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宥本就是一個武功高強的隨從,如果不是他,也不會那般大費周章。
地洞裏的人,發現祝玄衍的下落,悄然的出現在祝玄衍的麵前,將祝玄衍打暈,拖到了鍛造室,準備交給王恭處置。
畢竟是朝廷命官,他們自然不敢擅自做主。
而那個許景昱就是派來對付祝玄衍的男人,當然祝玄衍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不被人威逼利誘,關在那裏,鐵鏈子拴著腰,也知道他們是想讓我自生自滅。”
祝玄衍冷哼著,漠然的說道,“這件事有太大的陰謀。”
祝玄衍說話的功夫,不經意間的望了望蕭雲素。
一次偶然的機會,許景衡告訴自己,蕭道勤還有遺孤活著。
“陰謀?”
蕭雲素上前詢問著情況,此刻蕭家的事情,讓她掛心,這是她活下來唯一的動力。
“如果我沒有猜錯,蕭道勤大人留下來的詩句,你也參透了個大概吧。”
祝玄衍冷哼著,望著麵前的蕭雲素,這丫頭雖然是青樓女子,卻也是聰明的很。
“我……”
蕭雲素不自覺的咬了咬嘴唇,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祝玄衍說的沒錯,父親留下來的詩句,有迷惑人的,當然它們之間也有密切的聯係。
“是。”
蕭雲素麵帶內疚的望著許景衡,心中隱藏了些許的秘密,讓她不願意跟許景衡分享,並不是因為別的,隻是蕭雲素不能許景衡身邊的那個人。
“這燕嶺山附近有巨大的鐵礦。”
祝玄衍借著篝火的光亮,望著四周,悠悠的說道,“這也就是你蕭家滅門的原因。”
“可是我父親並沒有通番賣國他根本就來不及開口。”
零星的記憶裏,有蕭道勤異常興奮的一天。
把酒言歡的時候,蕭道勤並沒有想過這個王恭竟然是這樣的人,隻是在王恭的麵前提及過,在燕嶺這個地方有寶藏。
“這個我知道。”
祝玄衍安撫著麵前的蕭雲素,“若然我猜測不錯,怕是當初蕭大人輕信了王恭那個閹人,不小心透露了什麼,讓那個歹念的王恭起了殺心。”
“隻是沒有想到蕭大人如此鐵骨錚錚,哪怕是殞命也沒有說出寶藏的情況,可憐蕭大人竟然沒有了性命。”
許景衡接著祝玄衍的話分析著說道,“王恭接著平反叛亂的事情,私下派人待在燕嶺,徹查燕嶺的緣由,發現鐵礦的秘密。”
“不盡然。”
祝玄衍搖了搖頭,歎息著說道,“王恭本就有心謀逆,私心也是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利。”
“原本他以為蕭大人知道的寶藏是金銀財寶,想要拉攏蕭大人,豈料,蕭大人所說的竟然跟王恭如出一轍。”
“王恭想要拉攏蕭大人,私下鑄造兵器。”
祝玄衍望著麵前的燕嶺山,這裏埋葬了太多的忠誠良將。
“我爹不肯。”
蕭雲素零星的記憶裏,蕭道勤在書房裏跟一個男人大聲的爭吵著,那個人,蕭雲素很害怕,尤其是那個人的眼睛,不自然裏透露著一絲邪惡,讓人不寒而栗。
“是。”
祝玄衍點了點頭,“王恭怎麼可能甘願讓自己的事情被蕭大人揭穿,這才引來了滅門知錯,並背負了鑄造兵器意圖造反的罪名。”
“啪……”
冷不丁的傳來拍打的聲音,葉蓁不自覺的望了過去,眼前的蕭雲素情不自禁的捶打著麵前的樹木,冷不丁的傳來莎莎的聲音,那仇視讓蕭雲素越發的憤然。
蕭道勤是被冤枉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人陷害的結果。
如果不是王恭的過錯,不是當朝偏聽偏信,蕭道勤也不會死的這般的冤枉,連同屍骨都無存。
“雲素。”
冷不丁的知道事情的真相,難免蕭雲素無法控製自己內心的情感,畢竟所有的人和事,都是讓蕭道勤平白無故的蒙受了不白之冤。
葉蓁憐惜的走到蕭雲素的跟前,她最討厭被人冤枉,也知道被冤枉的滋味。
隻是這一切比起蕭雲素的境遇,她所遇到的事情,又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放心吧,放心總會沉冤昭雪的。”
葉蓁寬慰著麵前的蕭雲素。
仇恨讓蕭雲素根本就沒有辦法遺忘過去的痛苦,此刻的眼眸全都被殷紅籠罩著。
“對,蓁蓁說的對。”
祝玄衍虛弱的望著麵前的蕭雲素,“好在能夠保全蕭大人的遺孤,不至於落得沒有後人的結果。”
“當年如果不是管家……”
蕭雲素不自覺的頓了頓,冷不丁的被管家從母親的手裏接過了自己,便借著夜黑風高的時候,將自己送出了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