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
孫仲剛是要說什麼,一旁的劉乾一個眼神嗬斥住了準備和盤托出的孫仲。
但見這孫仲,忙不迭的端起酒杯,自顧自的喝著,嘴裏喃喃自語著,“好酒,好酒,人生得意須盡歡……”
祝玄衍知道眼前的這個孫仲欲言又止,自己此刻在飯桌上,怕是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套出來個中的情況了。
“祝大人……”
一旁的劉乾放下手中的折扇,雙手端起了杯子,畢恭畢敬的對著祝玄衍,慢條斯理的說道,“祝大人今日盛情款待,小可不勝感激,孫仲本就是粗人一個,不懂個中道理,劉某人在這裏道個歉。”
莫名其妙的劉乾,端起了杯子一飲而盡,這種種的事情,讓祝玄衍一籌莫展。
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難道真的是如同皇上的手諭一樣,蕭道勤被十二道聖旨,直接滅門的?
不,不該是這樣的,他相信蕭道勤的為人,也相信蕭道勤就算是偏安一隅,再是這般,怕也不可能是這樣的狀態,燕嶺的百姓不可能擁戴一個朝廷的佞臣。
“祝大人。”
劉乾喝酒過後,直言說道,“小可怕是祝大人心存顧及,小可自知沒有什麼過人才智……孫仲……”
劉乾一邊說著,一邊踢了踢那個糊塗的孫仲,旋即接言道,“我們走。”
沉穩的劉乾,毫不猶豫的催促著麵前的孫仲,個中的緣由,怕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祝玄衍一籌莫展,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竟然是這般的狀況,莫不是說了,這個蕭道勤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不可能的……
祝玄衍搖了搖頭,呆然的坐在那裏。
劉乾帶著孫仲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房間。
“大人……”
從門外進來的手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家宴之間,祝玄衍的賓客竟然選擇了離開。
“什麼?”
“大人,他們離開了。”
劉乾和孫仲是蕭道勤的手下,作為蕭道勤迷弟的祝玄衍,怎麼可能這般容易的放他離開這裏。
忙不迭的追問著祝玄衍。
“哦。”
神情呆然的祝玄衍根本就是不以為意,眼前的這一切,似乎都跟自己沒有關係一樣,祝玄衍的內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是否在蕭道勤的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已經是罪無可恕了。
祝玄衍揮手打發了手下,此刻的他要好好的盤算著,在自己的身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思及此,祝玄衍起身離開了房間。
門外,劉乾攙扶著有些許酒醉的孫仲,朝著蕭府門外走去,一臉漠然的劉乾,可以看出他的不悅。
“我沒醉,我沒醉……”
孫仲冷哼著,悠悠的說道,“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讓我說,難道說就一直讓他逍遙法外嗎?憑什麼,死了也不能讓他流芳百世……”
孫仲喋喋不休的說道,心中像是有太多的憤懣,讓他難以平複。
“他?”
剛是踏出房門的蕭道勤,冷不丁的聽到了孫仲的酒話,個中端倪的話語,讓祝玄衍費解。
他是誰?
祝玄衍緊蹙眉頭。
“住口……”
劉乾憤然的斥責著麵前的孫仲,一臉厭棄的模樣,讓他想要將這個男人吞噬。
“為什麼?”
“戛……”
就在孫仲不滿劉乾的所作所為的時候,劉乾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孫仲的脖頸上,孫仲頓時收了聲音,不再多加的言語。
這一切的一切,祝玄衍都是看在眼裏,驚詫在心裏,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詭異,讓祝玄衍驚詫。
午後的燥熱,總是能夠給人些許的靈感,山邊的微風吹拂著祝玄衍。
“等一等……”
祝玄衍冷不丁的大聲喊了一聲,叫住了準備離去的劉乾他們。
“噠……”
聲音驟然的響起,劉乾他們毫無征兆的站定了下來,一旁的侍衛家丁,也都是望著祝玄衍的這邊,警覺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這眼眸有些虎視眈眈的意思,讓劉乾的心裏有些許的不舒服,將孫仲靠在自己的身上,轉過身,憤然的望著祝玄衍。
“祝大人,什麼意思?”
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模樣,那感覺是那般的不容易接近。
“劉先生。”
祝玄衍溫潤一笑,心中既然是對他們產生了懷疑自然不會放過個中的端倪,也定是要借著蛛絲馬跡的功夫,知道個中的情況不至於讓自己錯失了一個不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