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悠悠的說道,“冷靜點,我可不希望九千歲活著看不到自己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冷漠的男人,說完便冷笑著離開,絲毫不去理會這個暴虐的男人,在動怒之後,會肆意的毆打自己的二哥。
“閣主,小人已經將消息散布了出去。”
茅草屋裏,聞風閣上下打點好了一切,將眼前的事情,跟著許景衡一一彙報了清楚。
“好,很好,吩咐下去,準備一下,若然有人來犯,殺無赦。”
許景衡淩厲的眸子裏看不出丁點的柔情,那冷峻的臉上布滿了冷漠。
“諾。”
“閣主,屬下已經通知了名單上的人,他們會跟隨著閣主離開。”
蕭雲素將許景衡吩咐的事情,也是完成的不錯,這些昔日跟聞風閣有些許關係的部下,或者達官貴人,各個都是熱血沸騰,同意離開京城,跟著許景衡一起出生入死。
“好,很好。”
許景衡冷峻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波瀾,眼前的這個男人,處事不驚,絲毫不懼怕將自己的行蹤告訴他們。
“可是閣主……”
畢竟是刀頭舔血,公然衝撞朝堂的行為,無論正確與否,此刻在當朝的眼裏,他們都是謀逆造反的。
“好了,我有分寸。”
許景衡漠然的抬起頭,望了望窗外,昏暗的窗外,慢慢的被夜色籠罩著。
“爺爺,我們今日子時離開。”
許景衡如是的說道,“既然有心的維護太子威嚴,自然不能半途而廢。”
“可是,太子病危。”
許太公本就是一心擁護太子,如今太子身子抱恙,許太公相信自己有心無力,不能帶太子離開。
“病危?”
許景衡冷笑著,並沒有直接回答許太公,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不能讓王恭那個閹人得逞。”
“唔……”
許太公不明所以,按說不想讓王恭得逞,他們應該要留在京城,為什麼選擇了離開,這個中究竟有什麼事隱瞞著自己。
“爺爺放心好了,送我們離開了這裏,我再跟爺爺好生的解釋。”
許景衡喃喃說道,說完,許景衡便是吩咐鍾離,準備啟程。
很快的,許景衡他們便是兵分四路,蕭雲素帶著許太公一家老小還有高睿喬裝打扮,身邊並沒有多少人手,朝著西門而去。
許景衡則是帶著些許的手下,暗中配合著蕭雲素他們。
剩下的兩路,則是留在京城,帶著那些京城舊部,喬裝打扮,挑選合適的機會離開京城。
當然,聞風閣的人會有動作,這件事王恭自然清楚,不然許太公東躲西藏的,總有一天,會被自己的手下給抓了出來,到時候,可就不是被關起來那麼簡單了。
這不,王恭自然會加強京城的戒備,時刻留意著可疑的人,深怕發生什麼事情,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是夜的城門,看守的人剛剛交完班,便離開了城門。
城門的人,有許景衡的手下,這也是許景衡為什麼會這般放心的讓蕭雲素獨自一人帶著許太公他們離開京城。
剛是到了城門,看守的將士不出意外的將他們擋在了那裏。
“官爺,我家老爺子病故,無奈生前想要榮歸故裏,這才是披星戴月,準備離開這裏。”
蕭雲素如是的說道。
看守的人,望了望蕭雲素身後,馬車的後麵,一口漆黑的棺材放在了上麵,身邊三三兩兩的站著幾個人,各個都是神色凝重,披麻戴孝的。
“晦氣。”
本就是紅白喜事,他們都不會過多的追問,眼前的這一行人,他們自然不願意搭理,隻是拉開了車簾子,看了看馬車裏麵,一個老者摟著兩個孩子,坐在角落裏。
“官爺,你看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犒賞的,隻有這點盤纏,替將士們解了晚上的疲憊。”
蕭雲素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從懷裏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金元寶,將它交給了他們。
貪婪的將士,兩眼放光,忙是揮手打發著蕭雲素,人群裏有將士會好心的幫著蕭雲素趕著馬車,朝著城門外走去。
“等一等……”
然而,還沒有走出城門,身後一聲淩厲的聲音驟然的響起。
坐在馬車上的蕭雲素依稀可以辨認的出,男人的身份。
“二爺。”
看守城門的將士,忙是將手裏的金元寶裝進了懷裏,畢恭畢敬的走到男人的身邊。
男人冷哼著,手裏的馬鞭不自覺的指了指將士的胸膛。
“回二爺,他們是一家落葉歸根的……”
將士瑟瑟發抖,答非所問的說道。
“啪……”
淩空的一聲,馬鞭狠狠的打在了將士的身上,但見那人的衣袖便是被打爛了。
“二爺饒命。”
將士撫著胳膊,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抖若篩糠的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