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半晌,默然的說道,“這就是命吧。”
“什麼命啊。”
葉蓁不服氣的望著麵前的祝玄衍,這個久居官場的祝玄衍,一嘴的官話。
他有所忌憚,對於葉蓁來說,她根本就無所顧忌,畢竟她不是這個朝代的人,葉家上下此刻狀況不明。
若然真是王恭所為,她絕對不會輕饒了那個閹人。
“不過是一個閹人,裝什麼偉人,非是要做了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勾當,怎麼就沒有人懷疑了他。”
葉蓁一副憤青的模樣,叫囂著,心中本已經不喜歡那個閹人了,此刻更是對王恭的不滿。
“噓……”
祝玄衍不時的張望著,這個詭異的地方,既然有人出現,想必並不隻是他們一隊人馬。
王恭既然在這裏有自己的地下基地,肯定也會有自己的人鎮守在這裏,若是讓他們聽到了葉蓁大不敬的言論,對許家甚至更多的人都是不利的。
“小心隔牆有耳。”
祝玄衍畢竟是官場的人,深知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
王恭的勢力不容小覷,這個偌大的地下兵工廠,能夠有條不紊的進行,想必有它一定的道理。
“怕什麼,不過是一個閹人,有什麼好懼怕的,倒是你們,不是因為你們軟弱,他也不敢得寸進尺,作惡多端。”
葉蓁憤然的說道。
有些人的變本加厲,其實就是對方一味地妥協退讓,讓對方得了勢,才會是現下的後果。
“都說是王恭十惡不赦,怎不說你們的善良助長了他的囂張。”
“若然是我,定不會讓他如此的囂張。”
葉蓁憤然的說道,眼前的兩人男人如此沉悶的模樣,讓葉蓁不解,不過是個惡人,教訓了也就算了。
可是她卻忘記了,王恭能夠助長囂張的氣焰,並不是一蹴而就的,還有一個人的功勞必不可少。
一個閹人的出現,不過是皇室為了保證血統純正的手段,卻忘記了,這作惡的行為,褫奪了他們的自尊,讓他們變得偏激。
“姑娘好氣魄。”
祝玄衍輕笑著,對著麵前的葉蓁也是欣然一笑,這丫頭輕描淡寫的言論,倒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不過這本就不是鄉野,隨意由人做了決定。
“不過話雖如此,但也不能過多的要求。”
祝玄衍畢竟久在官場摸爬滾打,對眼前的事情,也都是清楚,所以考慮的也是頗多。
至於葉蓁說的,他也曾考慮過,不過隻一個原因,就會讓他的決定徹底的腰斬。
“那倒是。”
葉蓁剛想要辯駁什麼,不過一見祝玄衍的堅持,索性也不再爭辯了。
也確實如此,在這個亂世裏,權謀地位很重要。
夜幽靜,葉蓁不自覺的轉身,望著麵前的潺潺流水。
“這丫頭可真厲害。”
祝玄衍望著背對自己的葉蓁,輕聲的對許景衡說道。
曾經的兄弟,昔日對女人根本就是冷若冰霜,別說帶哪個女人在自己的身邊了,隻是一張冷漠的臉,那些尾隨的女人,也隻敢望其項背,那可能靠近。
這個葉蓁卻是個例外,難怪時不時的會聽到許太公滿意的撚著自己的胡須,幸福的模樣不言自明。
“呼……”
許景衡淡然淺笑,對這個葉蓁他是慢慢的陷入感情之中的,對她的上心,是他情不自禁的。
這聲歎息,算是許景衡對祝玄衍的讚同吧。
溫潤的背後,原來有這麼深的感情掌控。
“對了,祝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許景衡畢竟是一個聰明的男人,察言觀色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覷的。不過不經意間的一撇,許景衡便看出了祝玄衍欲言又止。
自然是根深蒂固的想法,女人素來不能幹預政事,當然許景衡也是這麼認為的,女子本就弱小,就該躲在男人的身後。
“嗯。”
祝玄衍看了看葉蓁的方向,知道此刻那丫頭也無心跟自己辯駁,或者說多加言語,也虧得自己堅持己見,不至於讓葉蓁牽著鼻子。
“看一下這個。”
說著,虛弱的祝玄衍從懷裏掏出了一封書信,將它交給了許景衡。
“這是我在密室裏找到的。”
祝玄衍輕聲的說道,依稀的記得自己取出了信件,天旋地轉的密室,虧得自己激靈,將其他的東西又放了進去,這才脫險。
“哦。”
許景衡冷冽的雙眸微微的蹙了蹙,從祝玄衍的手裏接過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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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睿吾兄,承蒙抬愛能與之托付,深表感激。昔日回歸,自不是因為一時暢快,隻是舊地有況,臨行密密風下暗藏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