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兩人相擁的時候,誰也沒有發現,在病房的外邊,安靜的立著一個挺拔高大的身影。
宋祁臻的兩手各提著一個熱氣騰騰的食用袋,那裏邊是他剛剛出去為夏言冰買的一些流食。幽深似海的黑眸閃過了一絲幽光。
那裏邊的兩人,都是他宋祁臻這一輩子最為重要的兩個人,他們的一切生活,安危,都要他來守護。
他其實早早地就到了這個外邊了,但是他還是想要給他們母子兩個流出來一點母子之間的私人空間。
宋祁臻安靜的站在病房外邊,靜靜地等候了好一會,等到裏邊的兩人情緒都好些了,這才敲門,邁著長腿走了進去。
夏言冰畢竟是經曆了昨晚的事情,又加上泡了冷水澡,有點低燒,不一會兒就有點堅持不住,躺在病床上入了夢鄉。
她的病床旁邊,兩個相貌有著七八分相似的男人,各自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躺在病床上,他們牽掛著的女子,彼此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安靜的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邊都是有那種供人休息等候的長椅,長腿一邁,宋祁臻直接就坐了下去,蘇白澤也乖乖的坐到了他的旁邊。
兩個男人,一大一小,七八分相似的麵孔,都染上了一絲寒意與凜冽。
蘇白澤忍不住,率先開了口:“昨晚的事情,你查清楚了麼?”
“這件事情,”宋祁臻抽出香煙,想要點上,但好似又想到了什麼,有放了回去:“我會處理好的!”
宋祁臻的話,隻是說了一半,但是他們兩個人都已經是懂得了對方話裏邊的意思。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眸光之中盡是父子之間的那種默契。
無言的默契,血脈紐帶之間的那種天然的默契!
“張總,你好,我是白浩然”對著電話那頭,白浩然臉上卻是揚起了公式化的微笑:“我們公司最近的那個”
還不等白浩然的話說完,電話那頭不知道是說了一些什麼,白浩然斯文俊秀的臉上的笑意頓時就僵化了一下。
白浩然努力的想要壓抑住自己不佳的情緒,盡量的不讓它外露,還保持著一樣的公式化的笑容但是眼眸之中所蘊含的情緒卻是十分的複雜晦澀。
“嗯。那就麻煩你了,我們下次在好好的商討一下”
掛斷了手機,白浩然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就垮了下來,心裏邊不是個滋味。
這段時間,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他在這裏開公司的事情,總是有諸多的不順利的地方。
還沒有談妥,沒有接觸的地方先是不說,但是就連是原先他們與有關部門已經是談好的營業許可證,到了現在竟然是說出了問題,辦不了了!
白浩然不是一個傻子,自然也是從著許許多多的不順之中,找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如果說一件事出了意外,是偶然,那麼這些許許多多的事情都加在了一起,就是必然的結果了。
必定是有人在他開公司的這件事之中,暗中作祟!
白浩然無力的癱倒在柔軟的辦公椅上,心裏邊頓時就升起了一股煩躁的感覺,看著自己辦公桌上邊那厚厚的一疊疊相關文件,腦袋更是渾渾噩噩的。
猛地一個起身,白浩然操起自己放在椅背上的外套,直直的就朝著外麵走去。
他想,自己應該是需要一個時間來好好的放鬆一下自己。
開著車,白浩然直接就停在了一個燈紅酒綠的地方,穿過了層層癲狂尋歡的男男女女,白浩然直接就坐到了吧台的位置。
一仰頭,白浩然灌了自己一大杯烈性的伏特加,心情卻是沒有隨著烈性的美酒而變得暢快起來,反而更加的煩躁不堪。
不論是白浩然怎麼想,絞盡腦汁,想破了自己的腦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在背後針對自己,與自己作對?
他到底是惹上了那個了不起的人物?
白浩然百思不得其解。
手上的酒杯已經是空了,白浩然直接將空杯推向了就抱的方向,有狠狠的灌了自己一杯。
烈性的酒,火辣辣的感覺,順著將自己的喉嚨而下,幾乎是瞬間就將白浩然的眼眶染上了一層紅色。
一杯接著一杯,就在白浩然有將酒杯灌向自己的時候,身邊卻是傳來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緊接著,自己麵前的酒杯就被人給截了下來。
白浩然的動作一頓,疑惑的望向對麵,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女性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