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一個粗人,根本就不明白劉乾的意思,不厭煩的望著那個叫囂著指責自己的男人,“我怎麼了?”
心中些許的不悅,苛責著麵前的劉乾。
“你這般如此,斯文掃地……”
劉乾搖了搖頭,苛責著麵前的孫仲,言語裏充滿了無奈,儼然是對這個大老粗的行徑不齒。
“什麼,我……”
孫仲手拿著水果,無奈的望了一眼,便是轉身望著那個哭笑不得的祝玄衍,手不自覺的抬高,示意著。
“不能吃?”
孫仲不以為意,根本就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過錯。
“不,當然能吃了。”
祝玄衍哭笑不得,這個孫仲竟然跟自己知道的判若兩人,眼前的這個男人,儼然就是一個不拘小節的大老粗嗎。
“隻是不知道,二位到來,所為何事?“
祝玄衍追問著孫仲個中的緣由,希望他能從中洞悉些許的端倪。
畢竟,祝玄衍也不過是聽聞他們的情況,並沒有親眼見到過他們的模樣,素來謹小慎微的祝玄衍,自然擔憂著,萬一是王恭派來殘害他們的人,那又當是如何。
“祝大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如今宦官當道,民不聊生,我等作為血性男兒,豈可坐視不理。”
說話的人,乃是劉乾,一旁的孫仲則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甚至有些對劉乾冠冕堂皇的話的不滿。
“是這樣啊。”
祝玄衍輕聲的應和著,並沒有過多的說什麼。
卻是此刻,引起了那人的不滿,“怎麼祝大人是嫌棄我等了不成?”
孫仲就是一個粗人,這焦躁的舉動,觸動著自己的底線,隻要詢問著麵前的祝玄衍。
“那倒不是……”
祝玄衍畢竟是久經官場的人,那些個官話,對於祝玄衍來說,也是得心應手,不過三兩句,便完美的搪塞了過去。
“劉先生跟孫將軍怕是舟車勞頓,倒也是不用忙著,又是恰逢午宴時分,我們邊吃邊談。”
祝玄衍三言兩語,便是搪塞了麵前的二人,私下倒是對他們的身份有些許的懷疑。眼前的這兩個人,自稱是劉乾和孫仲,這二人,蕭雲素在年幼之時見過,可是否在記憶最深處,還未可知?
另外,他們二人跟著坊間傳聞的有太大的出入,這讓祝玄衍很是懷疑,眼前的這兩個人是否他們咯中的當事人,當時他們怎麼躲過那場劫難的。
要知道,蕭道勤是最重兄弟情誼的,他們是蕭道勤的左膀右臂,並沒有聽聞他們離開蕭道勤府邸。
這一切的一切詭異,讓祝玄衍選擇了靜觀其變,他們現在缺人不假,但也希望寧缺毋濫,這便是規矩了。
“好……”
“孫仲……”
似乎二人的出現,便是如此,相愛相殺的兄弟感情,在他們的身上完整的體現著。
午宴上,祝玄衍把酒言歡,一杯一杯的挑釁著麵前的二人。
“劉先生,下官常是聽說,當年的事情……”
祝玄衍本就覺得當年的事情,有這些的蹊蹺,蕭道勤本就是一個忠心耿耿的精兵強將,又是忠貞不二,怎麼可能做了通番賣國,意圖謀反的事情。
蕭道勤的身邊,最為親近的妻子,也已經殞命,也便隻有眼前的這個人,知道他們的事情了。
“當年的事?
劉乾苦笑著,他是何等的睿智,祝玄衍不過是寥寥幾句,他便知道這場家宴的目的了。
但見,這劉乾麵帶難色,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個清楚。
“怎麼了?”
祝玄衍忙不迭的追問著,若然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蕭道勤所在的偏安一隅的地方,王恭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
“還能怎麼樣……”
一旁的孫仲,手拿著酒壺,為自己斟酒著,腦袋還是不時的搖晃著,似乎有太多不滿意的地方。
“哎,世風日下,人的欲望……”
孫仲苦笑著,便是默不作聲了,一下子端起了手裏的杯子,大口的喝著酒。
內心有些許的無奈,讓祝玄衍納罕,究竟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是這般的結果。
私下,祝玄衍追問過跟蕭道勤莫逆之交的王大人,不過他也是如同眼前這兩人的模樣,根本就不願意提及,有關蕭道勤的一切。
這所有的詭異讓祝玄衍納罕,難道真的如同地方官彈劾的那樣,這個蕭道勤罪無可恕?
不,不可能,也不該是這樣的。
祝玄衍搖了搖頭,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他對眼前發生的事情,絕非他所認知的那樣。
蕭道勤是他的偶像,他所有的一切行為,都是以蕭道勤為自己的人生標杆的。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祝玄衍追問著,無論此刻他們跟朝廷的關係如何,在祝玄衍的心中,祝玄衍始終想要給蕭道勤平反昭雪,想必這一切的一切,也是蕭道勤最為迫切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