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陌上花開(3 / 3)

九歌低頭看自己穿的藍色衣裙,站起來,張牙舞爪的向瞿如撲去“叫你在說我,叫你在說我“

瞿如哈哈一笑,向英招到“怎麼樣,猴子出來了吧“

英招也很配合的笑起來”是也,是也……“

一時間,歡聲在山中飄蕩。

轉眼間,春消秋去,幾年就這麼過去了,九歌經常隨瞿如前去昆侖山找英招。三人一起遊玩、嬉戲、打鬧。悄悄的在山中尋找那樹下睡覺的人,隻是,自那日後在也沒見過。

這一年冬天又來臨。幾場雪後,漫天的雪花布麵天虞山,九歌眯著眼望去,微微有點刺眼。遠處幾株梅花樹迎雪綻放,寒冬中,盛開的梅花,玫紅色的花瓣緊緊依偎著花蕊,一朵、兩朵、或躺、或立、或微微側頭眺望著遠方,幾簇貼合在一起,竊竊私語。好似血液中燃燒的火焰,九歌這些年來,除了同瞿如,英招玩鬧,也為洪荒的人族送去草藥以及一些強身提氣的方法,或者去招搖山,眾獸山尋找各種草藥。

九歌轉過竹房,遠遠的看見後土安靜的站在雪中,麵對幾株盛開的梅花,素衣勝雪,背影卻帶著淒涼。後土是巫族的十二祖巫之一,遠古時盤古汙血所化,從第一次鳳凰麒麟大劫中,一路腥風血雨走過來,此後隱居於天虞山,不問世事。

九歌是後土的弟子,是她的唯一傳人,從記事起便跟隨在後土身邊,從小到大,她的大事、小事、都由後土一人打理,後土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親自教導九歌,九歌雖不知道自己父母為何人,但心裏對後土就像對自己父母般尊敬。

九歌走到後土身邊,就像小時候後拉著後土娘娘撒嬌要好吃的般,抱著後土的胳膊,輕輕的搖晃道:“娘娘,在想什麼呢?”

後土看著自己養大的孩子,想起第一次見到的那個髒兮兮的孩子,變成現在亭亭玉立的少女,滿眼溫柔,寵溺到:“歌兒,我希望你可以一直這麼無憂的生活在天虞山。”

九歌聽著後土莫名其妙的話,微微一愣,心中湧起暖意:“歌兒會永遠陪著娘娘的,給娘娘唱歌,哄娘娘開心的!”

夜晚,九歌躺在床上,回憶這後土的話,想起小時候第一次見娘娘時,那時,娘娘也是這麼溫柔……九歌正沉浸在後回憶中,忽的窗外人影一閃,仔細看,竟是瞿如坐在窗邊,手中捏一梅花,向她招手。

九歌坐起身說“你怎這會來了?”

瞿如又招招手,九歌隻好出門隨著瞿如走向梅樹林,瞿如隨手將梅花簪在九歌的發上,少女白皙的麵龐,在梅花的映照下更顯嬌羞。

九歌開口到,“從我在山下回來有好多天了,到現在才見你,這段時間,你去哪了?“

瞿如隨意到:“我是整個鵲山的守護神,當然不能一直待在這天虞山上啊,最近出去走了走。”微微停頓“不過,我聽說一個有趣的事,你要不要聽?”

說著瞿如加快腳步,不顧九歌向前走去,九歌看著眼前一身玄色肆意的身影,趕忙追趕前去憤憤的說道:“當然要聽!”

瞿如輕笑一聲,似乎自己的想法得到滿足。緩慢的說道:“最近,我聽說人族有一少年,經過不懈的努力,能力似有神助,竟能修煉到巫族一般族類的境界,這件事在人間掀起軒轅大波,許多人類因此都興起了修巫,修妖,你說奇怪不?”

九歌暗暗咬咬舌頭,早知道就不問他了,眼睛一轉,滿臉不恥下問到:“真的,竟有如此之人。奇人!奇人也!嗬嗬……”

瞿如眼睛一挑似奇怪道:“你就不好奇是誰嗎?”

“嗬嗬,不好奇,一點也不好奇……”

“哦,不好奇啊,想來那後羿你已經聽說過了吧,本來英招還托我帶了一些藥草給你,我忽然覺得你用不著了吧,那我就不給你了”

九歌一時尷尬,狠狠說著,:“我要,當然要”

瞿如看一眼九歌,爽朗的點點頭:“給你,……嗬嗬,我還聽說,來年春天人族決定在昆侖山祭天,為求安樂,供奉神靈。屆時,妖族,巫族應該會有許多去湊熱鬧!”

“咦,人族祭天,巫族和妖族湊什麼熱鬧?”九歌好奇的問道。

“不外乎一個理由,就是像你這種人一樣,純粹湊熱鬧”瞿如誠懇的點頭解釋道。

“哼……我就喜歡湊熱鬧“九歌絲毫感覺不到可恥道。

瞿如帶著九歌在梅林中穿梭,講一些在山下發生的大事、小事。蔚藍的夜,在這歡快的語言中也似跳躍起來。

等九歌從梅林中回來時,天際已快泛白,九歌合衣躺在竹床上,想起後羿,自己雖告訴他一些修煉的方法,卻還是要憑借他自身的努力,可以達到那種地步,想來也是費了不少心血,心中暗喜自己果然沒看錯人。

少女年輕的心被滿心的歡愉和期待填滿!激情總是在不經意間被點燃,年輕的時候總是覺得所有的事都來的及,所有的人和物都來的及相處,告別總要在蘊量許久,悲傷集聚滿心扉才會爆發。卻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連告別都來不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