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王恭來說,偏偏就是這種人,讓王恭格外的喜歡,畢竟是利用完了,對自己又沒有絲毫的影響,反倒是讓許冕心生不悅,這也便是何樂而不為呢。
思及此,王恭更是殷切了,期許的望著麵前的齊王,言辭懇切。
“殿下,奴才身份卑賤,不過是一個下九流的奴才,這些個達官貴人,自然是不會給自己顏麵。”
“景昱雖是許大人的孫子,不過也是棄暗投明了,不然怎會跟著許府上下決裂。”
王恭自說自話,倒是這些個牽強附會的詞語,連同自己也是深信不疑了。
“九千歲,並不是本王不願意幫襯,隻是你也是知道……”
一見王恭執意的想要保全許景昱,這個齊王自然是不願意放棄這絕佳的機會,拿捏王恭一下,也是好讓王恭知道,跟自己合作並不是那般輕易,是要付出代價。
齊王故作無奈,吞吞吐吐的說道,“就是說了他是許匹夫的親孫子,也是忤逆本王,偏偏是讓本王高抬貴手,九千歲……”
齊王頓了頓,衝著王恭淡然一笑。
言外之意便是齊王不可能為了一個公然忤逆自己,阻擾自己的人的親人好過。
簡單說了,也便是齊王絕對不會同意幫扶著許景昱。
“唔……”
齊王的話,刺激著眼前的許景昱,他能夠想到這樣的結果,苦笑著,淡然的站了起來,略顯的無奈。
“景昱……”
王恭嗔怪著起身的許景昱,埋怨他不懂得尊卑,示意他跪下。
“王爺,若然是王爺能夠搭救了景昱,奴才任由王爺支配。”
王恭說完,一手壓著身邊的許景昱,而後深深的匍匐鞠躬著。許景昱掙紮了幾下,一見王恭此刻焦灼的模樣,愛憐的眼眸,許景昱更是內疚不已,眼眸裏迸發出淡淡的憂傷,是對王恭這般重視的感動。
“九千歲……”
得意的齊王,冷哼著上前,將那個王恭攙扶了起來。
“這話說的倒是生分了許多。”
齊王說著,伸出一隻手對準了王恭。
要說這王恭,算是皇上格外重用的服侍太監,皇上對這個王恭倒是格外的重視。私下據說是可以幫著皇上看奏折的。
而自己,本就不是一個良善之人,自己所管轄的屬地,民不聊生,竟有人連同知府弄了個什麼萬民傘。
原本他們是沒有辦法踏足京城的,暗地有人幫助,此刻那奏折卻是已經到了禦書房。
誠然,皇上已經到了不早朝的地步,但是,也是會正常處理公務,自己若是出了紕漏,怕是難堵悠悠之口。這樣一來,他自然不願意奏折出現在禦書房了。
此刻王恭竟然跪地哀求,倒是也讓齊王計上心頭。
隻要是王恭私下做了手腳,那些個史官也不敢多說什麼,自己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思及此,齊王直言說道,“你我既然是同盟,本王也沒有什麼大事,不過是讓你幫本王將奏折偷出來,僅此而已。”
齊王輕描淡寫的說道,卻忘記了,若然是有人知道了這件事,王恭便是要被株連九族的。
當然,若是王恭真的被株連九族,倒也是齊王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這廝……”
王恭緊蹙著眉頭,望著麵色的齊王。
這不過十幾歲上下的少年,卻是不好對付,原本是想借著他搭救許冕孫子的事情,給他戴上一個包庇罪犯的罪名,沒有想到這齊王竟然借機找了件事情,為難自己。
卻說他們這兩件事也是半斤八兩,根本就是不相上下的。
王恭緊蹙著眉頭,心下盤算著,眼前的事情,是否可以做。
轉身望著身後的許景昱,這個許景昱也卻是接近許冕的唯一籌碼。
至於那個醉玲瓏,王恭總是覺得這丫頭似曾相識,怕是到時候背叛了,不好對付。
而眼前的這個許景昱完全就是相信自己,依賴自己的,要說讓他背叛自己,相信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畢竟在許家他得不到的,在他這裏,他可以全部給他,無論是權利,還是美色,都不曾落下。
“義父……”
許景昱搖了搖頭,片麵的攀談,讓許景昱相信,為了搭救自己,王恭可以為自己做任何的事情,這一切一切的重視和尊重,他在許府根本就沒有得到過,也隻是在這裏,他才確信自己是一個人。
“好了,景昱。”
王恭拍了拍許景昱的肩膀,轉身堅定的望著麵前的齊王,“我同意。”
齊王的奏折他已經見過,也知道在何處,它此刻並沒有進了禦書房,隻是齊王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