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衡轉身望著床榻上的葉蓁,氣息平緩的葉蓁,此刻讓他原本躁動的心,變得安靜了下來。
蕭雲素冷漠的言論,並沒有讓許景衡放在心上,噓寒問暖的關懷,讓蕭雲素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做法。
如期而至的第二天,先鋒早早的給許景衡他們備好了馬車,將他們送出了軍營。
那些人迫切的驅逐,許景衡自然清楚他們的意思,也是默不作聲,跟著蕭雲素,來到了燕地。
這燕地的城池,無論是城門,還是來往的百姓,身上的衣服都是補丁落著補丁,各個人的臉上都是些許的疲憊。
一見到許景衡他們的馬車,先是蜂蛹著靠近了他們,不多時聽了蕭雲素的口音,便一哄而散。
“公子,怎麼辦?”
沒有任何人配合,許景衡他們根本就無法探究個究竟,眼下的事情,又讓許景衡他們陷入了沉寂之中。
“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馬車上,許景衡將葉蓁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懷裏,雙眸直視著過往的人群。
似乎他們身上本身就自帶著威脅,那些個過往的百姓,在看到許景衡他們之後,都是各自的散開了,避開和許景衡的交談。
無奈的許景衡,知道此刻不可能在這裏問道任何的蛛絲馬跡,他們也不會跟自己說了實情。
無奈之下的許景衡,隻得吩咐著蕭雲素先休息下來,在從長計議。
隻是,眼前的這一切都是許景衡一廂情願的想法,那些個驛館客棧的地方,本是看在黃金的份上,想要招呼眼前的貴客,然而一聽口音,便是紛紛找了理由搪塞了過去,不願意他們住在這裏。
許景衡長歎了一口氣,到燕嶺的時候,想著到燕地就好了,沒想到,所有的事情,並非許景衡臆測的那樣,在這裏,他沒有得到招呼。
“公子……”
蕭雲素頓了頓,輕聲的說道,“我倒是有個去處。”
蕭雲素思來想去,喃喃說道,“蕭家老宅。”
“蕭家老宅?”
許景衡緊蹙眉頭,望著趕車的蕭雲素,那裏畢竟是一切不幸的開始,蕭雲素親眼見證了過往痛苦的經曆,那遍地的屍首……
“雲素,不為難,不若找了個破廟。”
“不用了,公子,來了總歸是要回去的,隻要公子不嫌棄。”
蕭雲素冷漠的眼眸裏,直勾勾的凝視著遠方,冷不丁的劃過一絲漣漪,轉瞬又消失了蹤影。
蕭雲素的提議,許景衡不在拒絕,葉蓁需要好好的休息,才能讓她逐漸恢複。
“好。”
許景衡點了點頭。
蕭雲素揮舞著馬鞭,朝著蕭家老宅飛奔而去。
蕭家老宅……
門前的蕭條,屋簷上的蜘蛛網,門前獅子上厚厚的塵土,蕭家老宅鮮少有人踏進過。
許景衡將葉蓁攙扶著下了馬車,準備踏進著斷壁殘垣的蕭家。
“等一等……”
顫顫巍巍的老者,不願意看到外人送死,阻攔著許景衡他們的去路。
“她受了驚嚇?”
老者上下的打量著葉蓁,柔弱的模樣,讓她一眼洞悉了個中的緣由,畢竟是這裏的老人。
“你知道怎麼做?”
許景衡一聽,忙是上前詢問著老者。
“嗯。”
老者點了點頭,將藥遞給了葉蓁,“我們這裏,深山裏潮氣重,保不齊有人會受不了,不打緊的。”
老者隨口說了一句,看著葉蓁吃下了藥,而後便離開了。
“咳咳……”
服下藥的葉蓁,不自覺的咳嗽了一聲,驚擾了身邊的許景衡。
“蓁蓁,你沒事了?”
許景衡興奮的望著麵前的葉蓁,蘇醒的女人,隻不過還有些許的孱弱,除此之外倒也是正常。
“我沒事,能有什麼事。”
葉蓁嗔怪的望著麵前的許景衡,腦海裏臆測的幸福,讓葉蓁分辨不出真實和虛假。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興奮的男人,將葉蓁緊緊的抱在了懷裏,不舍的分離,讓原本冷漠的男人,充滿了柔情。
剛入傍晚時分,燕地的街道上,便已經門可羅雀,許景衡無功而返,那些人個個都是敬而遠之,根本就沒有人願意將前幾天塌方的事情告訴許景衡知道,各個都是充滿詭異,納罕的望著許景衡他們,似乎他們完全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雲素,可有什麼結果。”
蕭雲素畢竟是本地的,私下又長回來探聽,想來也是知道燕地的情況。
“沒有。”
蕭雲素搖了搖頭。
燕嶺的塌方,讓村民認定了是得罪了神明,讓他們遭受滅頂之災,各個也都是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