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本就是不知情況的傷痛,怎麼可能讓人輕易的移動。
但見葉蓁悄然的蹲在祝玄衍的身邊,用手將祝玄衍的四肢摸了一下,畢竟是外科的醫生,知道具體的情況,所以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斷定祝玄衍的情況。
“祝公子隻不過是暈過去了,並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他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畢竟在這裏待了這麼長時間,若是我沒有猜錯,祝公子這段時間也是受到非人的待遇。”
葉蓁望聞問切,眼前的祝玄衍身上多處骨折,又在這對石頭下麵壓了這麼久,能活下來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
“祝兄。”
許景衡張牙舞爪的蹲在那裏,連同祝玄衍的手,都不敢觸碰。
葉蓁的能力他也是見過的,對眼前的這個女人,究竟什麼能力,許景衡也是一清二楚的。
“好了,我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他帶出去。”
葉蓁不自覺的囁嚅了一下嘴唇,這裏時不時的有碎石掉落,本就是一個比較危險的地方,繼續待下去,隻會讓祝玄衍的情況更加的惡化。
“還有,我需要一些目板,繩子之類的。”
祝玄衍的情況,葉蓁不能怠慢,一一吩咐著麵前的眾人。
“好,我知道了。”
許景衡說道,便率先離開了山洞,再回來的時候,葉蓁說的那些我都已經找到了。
葉蓁信守將麵前的祝玄衍給簡單的救治了一下,好在祝玄衍是身體上受傷,並沒有什麼大礙,所以葉蓁也是不用擔心。
幾人想方設法的將氣息奄奄的祝玄衍從鍛造室裏搬運了出來,找了一個依山傍水的地上坐下休息,葉蓁則是上山找了些許的草藥,凡事都算是盡心盡力的,沒有絲毫的懈怠,隻等著祝玄衍能夠蘇醒過來。
入夜的燕嶺腹地,許景衡他們在空曠的地上,點燃了篝火,抵禦著入夜的寒冷。
葉蓁一天的奔波勞碌,讓她些許的疲憊,沒有太多的精神麵對,剛是給祝玄衍做好了護理,倒頭便睡死了過去。
許景衡將身上的衣服脫給了葉蓁,轉而消失在夜幕裏。
蕭雲素跟著薛宥相對的坐在篝火前,心中些許的黯然。
“怎麼了,雲素?”
他們是莫逆之交,過命的兄弟承蒙許景衡多番幫忙,他們才能繼續活下來。
“沒什麼。”
蕭雲素苦笑著,眼眸裏些許的黯然。
“你喜歡公子對嗎?”
薛宥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
警覺的蕭雲素冷不丁的坐立了起來,直視著麵前的男人。
自己的心思,除了自己清楚之外,為什麼有人可以清晰的洞悉自己的心思。
“你從剛進聞風閣的時候,有就看出來了。”
薛宥苦笑著,輕描淡寫的說道。
“哦。”
黯然的蕭雲素,被薛宥洞穿了自己的心思,此刻竟然變得些許的羞澀,不願意直視麵前的薛宥。
“她很合適不是嗎?”
薛宥冷哽咽,輕描淡寫的說道,在薛宥的人心裏,眼前的這個女人早已經在自己的心裏根深蒂固,隻不過蕭雲素拒人千裏的模樣,讓旁人有點無法接受。
“哦。”
被提醒的蕭雲素此刻變了沉寂了下來,一雙落寞的雙眼根本就看不到些許的高興。
薛宥知道蕭雲素的心思,也難怪他這樣的感覺,讓自己難以遺忘,畢竟這是人真真的情感。
“雲素,有些記憶該學著忘記,不然痛苦的隻是你自己。”
薛宥知道蕭雲素的經曆,冷不丁從千金小姐流落風塵,那痛苦的經曆,隻會讓他變得更加的茫然。
蕭雲素不經意間的抬起了頭,漠然的望著天空,稀疏的夜空中,偶爾的繁星點點,其餘的再也看不見。
蕭雲素黯然的靠在身後的大樹上,若有所思的望著那個躺在一旁昏迷不醒的祝玄衍。
蕭雲素的心中積澱了太多的故事,內心被壓抑著,根本就呼吸不得。
如今好不容易讓自己平複下來,誰料眼前的這一係列的衝擊,讓蕭雲素告訴自己,一入紅塵無論自願還是被迫,她就是一個風塵女。
“啪嗒……”
篝火冷不丁的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伴隨著熊熊的火焰,慢慢的銷聲匿跡。
蕭雲素的眼眸裏,冷不丁的被一團火焰籠罩,慢慢沒有了知覺。
入夜的燕嶺,些許的寒冷,約摸到了子夜之後,夜晚的微風,不時的拂過他們的麵龐,悉數的喚醒睡著的眾人。
“唔……”
葉蓁蜷縮著身子,翻來覆去,根本就難以入睡,畢竟山裏的空氣,讓人難以沉睡,隻會驚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