是一個不明事理的女人。
“蓁蓁。”
許景衡望著麵前寬宏大量的女人,若然是別的牙尖嘴利的女人,怕是早就叫囂著教訓焦夕月了,絕對不會讓她在家宴上胡言亂語,大抵說了許太公不出現的原因,是因為葉蓁的緣故。
“怎麼了?”
一雙桃花眼,滿是幸福溫存,那雙離人目,讓葉蓁不自覺的退了一步,不經意間的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