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栴(zhan)被李享幾人背著返回餘貴人宮,隻留下郭寧妃和一班宮女內侍在宮門口發愣,她著實想不明白,這魔障的癡兒怎麼就老在自己麵前發病?莫不是自己真的太為難他了?抑或是他對自己的母儀威壓承受不來?此時她也隱隱感到了一絲寒意。
一時間各個後宮的嬪妃們多被驚動了,出來看熱鬧,她們有人驚喜有人害怕,又遠遠的躲著不便上前試探十六殿下的病情。此時,隻有李享幾人背著朱旃邊走邊哭喊著。
“十六殿下,爺啊,您醒醒啊醒醒啊,這可如何是好啊!嗚嗚”內侍卓然哭訴的聲音最大,項來也是嗷嗷得哭訴。
很快,哭聲到了餘貴人宮裏,許久哭聲漸次消失,整個後宮都安靜了下來,天也大亮了。朱栴的第一次奉旨點卯就這樣被郭寧妃驚嚇的泡湯了。
朱栴趟在自己的床榻上,太醫李享和餘貴人在一旁看著,其他幾人都在屋外焦急的等著消息。
“兒呀,你這是怎地了?嚇死為娘了,嗚嗚。”餘貴人撫摸著兒子的一隻手,垂淚不止。
李享倒是沒有多少著急,似是很平靜,見餘貴人哭啼,便道:“娘娘莫要過於悲傷,十六殿下隻是受了驚嚇,稍事休息便無妨了,這些日子殿下配合下官的診治,這病情是大為好轉,今日這也是一個意外。”
李享說著話,在朱栴的腦門上輕輕摸了摸,似是在試體溫,卻不經意間給了朱栴一個小小的暗示,道:“十六殿下無大礙,娘娘盡可放心,殿下脈象平穩,娘娘可著清荷她們為殿下準備些稀粥和點心。”聽李享這樣說,餘貴人才止住了哭聲,抹著淚出了朱栴的屋子去著人準備稀粥和點心了。
見餘貴人出了屋子,李享關上門,走到床榻前,搖著朱栴的胳臂道:“好了,十六爺,您該醒醒了,今日的點卯算是躲過去了。”說完話,李享還是悄然笑了起來。
“別動,讓本殿下再睡會,起的這般早,折騰的本殿下困死了。”朱栴眼睛也不睜,隻笑著擺手,道:“隻怕父皇這會正在奉天殿大罵我這忤逆不孝的兒子呢,唉!造化弄人呀。”
聽了朱栴的話,李享也是多了後怕,道:“下官這次又犯欺君之罪啊,若被皇上知道了,下官這腦袋不知道要掉幾回了。”
“李先生,你說父皇知道了本殿下昏死的消息會有何反應?”朱栴突地翻身坐了起來,歪著腦袋做思考狀,道:“父皇他會不會親自來看望本殿下呢?”
“哎呀!我的十六爺,我的殿下,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想著皇上來看望您?多少國家大事都等著皇上去決斷呢,您就給皇上省省心吧。”李享攤開了雙手道。
朱栴見李享這樣說,便不言語的又躺了下來,倒是李享忽地大聲喊了起來,道:“不好,皇上不來,那定是會派人來探視殿下的,我等得做好應對才是,快,快,殿下。”
“要本殿下怎樣做?先生估計父皇會派何人來?”朱栴再次坐了起來道。
“若沒猜錯,這次該是太醫院的院使胡不塵胡大人和太子爺了。”李享若有所思的回著朱栴的話。
“好啊,又可以見到標哥哥了。”朱栴有些沒心沒肺的小高興。