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品大員的孫子竟然這般的模樣,這怎麼不讓人歎服,一見許景昱如此的模樣,眾人紛紛默不作聲,知道了王恭的厲害。
此刻的王恭則是格外的得意,這個許景昱既然自甘墮落,他又何必那般的費心費力,也便是這般模樣,放任許景昱胡作非為。
“呸,你這個狗腿子,真為許公歎息,怎麼會有你這種小人。”
高睿憤然的望著眼前的許景昱,滿目的憤懣,這個卑鄙的男人,此刻讓高睿不屑一顧,哪怕是被人如此對待,也沒有絲毫的懼怕。
“怎麼,你才領教嗎?”
許景昱慢慢的靠近高睿的身邊,附耳說道。“你知道嗎?我爺爺此刻安全的很。”
“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障眼法罷了,高大人不會這都看不清楚吧。”
許景昱不屑的望著高睿,慢條斯理的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高大人該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許景昱惡意的中傷著許太公,動搖著高睿的人心,讓他莫要胡言亂語,不然高睿便萬劫不複。
“許公……”
許景昱畢竟是許太公的親孫子,有些事情,局外人畢竟不知道他們之間真正的關係。
高睿囁嚅了一下嘴唇,心中莫名的失落,身體整個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眼眸裏,被熊熊的大火淹沒,腦海裏全都是恐怖的瞬間。
他要怎麼說他的痛苦,為了正義長存,此刻也換來了雞飛蛋打,卻換來了,自己完全的被孤立。
“天呐,究竟還要怎麼樣,怎麼樣才能讓自己解脫,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如此對待?”
高睿暗自腹誹著,心中一個聲音不停地呐喊著,“不可能……”
可是並不是所有的事,都會朝著自己臆測的方向發展。
高睿失望的趴在那裏,猶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模樣。
此刻的許景昱,則是朝著王恭的方向而去,抱手畢恭畢敬的說道,“義父,這廝留下也沒有什麼用了,不如……”
許景昱做出了殺的手勢,在場的人全都是麵麵相覷,不敢多說一句話。
“欸……”
王恭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畢竟是尚書大人,怎可以這般的草率。”
“義父……”
“噓。”
王恭拈花一指,漠然說道,“莫要聲張了那麼許多,也是好說。”
“高大人這般的可憐,身邊又沒有什麼親人,拉出去遊街三日,讓他清醒清醒……”
王恭的歹念,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這個男人,對於王恭來說,根本就不能有人違逆自己的意思。
“諾。”
許景昱眼眸裏迸發出些許的矍鑠。他已然明白了王恭的意思。
許太公已經不知去向,如今他就是那個唯一以儆效尤的人。
許景昱說完,示意手下的人,將高睿拉了下去,而後便是虎視眈眈的望著那些個曾經倒向太子的人。
這些個人,紛紛是低下了頭,不敢多加的言語。
“諸位大人,雜家也沒有別的要求,明日遊街可是讓雜家看了清楚,雜家也好稟告皇上,也省的雜家一心多用,讓京查也受到影響。”
王恭輕描淡寫的說著,那漠然的模樣,讓在場的人,紛紛的擦拭著額頭的冷汗。
暗處一個矯健的男人,飛簷走壁消失在夜色之中。
大廳裏,得意的王恭把酒言歡,暢談著他的勃勃野心。
茅草屋內,許太公沉寂了良久,根本就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將自己壓抑著,再壓抑著……
“許大人……”
門外,蕭雲素沉默了良久,還是決定進來,畢竟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去麵對的。
“唔……”
渾濁的雙眸,被一層霧氣掩蓋,許太公緊蹙眉頭,一張熟悉的麵龐,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是她?”
黯然的眼眸裏,冷不丁的閃現出一絲的矍鑠,驀地,許太公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找到蓁蓁了嗎?”
許太公緊繃的心,早已壓迫著許太公的神經,讓他根本就喘息不得,一見到蕭雲素,心中些許的希冀,讓他變得緊張起來。
起身追問著蕭雲素葉蓁的下落。
“我……”
蕭雲素蹙了蹙眉頭,內心的愧疚不自覺的油然而生,要怎麼說自己的失誤,在尋找遍整個許府之後,根本就沒有葉蓁留下的任何蛛絲馬跡,甚至可以直接說,葉蓁人間蒸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對不起……”
蕭雲素愧疚的望著麵前的許太公,這個年邁的老人,這般殷切的關懷,讓她內疚,自己沒有保全葉蓁,讓她消失了蹤影。
“啪嗒……”
“爺爺……”
許景苓眼明手快,迅速上前攙扶著許太公,若然不是他,怕是他就已經摔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