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夕月百無聊賴的背靠在身後的石頭上,頭頂的山杏樹依舊是格外的刺目。
“搞什麼嘛,不過是一個鄉野的村婦……”
焦夕月不停地嘟囔著,眼裏全都是對醉玲瓏的不滿。
而那個女人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隻不過是兀自的做著,全體趴地,畢恭畢敬的。
“嘶嘶……”
深山老林裏本就多危險,焦夕月背靠的山杏本就是蛇經常盤踞的地方,麵對陌生人的滋擾,它們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
這好鬥的軟體動物,利用體感感受著身邊陌生人的到來。
焦夕月的突然出現,驚擾了它們的休息。
卻是原來,焦夕月在不經意間的後退中,一腳踩在了它的身上,睚眥必報的蛇族,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他們,扭動著身子。慢慢的靠近了過來。
此刻的醉玲瓏做完眼下的事情,剛是調息好氣息,便是起身站了起來,轉身準備朝著村子走去。
“小心。”
隻是不經意間的一撇,醉玲瓏冷不丁的發現眼前的異響,卻是原來在焦夕月的身後,一條蛇盤旋在樹枝上,吐著蛇信子,慢慢的靠近焦夕月的身後。
本能的醉玲瓏知道那蛇的獨性,若是不能立刻馬上拿到血清,怕是焦夕月根本不可能安然無恙。
醉玲瓏雖然討厭焦夕月,不過並不希望焦夕月死於非命,畢竟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什麼?”
焦夕月似乎跟眼前的這個醉玲瓏就是處於針尖對麥芒一樣,對這個醉玲瓏的話,根本就是不屑一顧,隻不過回應了一句,便又是靠了過去。
“唔……”
此刻的醉玲瓏真的已然是束手無策了,除非自己手裏的匕首,跟同蛇的速度一樣快,否則還沒有等著自己的匕首過去,怕是焦夕月已經中毒了。
不過,這個令人厭棄的女人,她又是為什麼這般良善的對待,不過是一個過分的女人,焦夕月死了,反倒是沒有人破壞了自己的計劃,對自己的行動指手畫腳。
不過想歸想,做歸做,醉玲瓏自然是不願意做這個十惡不赦的人了。
也便是如此,醉玲瓏還是希望幫著焦夕月脫離危險。
“你……”
醉玲瓏不自覺的睜大了眼眸,不經意間的張嘴暗示著焦夕月。
若然是知道人在恐怖的時候,總是變得格外的恐慌。
但見焦夕月呆如木雞的站在那裏,整個身體不停地抽動著,惶恐不安,眼眸不自覺的放大著,那餘光裏已然清晰的出現了毒蛇的身影,那吐出來的蛇信子似乎在跟焦夕月炫耀,它將會成為自己蛇毒下的亡魂。
“怎麼辦啊……”
任由誰在經曆這種突發狀況的時候,都是如此,但見焦夕月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著,驚慌失措的望著麵前的醉玲瓏。
“都是你,非要讓我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焦夕月的牙齒縫隙裏,不停的絮叨著,滿臉的抱怨。對於焦夕月來說,沒有什麼比遇到蛇更讓人恐慌的事情了。
“住嘴。”
醉玲瓏不悅的瞥了眼麵前的焦夕月,死到臨頭還如此的不敬,倒是讓醉玲瓏想要教訓這個該死的丫頭。
“唔……”
焦夕月難得的聽話,醉玲瓏說是什麼便也是什麼,此刻也是忙不迭的捂住嘴巴。
眼前這狼狽的模樣讓醉玲瓏忍俊不禁,這該死的女人,好在是有懼怕的,不至於讓自己過多的言語。
醉玲瓏斥退了焦夕月,心下便是琢磨著怎麼把蛇從自己的視線裏脫離。
若然是嫣然在這裏,她倒也是不用這般費心勞神了。
若說著嫣然,乃是冷兮村裏奇怪的女人,自小便是厲害的狠,那些個蛇啊之類的,都是不會親近嫣然,似乎在她的身上有什麼神仙庇佑一樣。
而這一切對於醉玲瓏卻是不盡人意了,那些個蛇不攻擊自己,全然是因為他的身上背著雄黃,並不是因為別的。
“唔,等一等……”
原本是一籌莫展的醉玲瓏冷不丁的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得,私心想著既然蛇是怕了雄黃,那麼自己身上的雄黃,便是很好的東西。
思及此,醉玲瓏從懷裏掏出雄黃的藥粉,準備扔到焦夕月的身上。
“你要幹什麼啊?”
焦夕月眼神切切的望著那個越來越靠近自己的毒蛇。
“不要動……”
醉玲瓏此刻並沒有注意到焦夕月的舉動,一心想要將毒蛇趕走的她,使勁渾身解數,將雄黃扔了過去。
“嘭……”
但聽一聲,雄黃藥粉砸了過去,那粉末很快便是在焦夕月的身上擴散開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