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
許太公還是沒有站穩,忙是詢問著蕭雲素。
葉蓁的事情,讓許太公內疚不已,心中些許的悸動,久久難以平靜。
“老爺子……”
蕭雲素欲言又止,許景衡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提及,也隻有選擇著隱瞞,隻是內心卻是備受煎熬。
“嘭……”
茅草屋的門冷不丁的被撞開了,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人背著一個身體虛弱的人,冷不丁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擾了許太公他們。
“閣主。”
蕭雲素幹練的上前,跟著為首的男人打著招呼,一邊幫趁著幫男人,將那個虛弱的男人,攙扶了下來。
“閣主?”
許太公滿腹狐疑,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本就是覺得奇怪,在她的身後,絕對不可能是那般的簡單。
現在,他終於見到了蕭雲素身後的男人,許太公相信這個人也許可以幫忙找到葉蓁的下落。
“雲素,找閣裏的郎中,看一下他的傷勢。”
許景衡背對著許太公站著,命令著麵前的蕭雲素。
聞風閣本就是教眾廣泛,各色的人群都涵蓋其中,這些信得過的人,都是自己手下的死士,不會背叛自己。
“是。”
蕭雲素抱手回應著,眼眸不經意間的望了望身後的許太公。
有些事情,作為外人,本就沒有資格泄露,既然如此,蕭雲素悄然的退身出去,找了個懂得醫術的人走了進來。
來人請了請安,而後走到受傷男人的身邊,將他翻著平躺了下來。
但見,這個受傷的男人,臉上血跡斑斑的,和著泥土,讓人看不出他的身份。
“高兄……”
不過,畢竟有同朝為官的人,許太公輕而易舉的看出了男人的身份,他不是別人,正是跟自己統一戰線的高睿。
“他怎麼了?”
許太公剛一說完,立刻停頓了下來,不用問,想必這行為是許景昱無疑了。
“罷了,他怎麼樣了?”
無論許景昱有多麼過分,在許太公的心裏,他始終是自己的親孫子,平素的嚴苛,也隻是為了讓許景昱能夠走上正途。
隻是,沒有想到,自己處心積慮想要保全的許景昱,竟然還是成為了王恭的爪牙。
“回閣主,回大人。”
郎中望了望麵前的兩個人,淡然的說道,“若是小人沒有診斷錯誤,高大人被人挑斷了腳筋、手筋,還有他被人毒啞了。”
郎中憤然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這歹念的結果,讓郎中憤懣,有多大的仇恨,竟然讓他們活活的整治別人。
“噠……”
許太公被郎中的話刺激了,冷不丁的倒在了椅子上,若然不是身邊的許景苓七手八腳的按住人中,也許許太公也會暈厥了過去。
“閣主……”
許太公緊蹙著眉頭,誠然他是不願意相信旁門左道的人,此刻,他也不得不低頭,懇求眼前這個男人。
“求你救救他。”
高睿是自己統一戰線的莫逆之交,他們二人都有一顆正義的心,也便是讓他們惺惺相惜了。
“怎麼救?”
許景衡漠然的望著麵前的許太公,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是許太公打破自己得成見,他才能決定是否出手。
原來,在很久之前,聞風閣在江湖便是名聲鶴立,不過許太公卻是不以為意,甚至惡意中傷過,聞風閣根本就不可能幫著朝堂,幫著百姓,隻有入仕做官,才是唯一的出路。
這件事,許景衡一直放在心裏耿耿於懷,於是也是發誓總有一天,會讓許太公明白,聞風閣也是可以救百姓水火之中的。
“我……”
許太公看了看身後那個氣息奄奄的高睿,此刻的活受罪,讓許太公心疼不已。
自己的執著,讓他不願意相信,聞風閣能夠跟朝廷抗衡,到現在,自己又不得不希望聞風閣的人出麵,這樣才能保證皇權不受到任何的侵犯。
當然,他也記得自己曾自詡過,今生今日都不會找聞風閣幫忙,他們本就是民間小打小鬧的組織,跟孩子過家家根本就沒有分別。
“閣主,我不知道怎麼說,當年卻是是老朽糊塗,才會說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如今,小老兒落的這般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許太公畢恭畢敬的懇請著,絲毫沒有了往日盛氣淩人的模樣。
“許大人切莫說了咎由自取的話,不過許大人既然還記得當年的事情,也不至於過於糊塗。”
許景衡淡然一笑,整個人變得冷靜了許多。
眼前的這個許太公,不再是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