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們總喜歡寫寫畫畫,原來是擔心隔牆有耳。
不過,也難怪,在這個風雲變幻的朝代,誰都在覬覦那無上的權利地位,紙醉金迷。
“誰……”
警覺的蕭雲素,忙不迭的走了出去,查探著個中的端倪。
黑夜裏,並沒有發現黑衣人的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鍾離飛身從房簷上跳下來,險些跟著蕭雲素打起來。
“是我。”
鍾離一手阻擋著蕭雲素打過來的手,那由內而外的寵溺,葉蓁看的清楚,這不苟言笑的男人,原來也是有柔情的一麵。
隻不過許景衡本就是一個沉悶冷峻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男女的情愫。
葉蓁無奈的搖了搖頭。
“怎麼了?”
許景衡直問著鍾離。
“公子,剛才有個黑衣人在房頂上,我過來之時,他便離開了,本是打算追逐,無奈有大事發生,不得不說給公子聽。”
鍾離本就被許景衡派出去徹查京城的動態,此刻不該出現在這裏才對。
“是不是祝兄發生什麼意外了?”
沉默的許景衡直接詢問著麵前的男人。
祝玄衍被當朝派去燕嶺地帶,卻是蕭大人鎮守的地方。
此地崇山峻嶺,易守難攻,素來有燕嶺蜀道之稱。
原本,許景衡便是懷疑,為什麼當朝冷不丁的會讓祝玄衍去那裏,難道說他也開始懷疑當年蕭大人的死,另有蹊蹺。
不過,這一切都隻是懷疑,許景衡並不做打算,隻是派了鍾離去暗中保護祝玄衍。
然而無奈之下,祝玄衍卻在鍾離的麵前憑空消失了。
鍾離也是遍尋無果,才會立刻回到了這裏,將燕嶺的情況報告給了許景衡聽。
“你是說祝兄失蹤了?”
“是,不過是剛到燕嶺,還未跟一方的地方官見麵,便沒有了知覺。屬下認為,這件事怕是從離開京城之時,就已經有人知道了個中的前因後果。”
鍾離輕聲的將自己臆測的結果,一五一十的說給了許景衡聽。
祝玄衍本就是一個性子沉穩的人,在上任徹查的時候,冷不丁發生意外,儼然是有人刻意而為之。
“好了,先不要說個中緣由,我們明日回京,便去燕嶺。”
許景衡的心中,格外的擔心祝玄衍的安危,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祝玄衍的情況。
一旁的葉蓁,沉默不語,望著麵前的許景衡,好在這個冷漠的男人,不至於不顧朋友情意,隻是對自己……
葉蓁的心裏些許的對許景衡的不滿,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舉動,讓葉蓁心存罅隙。
“小姐,你可是有什麼心事。”
黯然離開廂房的葉蓁,摩挲著徘徊在葉家府邸,眼眸裏些許的悸動,讓葉蓁難以遺忘過往。
“沒什麼。”
雖然本該是蕭條的地方,此刻變了模樣,葉蓁的心裏按說該是感激許景衡,隻是這一刻,葉蓁的心裏,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感動。
“是在擔心伯母的安危嗎?”
直言點破的蕭雲素,輕聲地說道,“沒有消息,說明他們還活著。”
蕭雲素的心裏,能夠感同身受葉蓁的心思,安撫著麵前的女人,這是蕭雲素唯一可以為葉蓁做的事情,
“也對。”
葉蓁又是一陣子沉默,不願意過多的言語。
“對了,雲素。”
沉默的葉蓁,心中對那個自以為是的許景衡很是不滿,非是說了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什麼?”
“你家公子一直都是這麼自以為是嗎?”
葉蓁淡然的問道。
“自以為是?”
蕭雲素緊蹙著眉頭,不過很快的,便明白了葉蓁的意思,怕是這個葉蓁隻是聽了個大概誤會了許景衡的意思。
許景衡的心裏有葉蓁的存在,隻不過平素冷峻的男人,根本就是不善於言表。
蕭雲素溫潤一笑,靠近葉蓁的身邊,輕聲的說道,“公子自以為是不自以為是,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公子帶小姐回來,並不是想要告訴小姐,自己的付出。”
“那是什麼?”
“難道小姐感受不出來嗎?”
蕭雲素嫣然一笑,那眼眸裏告訴葉蓁她想要的答案。
京城許府,樊遲隔三差五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本就是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怎麼允許有人染指自己的女人。
“你是說……”
葉蓁瀲灩清眸,從蕭雲素的眼眸裏,知道了許景衡逃離京城的原因是因為吃了樊遲的醋,頓時搖了搖頭,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
翌日清晨,許景衡他們心中擔憂祝玄衍的安危,便準備前往燕地,尋找祝玄衍的下落,本就是擔心人多嘴雜,許景衡隻是帶了蕭雲素和葉蓁前往,至於鍾離,則是全權負責京城的事務,以防止京城發生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