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蕭雲素,若不是因為她是燕嶺的人,也斷然不會多說兩句,隻是好心提醒,離蕭家老宅遠一點,不要冒犯的冤靈。
蕭雲素的心裏,正是迫切的希望見到自己的親人,明白個中的緣由。
蕭家老宅……
這是一座鮮少有人駐足的地方,如同電視劇裏,蘭若寺的地方,所不同的是,沒有專門的佛龕,讓人朝奉祭拜的東西。
剛踏進老宅,這是一個偌大的天井,斷壁殘垣,大理石鋪地,可以看到它往日的繁華。
正門處,是一個偌大的大廳,廊道串聯著蕭家其他的院落,這是一個三進三出的地方,單是看輪廓,都可以看出它的繁華。
不過現在,塵土和蜘蛛網布滿了上麵,儼然一副很少有人踏足的模樣。
抬頭不經意間的望去,灰蒙蒙的感覺,興許這裏經曆了太多的事情,房裏根本就看不到絲毫有過人煙的痕跡,連同個家具都看不到蹤影,更不用說匾額了。
葉蓁囁嚅了一下嘴唇,若是說了這不止經曆了一場屠殺,也可以說了,這裏經曆了一場洗劫,偶爾掉落的窗戶,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那狀況,讓葉蓁不自覺的囁嚅了一下嘴唇。
蕭雲素神色黯然,悄然的朝著院落裏的一棵樹走去。
“這是我六歲那年,爹爹跟著雲素一起種下的,如今……”
蕭雲素苦笑著,心中些許的滄桑,讓蕭雲素看起來格外的不安。
這棵樹是蕭家老宅唯一一個沒有受到侵襲的東西,蔓延的枝丫,遮擋了房頂上的大半。
“雲素……”
葉蓁感同身受,慢慢的走到蕭雲素的身邊,拍了拍蕭雲素的肩膀,而後便朝著大廳裏走去。
這裏的落寞,葉蓁從沒有想過會如此的蕭條,如今這裏除了殘破之外,根本就拿不出什麼可以形容。
地麵被雨水衝出一道一道的溝壑,除了房梁、斷壁殘垣,還可以辨析心裏曾經的模樣,若然沒有那些東西,怕是看不出這裏曾經是一個繁華的院落。
“公子,小姐,委屈你們在這裏住下。”
蕭雲素苦笑著,心中些許的悵然,讓蕭雲素神色變得黯然。
“雲素……”
葉蓁知道蕭雲素的黯然,忙是上前安撫,然而,卻被許景衡拉著。
此刻的蕭雲素,重回到這裏,心中的黯然,讓她無法平複,有些傷痛隻能自己慢慢的消化。
“相公……”
此刻的葉蓁,脈脈的望著麵前冷漠的許景衡,這冷峻的麵龐,此刻看起來,並不是那麼麵目可憎了。
“雲素。”
許景衡上前,兀自說道,“早點休息,放心吧,一切都會過去的。”
許景衡嘴角些許的弧度,那輕微的笑容,如沐春風,安撫這麵前的女人,目送著蕭雲素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透過房間上空的殘瓦,可以清楚的看到顆顆繁星,夜幕下,倒也是格外的安逸。
葉蓁悄然的轉身,望著身後的男人,心中些許的悸動,讓葉蓁看起來有些疲憊。
“蓁蓁,你好點了嗎?”
許景衡一改剛才的冷漠,寵溺的靠近葉蓁,攙扶著麵前嬌弱的女人,時間的洗禮,讓二人的感情日篤情深。
“嗯。”
幾日的顛簸,讓葉蓁的身子越發的孱弱,如果不是許景衡的堅持,也許葉蓁就已然殞命。
“這幾天多虧了你。”
葉蓁頷首低眉,眉宇之間全都是嬌羞的氣色。
“倒是沒什麼,也是我疏於照顧……”
“啪嗒……”
冷不丁的,門外幹柴發出清脆的響聲,驚擾了房間裏的攀談。
許景衡忙將葉蓁護在了身後,大聲的說道,“誰?”
月明星稀,樹影斑駁,殘破的窗戶邊,許景衡借著微弱的光亮,清晰可以辨析一個人影,不經意間的,便消失了蹤影。
許景衡飛身出來,那人影顛簸著,朝著深處走去,許景衡毫不猶豫的將來人踢倒在地。
聞聲趕來了葉蓁他們。
“公子……”
“相公。”
葉蓁跟著蕭雲素,悉數站在許景衡的身後,凝視著麵前的男人。
來人一身幹練的裝扮,腿上緊束著繩索,以免的做事拖遝,手裏拿著十字鎬,黝黑的麵龐,看起來是一個幹活的力士。
一見三人圍了過來,各個也都是凶神惡煞的,心裏竟然有些擔憂,不自覺的緊攥著手裏的十字鎬,黝黑的眼眸滴流滴流的轉動著。
“我不知道這裏有人,你們……”
男人怯怯的說著,倒是跟他的身材完全的不符合。
“不知道這裏有人?哼……”
蕭雲素冷哼著,隨手從腰間拔出了佩劍,將它指向了男人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