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苦笑著,任由雨水衝刷著自己,這一刻她就必須明白,自己的宿命便是如此。
“好了,低調。”
醉玲瓏似乎心存憐惜一般,如是的安排著。
“是,是。小姐說的是。”
諂媚討好的馬夫,討好恭維著麵前的女人,她的身份絕對不是那麼簡單,不然不會讓一個聞天閣的閣主這般的重視。
在這個燕嶺裏,能夠讓自己苟活著,唯一的一個原因,便是許景衡的原因,這個男人,保全著他們的生命,讓他們在偏安一隅中,度過屬於自己的生活。
得意的醉玲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生活,這樣被人高高捧在天上的生活。
葉蓁黯然的望著麵前的女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跟自己沒有了關係。
抬頭望著麵前的一切,這古色古香的同福客棧裏,她會陪伴著許景衡度過難忘的七天,而之後,陪伴在許景衡身邊的究竟是誰,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
畢竟眼下,他們都已經將這個女人認成了自己,保不齊身邊的其他人也是一樣。
“呼。”
黯然的葉蓁,慢條斯理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身心的疼痛,讓她不自覺的捂著自己的胸膛,她終於明白了電視劇裏的橋段,那些誇張的言論,此刻在自己的身上完全的兌現了,原來,是真的可以心在滴血的。
茫然若失的跟隨在醉玲瓏的身後,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不知所措,所有的一切,都跟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眼前的這一切,讓葉蓁變得格外的頹廢。
不知道怎麼葉蓁走進這家客棧,猶如行屍走肉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了客房。
黯然的躺在了床上,腦袋完全被掏空了一樣,慢慢的趴在了床上,兩眼空靈的躺在了那裏,雙眸沒有絲毫轉動的意思。
一直以來,在葉蓁的腦海裏,認定了感情不會如此這般的折磨,讓人人鬼不像。
她也相信自己作為二十一世紀新時代的女性,絕對不會如此的癡迷,活在男人構建的情網了,讓自己苦苦掙紮。
可是現在,她已經有了這種感覺,整個身子如同被掏空了一般,讓她沒有知覺。
匍匐在床榻之上,望著麵前桌子上氤氳的燭光,燭光裏全都是許景衡那邪魅的笑容。
此刻的葉蓁恍然大悟,原來真有一種感情,那便是新人笑,舊人哭,那種疼痛,恨不得讓葉蓁將自己扼殺。
眼淚不自覺簌簌的流淌著。
許景衡對自己的感情,並不是冷漠無情的,隻是現在為了他們,她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感情,將自己癡愛的男人,拱手相讓給一個陌生的女人。
誠然,她不過是一個替代,替代自己的女人,隻是這完全相似的他們,讓葉蓁傻傻分不清楚,究竟是誰是替代,讓葉蓁迷茫,自己曾經過往是否跟許景衡在一起過。
“相公。”
葉蓁的身子不自覺的抽動著,雙手不自覺的放在了唇邊,痛苦的女人,無法掩飾自己的思念,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嘴裏,不停地咬著,希望自己能夠用疼痛麻痹自己,讓自己遺忘了過往的痛苦。
可是,越是思念越是痛苦,越是控製,越是想念,這漫長的第一天,在痛苦糾纏裏,讓葉蓁的精神格外的萎靡不振。
至於醉玲瓏這邊,許景衡被放外科床榻之上,那俊美的側顏,讓醉玲瓏看的癡迷,這個英倫的男人,果真是世間的尤物,難怪那些個女人蜂蛹著,哄搶著想要成為許景衡後宮裏的一員。
“不錯。”
醉玲瓏苦笑著,望著麵前的女人,眼眸裏迸發出矍鑠的光芒,是對許景衡的欣賞。
悄然的坐在那裏,漫不經心的從自己的鞋子裏,掏出一把匕首,淩厲的匕首的光芒,在燭光下格外的刺眼。
“嘭……”
突然的異動,悄然而至,葉蓁匍匐在床榻之上,雙眸早已經被淚水噙滿。
此刻突如其來的驚嚇,讓葉蓁忙不迭的起身,還沒有注意到,便是一個冷鋒刺向了葉蓁的臉頰,緊接著便是一股帶著血腥味道的殷紅順著葉蓁的臉頰滾落。
“唔……”
葉蓁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頭,一個轉身,躲過了來人的進攻。
那是一個輕盈的身形,可以看出他的性別,那周身的胭脂香味撲鼻,讓葉蓁聞的清楚。
麵前的這個女人,不是別人,這熟悉的味道怨不得別人,她不是別人正是醉玲瓏。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葉蓁雙手冷不的的抓著揮舞匕首的醉玲瓏,她毀了自己的容貌,究竟是為了什麼,隻是鳩占鵲巢那麼簡單嗎?
女人並沒有理會葉蓁,這個聰慧的女人,既然已經猜出了自己的身份,醉玲瓏似乎對自己的行為從沒有什麼懊惱,隻不過輕描淡寫的說道,“我隻不過是讓自己心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